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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如玉眨眼的功夫,张君已经到眼前了。他在告退的时候还遭赵荡当面提醒过一句,说如玉在宫门外等着,那老王八蛋不敢明着下手,却也时不时的要来刺他一回。 张君一肚子的恼火,两脚生风跑出皇城门,远远便见赵荡手下一群护卫威风凛凛站在如玉身后。 她果真是个何仙姑,白裙,墨青色的纱罗衣,今儿更添了红绸绦子缀着翠玉禁步,也许下面还是大红的洒腿绸裤,衬着她光滑白皙的大腿,要多惑人便有多惑人。 既见着了正主,他们这些人也就该撤了。齐森勾唇一笑,与张君别过,入皇城而去。 张君也知如玉今日特意打扮是为着自己,两人费心揭力,刻意想要讨好对方,又怕要戳着了对方的痛处,小心翼翼,欢欢喜喜,张君压下帘子便亲了过来,撬开她的唇瓣去贪那点舌头,她呼吸间带着甜丝丝的桂花香,身体软软,呀呀乱哼。 柳生也知这两人必要成事,问都不问,快马加鞭便往西市后那小院而去。 这单人的小马车可进胡同,刚进了西市后那小巷子,如玉便听外面一人喊叫道:东家!东家! 如玉叫张君解了裙子不便下车,听着是墨香斋的掌柜,打了车帘问道:何事? 掌柜叫车堵着过不来,远远说道:今儿自泸州发来一批砚台与宣纸,小的瞧着有些不好,但那送货的赖着不肯走,非得说这货是您亲点的,小的只好叫您过去看看! 如玉踢了张君一脚道:你去!若是货不好,叫他们原样退回,这些人竟是吃惯了我的软,什么都敢往我这里拉。 张君如今夫纲不振,他早解了官服,也揉的毛发乱竖,为防墨香斋的伙计们瞧见了要笑,顺手将如玉早起所披那袭青色披风罩到了青衫外,兜起帷帽下车往墨香斋去了。 车再往里驶得片刻,眼看小院的门在即,忽而车身一晃,如玉只听丫丫一声尖叫,才要掀帘子,自帘外扑进个人来,竟是柳生,他胸膛前还插着把刀,张了张嘴欲说句什么,嘴里连连往外涌着血。 还未等她将那声尖叫吼出来,马车帘子整个儿被挑起,一把尖刀已经照着眉心冲了进来。如玉还在屈腰系着裙子,瞧那人虽蒙着面,也是自己再熟不过的人,喝声骂道:安敞你个老贼,你杀我的仆人作甚? 安敞一把尖刀在看到如玉的那一刻便生生折了弯子,随即整个人扑了进来,重重的身子将辆布蓬过的小马车撞了个四分五裂,流矢如雨般密集的自四面八方射了下来,青天白日,巷子两旁的围墙上全是执弓的黑衣人。 安敞扯过如玉的长裙整个扬飞而起,护着将她塞进一房门洞之间,硬生生以背接了擦过来的流矢,一脚踹开门将如玉塞进去,蹭蹭两把拨了透臂而过的利箭,高声喝道:杀错人了,快走! 他到巷口便碰上飞奔而来的张君,两人过了几招之后,张君还要顾如玉,安敞亦要逃命,两厢别过,巷中只剩些残箭烂头。如玉出来见小丫丫躲在马腹下装死,也是叹这小丫头保命的功夫,自张君手中接过披风裹在肩上,低声道:那安敞是跟着赵荡的,赵荡昨天放了你,今儿却是做好了局要杀你。 本来是天罗地网,刀杀不死还有流矢,今天保准要叫张君毙命于这小巷中,只差调开如玉,谁知如玉懒得去墨香斋,而张君又披着她的披风,本来衣着就差不多,他还兜起了帷帽,安敞等人躲的远未看清楚,杀进马车才知是如玉。 若不为安敞认识如玉,若不为他还记着当年她天天给菩萨添油添香的情份生生受了流矢,她即便不死也得叫乱箭戳出几个窟隆来。 张君捡起一截箭头,低头看得许久,拦过如玉道:他差点就杀了你,王八蛋,他差点就杀了你! 方才还在宫门外见时,赵荡还笑呵呵风轻云淡,可谁知他早已设好伏兵在西市小巷中。 等官府捕块们来将柳生的尸体抬走,简单应过几句笔录,回到巷内小院中,如玉仍还未缓过所受的惊吓来。 她外表并无伤,唯背上叫流矢擦过,破了皮,往外渗着血。如玉半裹着衣服,闭眼叫张君替自己上着药,低声道:若今日不是安敞来行刺,我必死无疑。 对于赵荡那个人,她也终于感觉到刻骨的惧寒。 张君自幼在外,清理伤口熟门熟路。他替她伤好了药,裹好了棉布,再替她穿好衣服。对坐床头,握过如玉的手道:他永远赢不了,而且已经输了。 为何?如玉反问道。 张君唇角含着苦涩一丝笑意,盯着如玉看得许久,低声道:因为你在我这里。 如玉也是一笑:我又不是那块御玺,占着我就能占得江山。 张君搓着如玉的双手,不再解释更多。如玉也是得过了很久之后,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果真是因为她,张君与永国府才能在这绝无生门的世道中杀出一条通往权力顶层的路来。 身为一国的公主,大多数自生来就享有万千宠爱,一生顺遂。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勤苦与善良搏来的。 侧肩躺了许久,如玉道:我不想,一点也不想。那怕我使劲儿的想要也是徒劳,若你感念我今日救了你一命的恩德,就不要逼我,等我自己想要的那一天,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