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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也是穷尽了法子,却收效甚微。 如今她开始转变,变向他们父子期待的模样,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心中欢喜。可这份改变,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一个把她从他们身边带走的男人,沈岳山心里忍不住泛酸。 对于萧华雍,沈岳山是极其满意,不过岳父和女婿是天敌,该不顺眼的时候自然还是不顺眼。 沈羲和不知父亲早就看穿她对萧华雍的在意,她来到另外一个屋子,沈岳山来这里是自己安排,纵然对萧华雍不满,但承认他这个女婿,就不会故意给小夫妻安排两个屋子。 乡间的小屋,这里已经比大多数村落富裕、干净、整洁,但也不可能和帝都,哪怕是他们一路来时的院落相提并论,门一推开,转个身就能看到鞋子都没有脱,直挺挺躺在木板榻上,双手抱臂,盯着一处眼睛一眨不眨,气鼓鼓的太子殿下。 听到了推门声,又听到了关门声,最后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很快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沈羲和的身影顺着光落了一大片在他身上,萧华雍索性转个身,背对着沈羲和。 他的反应不但没有让沈羲和无措,反而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听到妻子的笑声,萧华雍更气恼,故意用鼻孔里发出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哼。” “阿爹之言,是故意气你,你又何必当真气恼?这不是正中阿爹下怀?”沈羲和轻声道。 原以为这般说,定能让萧华雍不再气闷,哪知他又哼了两声:“我未曾与岳父置气。” “不是与阿爹置气?”沈羲和微愣,不解地问,“不是与阿爹置气,你缘何生气?” 萧华雍更气了,合着她由始至终自以为是沈岳山的话让他气恼!来对他温声细语,也只担忧他因此对沈岳山有心结? 萧华雍若之前还有几分令人啼笑皆非的稚气恼怒,那么这一瞬间,他的生气就不再是故作出来,他是实实在在沉下了脸,绷着下颚,沈羲和知道,是因为她没有察觉到他因何而生气,才让他动怒。 “我说过,我不喜去猜测,我生来也是个凉薄之人,对于男女之情极为寡淡与浅薄,我并不想耗费光阴在这等事上琢磨。”沈羲和依然温声细语,“你若需要我做什么,什么对你而言是至关重要,你都可以告知我,我尽我所能去完成。我不知为何而生气,我需要直言告知于我。” “你阿爹说我是外人,你竟然丝毫不维护我,可见你也是把我当做外人。”萧华雍豁然坐起身,一股脑把心中的郁结吐出来,“我知你不好当着我们的面反驳你阿爹,但你只要说一句,我是你夫君,既能保全阿爹的颜面,又能不伤我之心,便如此难以启齿么?” 原来,是因为她没有在阿爹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他说话,他才如此气恼。所以,他的怒气是源自于她啊。 沈羲和恍然之后弯唇:“可我阿爹说得没错,我们父女之间,你的确是外人。” 萧华雍一瞬间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羲和。 沈羲和的手轻轻搭在他下意识握紧的拳头上:“你我夫妻间,阿爹也是外人。” 本来心口颤抖着拉扯着疼痛的萧华雍,瞬间惊住,甚至不知如何反应。巨大的疼痛被巨大的激动与振奋笼罩,前一种感知还未退去,后两种便已经冲击而来,交杂在一起,让他表情十分古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恼也不是。 “我希望你尊重我阿爹,这是在你身为女婿责任之内的尊重。你只是他的女婿,不是我阿兄,也没必要为了我怕委屈自个儿,若是他先挑衅你,你大可以当着我的面反唇相讥,我绝不会掺合,也不会因此而觉着你不好。”沈羲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同样,阿爹也只是你的岳父,我也不会要求阿爹因我之故,待你似待我与阿兄一样。若你先与他不睦,他若对你动粗,能不能逃得过,能不能赢得了也看你的本事。” 无论是父兄之间,还是丈夫与父亲,丈夫与兄长之间,沈羲和都希望他们自个儿去磨,不要把她夹在中间,她可不想两边不讨好。 当然,沈羲和能这样置身事外,是因为她深信沈岳山和萧华雍都是极有分寸之人。 被沈羲和这样一说,萧华雍顿觉自己方才是有点无理取闹,他好似也没有全部了解她。 “我知晓了。”萧华雍收敛了自己的臭脸,温声道。 “不气了?”沈羲和扬眉。 萧华雍难得有点不自在:“不气了。” 心满意足笑了,沈羲和为了让彼此间的气氛融洽些许,转移话题道:“阿爹为何还留在此处?” 她已经顺利脱困,且还有一个月便是阿兄大婚的日子,沈岳山应该早就和萧华雍有通信,早在她从云州赶来的时候,沈岳山应该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事实上却是为他们安排了屋子。 沈羲和环顾了屋子一番,看似简单,却不像是要歇息一日就离去的模样。 “岳父未曾告知我什么。”萧华雍也正色起来,“但若岳父仍旧要留在此地,只会是一个可能,岳父发现了西北军中陛下的人,且这个人身份地位极高。” 第516章 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次的事情动静闹得不小,沈岳山会答应下来,自然是因为有萧华雍在掌控全局,出于对萧华雍的信任,但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加以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