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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的门阍紧跟着磕磕绊绊道:“小人不知这是王妃,王妃时常到府上。” “王妃至府上为何?”刘三指追问钱府的门阍。 钱府门阍害怕道:“小人只是守门,只知道府上主人姓钱,连主人面都没有见过,原以为王妃是……是钱郎君的相好……” 这不是说谎,他们都是普通看宅子的人,钱郎君极少来,每次来王妃也会来,这不是相好是什么?他们和厨房里的老张头都是这般认为。 只不过嘴巴紧,都没有说出来,原本以为这是普通有钱老爷家的风流韵事,哪里知道会牵扯到了皇家? 祐宁帝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刘三指让侍卫将两个门阍带下去。 “李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祐宁帝问。 李燕燕丝毫不慌,她抹着艳丽口脂的唇一扬:“陛下,您不用急着给儿媳扣上私通的罪名,俗话说得好,这捉奸啊要在床,儿媳有没有私通,陛下问你的儿子自然知晓。” “李氏!”李燕燕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祐宁帝。 李燕燕却不在意,她抬起头看向旁边跪着的萧长瑱:“你也以为,我与旁人有染?” 代王萧长瑱有些木然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他的双眼赤红,眼底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看了她半晌,才又缓缓转过头,对着陛下叩首:“陛下,儿信她,她不会行对不住儿之事。” “你……”祐宁帝被萧长瑱气得抄起镇纸就砸过去。 镇纸由玉石打磨,砸在头上,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当场毙命,李燕燕见此一把将萧长瑱扑倒。 镇纸越过他们砸在大殿的柱子上,砸出一个坑痕,刺伤了李燕燕的眼。 第394章 捅破盗墓案主谋 她豁然站起身,高声道:“陛下,是有多不待见儿媳?若是觉着儿媳碍了您的眼,妨碍了您对西凉李氏赶尽杀绝,您大可赐鸩酒,儿媳定会谢恩。用不着非得给自己亲生儿子带上绿头巾,好歹他也是萧家儿郎,是陛下钦封的亲王,陛下便这般盼着他抬不起头么?” 对上祐宁帝动怒的面容,李燕燕丝毫不惧,她回视过去,下巴微抬:“坐陛下的儿子,日后谁还敢娶妻?二皇嫂没活几年,四弟妹陪着四弟去了皇陵,五弟妹和我倒是同病相怜,落了个满门抄斩,可怜五弟还是监斩官……呵! 现在轮到阿瑱了是么?他不信妻子偷人,便为陛下不容?” 刘三指深深低下头。有时候他其实期盼着陛下是个冷戾不容他人忤逆之人,若是如此,代王妃怎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你放肆!”祐宁帝高喝。 “放肆便放肆吧,左不过陛下也没有打算给我活路,我人都要死了,还不能说句心里话?陛下可莫要以为我是五弟妹,为全陛下的颜面!” “来人!”祐宁帝厉声唤道,“将这个泼妇,给朕关入宗正寺。” “陛下,燕燕她口无遮拦,陛下……” “带下去!”祐宁帝不给萧长瑱求情的机会,一声令下,侍卫将李燕燕押住。 “放开我,我自己走。”李燕燕躲开侍卫的触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和披帛,挺胸抬头,步伐稳健,自己走在前头。 萧华雍听了明政殿传来的消息,意味不明一笑:“李氏也逃脱了。” 萧长泰逃脱,正如李燕燕说的没有捉奸在床,尽管有人上报京兆尹有命案发生,也看到了血迹,但没有看到尸体,就构不成敏感,李燕燕只要推脱干净,也定不了她的罪。 “殿下,皇陵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宫门口,四殿下私逃皇陵的罪名跑不了。”天圆道。 萧华雍微微摇头:“除非将老四抓个正着,否则他还有后招。” 萧长泰竟然敢来,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萧长泰从皇陵私逃出来的消息递到御前,祐宁帝看着跪在面前求自己宽恕的代王:“四郎不在皇陵。” 萧长瑱垂首不语。 “抬起头。”祐宁帝命令,“看着朕。” 萧长瑱抬起头,与帝王对视,却依然缄默不语。 祐宁帝沉声问:“你告诉朕你深信,李氏所见之人不是四郎!” 被帝王藏威的双瞳锁住,萧长瑱动了动唇,最后道:“陛下,四弟妹是去见了燕燕才失踪,四弟与四弟妹伉俪情深,他忧心四弟妹,入京来寻燕燕询问,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祐宁帝气乐了,“门阍之言,你是忘了?她与四郎非第一次密会!” “陛下,燕燕不会对不住儿,或许是府宅的主人恰好与四弟相熟,四弟便借了此地,约见燕燕,而燕燕往常去钱府,应是想要置宅,燕燕已经同儿说过好几回,想要置宅。” 祐宁帝俯视着越说越精神,仿佛自己也信了的儿子,眼中只剩下怜悯。 他自然知道李氏与老四密会,绝对不是为了偷情,老四还盯着叶家的权势,哪里敢和兄嫂胡来?既然不是偷情,又频繁相见,那只能是密谋。 “你可还记得盗墓案?”祐宁帝声无起伏提醒他。 到了这个时候萧长瑱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妻子就是和萧长泰联手,盗墓案是萧长泰一手主导,他们俩不知私下借此收敛了多少钱财。 “陛下,儿只信证据。”萧长瑱垂眸。 “刘三指,你亲自去,封锁城门,缉拿萧长泰。”祐宁帝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