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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将她背回了紫金殿的偏殿内,将她放下后就去为她接了热水来。姜梦槐走到铜盆边,正欲取下头发的发饰,就被他抢先一步了。 你做什么?她吃惊地问。 我帮你洗。 就当报答刚才的恩情了。 啊?姜梦槐很惊讶,他竟然要帮她洗头?! 在她吃惊中,他已经为她取下了头上的发簪与银花,将她的所有头发散了下来,还拉了一根凳子到她的身后让她坐下。 她懵懵怔怔地坐下,任由着他轻柔的手指在自己发丝在拂动,在温热的水落到头皮里时,她才真的确信他是在给自己洗头。 谢零离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他会为一个魔女洗头,他估计也是魔怔了,他现在很矛盾,极其的矛盾,他明明那么讨厌她的,怎么会说出主动为她洗头的话呢? 可是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人家刚刚才救了你的命,你不过就是给她洗个头报个恩而已,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误会吧?万一她觉得自己太好了,以后赖上他怎么办? 不对,她现在都已经赖上自己了,她都让他娶她了。 可是,嫁娶之事又岂非儿戏,如何能够玩闹? 他不能娶她的。 也不可以。 于是他道:师姐,我我帮你洗头,只是因为你最近身体的原因,才帮你的,不是别的别多想。 姜梦槐噢了一声。 本来她就没多想,就算是多想的话,那也是想的他对江淮花这个白月光真好,每每她身体不好的时候,都会这么细心地照顾她。 可是,她突然不想要这种偷来的关心了。 小谢,其实其实我不是你的师姐。 她想要他真正的关心,不是对江淮花的,而是对她姜梦槐的。 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她害怕啊,害怕自己比不过江淮花啊,她害怕又重蹈当年的覆辙,她害怕他知道后也离她远去。 毕竟在这本书里,他痴恋的只是白月光江淮花,他的世界里,哪有她姜梦槐的存在啊? 而且系统也在脑海里提醒她了:【宿主,你现在不能说,只有等到你们成亲后才可以说出你的身份。】 其实你什么?头顶传来他疑惑的声音。 其实我不是每个月都两次,这个月是个意外,意外。她讪讪地跟他解释。 谢零离为她揉发的手一顿,眼仁里闪过一丝尴尬来,答:姑娘家的事,我不懂。 所以我才要跟你解释嘛,免得你对我有误解。 他重新拿起瓶子倒了一点洗发膏,为她抹在发尾,轻柔地揉搓: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的夫君。 姜梦槐听到这话后生气地踩了他一脚,谢零离吃痛地大吼:你干什么? 她抬起手抓住自己的湿发,挤开他道:我自己洗! 他在一旁疼得跛起了脚,低骂道:莫名其妙。 她快速地揉了几把头发,然后在水盆里清洗干净,洗完后站起身看到他还在,手里拿着一条白色软毛巾,她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兀自擦起了头发来。 他把水盆端了出去,心里纳闷自己也没说错呀,本来就不是她的夫君,她怎么还倒生起气来了呢? 等他倒完水再回去时,看到她竟然已经把房门给关上了。 呵,这是用完他就扔啊! 他只好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可是这一夜他却意外的失眠了。 她的那句话久久在他脑海里飘荡,小谢师弟,你娶我吧。 那话明明是轻飘飘的,一瞬间就被风给吹散了,可是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一整夜都被这句话所困扰,期间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个时辰,可是梦里却梦见了他骑着骏马,跨过朱雀大街,去王府娶她。 梦中,她扬起红盖头,脂粉艳丽,笑靥如花,竟踮起脚尖来亲了他。 然后他将她拉入怀中,再也不可收拾地狂吻她 他天还未亮就被惊醒,惶恐地捂着自己的唇,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那不过是魔女的一句玩笑话而已,他怎么就当真了呢? 难不成他还真的想娶她回地府不成? 最开始的他,只是想来陪这个魔女好好玩玩,想要让她知道一下地狱恶魔的险恶。 可是现在,他觉得人间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人心才是他最琢磨不透的东西。 他觉得他斗不过这个魔女。 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竟然可以让他心神不定,彻夜难眠。 他觉得她太有能耐了。 而她呢,今天也一反常态。 昨晚的气一直延续了今天都没有消,往常的时候,她早就一大早就来找他了,今日不仅人没来,连她屋里也没有人。 这一大早是去哪儿了呢? 最后他是在司徒言的寝宫找到她的,他站在寝殿外,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笑声一阵盖过一阵,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可以想象出他们脸上的笑意。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可以笑得这样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