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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也没有不算过……”家明小声说了一句,被这女人投过来的怨毒目光一瞪,又是无辜地摊开了手,眼看着东方婉那仿佛就义一般的脚步。灵静强忍住笑:“喂,这是不是玩得太过火啦,你让一个女孩子真的跑上去说……” 家明撇了撇嘴:“天地可鉴啊。我也没说她认输就不行,但话都是她说出来的,如果我输了,不是一样要去亲那个胖女人的屁股……” 议论之中,东方婉已经走进了众人围成的那个圈子,谭君荣与王涣文还在打架,杜丽在旁边喊着,看那架势像裁判更多过像劝架的。 这时候突然多出一个一脸怨毒表情的女人,一时间众人都是大感兴趣。而在圈子内,杜丽等人都是认识东方婉的,知道她家里上百亿资产,眼见她越来越近,杜丽站在一边看着,王涣文一脚将谭君荣踢开,擦着嘴角的鲜血,望着谭君荣背后的东方婉不敢再冲上来。 谭君荣正要反击,但终究也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一回头,见东方婉满脸怨恨地望着他,不由得有些摸不清头脑。 “怎、怎么了?” 东方婉只是盯着他,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这样过得好久,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我……@#%?#^$……” 她这句话一次过完,说得比顺口溜还快,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旁人看见这无厘头的插曲,一时间也是纷纷愣住,谭君荣顶着一只被打红的熊猫眼,迷惑不解:“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东方婉啪的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随后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走。 “为、为什么打我啊……”摸着脸上被打的地方,谭君荣保持着疑惑的面孔望望周围围观的群众,望望王涣文,再望望杜丽,众人也都是迷惑不解地面面相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打哑谜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吧。就连那何云的脑子里一时间也是乱糟糟的,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得整个世界在半天时间内乱了套。 另一边,原本都有些同情东方婉的雅涵等人此时笑成了一团,家明瞪着眼睛抗议:“怎么能这样,这也太没道理了是吧,那也算说过了么。简直可耻!”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天雨正则笑着附和:“太可耻了太可耻了……” “哼。”东方婉眼见家明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成就感大增,“反正你也没说过不能说快一点,我说了就对了。” “完全没人能听懂也叫说了吗!我本来还以为你很正直呢,啧啧……” “我是很正直,但我又不是傻,这叫变通你知不知道,谁说完全没人能听懂,我听懂了!听不懂是你的耳朵有问题,去医院吧!” 她这样的得意心情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扭头疑惑地问家明:“喂,你怎么有把握谭君荣不是跟灵静表白的?事先根本没人会那么想好吧,居然还敢跟我打赌……” 一件事情结束之后总结经验是成功的要诀之一,东方婉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自然养成了习惯。面对她的提问,家明耸了耸肩:“其实你要知道,我从来不跟人赌博的。” “呃?” “真正高明的赌徒,是在开赌之前就确定稳赢的那种,到了开赌的时候,其实只是收割胜利果实的过程,这个跟高明的兵法家是一样的,战术上的胜利不足为凭,战略上的胜利才是关键。” “那又怎么样……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坦率点好不……” “我只是觉得你好心情来之不易……” “说啊!” “好吧,我手上有谭君荣的把柄。” “……”东方婉瞪大了眼睛。 “简单来说,我知道了谭君荣做的一件丑事,而且还留下了铁证。他不是想要骚扰灵静吗,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就过去威胁他,让他死了那条心,为了向大家表示诚意呢,我就说,只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杜丽示爱,大家就没什么事了……所以从他出现开始,我就完全知道他要干嘛啊……”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耳听得家明不动声色之间原来就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灵静轻笑着与他对望一眼,眼光亮晶晶的。东方婉则是张着嘴,感觉自己方才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一遍:“你你你你你……你一早就知道他的目的,还跟我……跟我、跟我打赌!” “拜托,我没说要打好不好,都是你一个人提出来的,你兴致又那么高,我只好委屈自己迁就你了,何况你提的条件也挺毒的,最后还赖了账……” “哼哼,兴致……哼,迁就……赖账……”东方婉瞪着他,一时间被气到有些语无伦次,到得最后,狠狠地一脚踢在家明的腿上,转身就跑,“顾家明,你给我记住!”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家明拍打着裤筒上的灰尘,冷不防沙沙又笑着踢过来一脚:“你太坏了。” “坏人。” “坏蛋……” “不是什么好人啊……” …… …… 到了傍晚,雨没有下下来。 我是猪…… 东方婉是猪…… 不变的猪…… 一头蠢猪…… 天空飘荡着乌云,但西方的天际,却有着一道明媚而瑰丽的晚霞,与这边的云层泾渭分明地相隔着,形成一片奇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