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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种喜欢 第47节

    祁烨同情地拍了拍江寒的肩,他举杯和江寒碰了一下,仰头将一杯白的一口喝了干净,辛辣的味道直窜肺腑,很爽。

    江寒把他的酒杯打开一点,蹙眉道:“别喝那么急。”

    “心情不好。”祁烨一脸郁闷。

    邱俊奇道:“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分手了?你俩谁提的分手?”

    “我提的,”祁烨回答,“自从开始谈婚论嫁,天天都在为彩礼的事情争吵,争得多了,就开始怀疑我的感情,有时候忙工作,一时半会儿没时间接她电话,就开始夺命连魂call,我是个医生,怎么可能随传随到,二十四小时随时准备好回她的消息?”

    “你女朋友不信任你啊?”蒋忆梅问。

    “可能吧,”祁烨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口灌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疑神疑鬼的,总怀疑我喜欢这个,看上了那个,没结婚就这样,结了婚不得疯。”

    他再好的脾气都受不了这种无理取闹。

    高扬目光同情,他颇为欣慰地摸了摸许琴的脑袋,“还好你不是疑神疑鬼的人。”

    邱俊受不了地又踢了他一脚,“要秀恩爱就滚回家去!虐狗被雷劈!”

    高扬:“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寒哥,你看看他丑恶的嘴脸,这男人啊,单身久了就容易暴躁,邱俊这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江寒懒得理。

    邱俊“哼”一声,“哥明天就去找一个,哥让你刮目相看。”

    “你就吹!得劲儿吹!我信你我就是傻逼。”高扬嘲讽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得好不热闹,颜菲作壁上观,看他们唇枪舌战,一个人吃了小半盘牛肉,然后和蒋忆梅耳语,“真的好幼稚!”

    蒋忆梅极为赞同,她附在颜菲的耳边,朝江寒看了眼,问:“你和江寒怎么样了?你俩昨晚后来干嘛了?”

    “没干嘛,他直接送我回家了。”

    “不是吧?昨晚气氛那么好,凌晨十二点漫天烟火,美不胜收,他竟然没有趁机表白?”蒋忆梅一言难尽地看了江寒一眼。

    颜菲无语:“我都说了,他是不可能表白的,你偏不信。”

    蒋忆梅摇摇头道:“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还是说,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就你那态度,他一旦表白,你百分百拒绝。”

    颜菲还真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拒绝,因为她就没想过江寒会表白。

    而且她觉得,江寒还真不一定喜欢她。

    “我为什么就会百分百拒绝?”颜菲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蒋忆梅:“你会答应?”

    “……算了,不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颜菲放弃这个问题,觉得她俩有点傻,八竿子都没有一撇的事,她们也能讨论起来。

    说得,好像江寒真的喜欢她要跟她表白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颜菲觉得眼前的火锅突然缺了点味道。

    “蒋忆梅,你怎么也没交男朋友?难不成银行里的都是丑比?”高扬突然把战火引到蒋忆梅的身上。

    蒋忆梅唉声叹气:“哎,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明天我就要相亲去了,再不去,我妈得拿菜刀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邱俊幸灾乐祸道:“幸好我自己搬出来住了。”

    “搬出来住这事,我跟我妈也提过,我妈当时就怒了,指着我的鼻子一顿臭骂,说我刚赚钱就嫌弃她了,连跟住在一起都不愿意了,她含辛茹苦把我养这么大,我这就要抛弃她了,她往后还能有什么指望,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蒋忆梅掬一把辛酸泪,郁闷地喝了一口酒。

    颜菲听得直乐,说:“所以你得赶紧找个男朋友,早点把自己嫁了,等嫁了人,你就听不到你妈的唠叨了。”

    蒋忆梅:“结婚又不是吃饭,哪儿那么容易,你瞧瞧祁烨,原本恋爱谈得好好的,结果说到结婚就闹掰了,哎!”

    今晚反复中枪的祁烨已有了点微醺,听到蒋忆梅的话,他笑了笑,揽住江寒的肩道:“结婚容易,但是想找一个合适的自己又喜欢的人结婚,却很难,是吧,寒哥。”

    江寒移开了祁烨面前的酒,说:“少喝点。”

    “你就让我喝吧,我平时也不怎么喝,”祁烨又灌了一大口酒,“要是和谁都能结婚,我们寒哥,一年能结三百六十五次婚。”

    蒋忆梅:“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洞房,那你寒哥不得精尽人亡?!”

    第43章

    颜菲:“……?”

    江寒:“……?”

    两人像是有感应似的,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又默默地别开脸去,颜菲支着脑袋,低下头,假装玩儿手机。

    高扬笑得肩膀发抖,逮着他们就开启嘲讽模式,“人家说黄段子的姑娘都没有脸红,你俩脸红什么?莫不是你俩有什么奸情?”

    江寒睨了他一眼,“闭嘴!”

    “寒哥恼羞成怒了,”邱俊忍不住笑,“哎,我看你俩俊男美女也挺配的,要不你俩凑合凑合,组一对儿得了。”

    江寒靠到椅背上,懒懒地支起双腿,说:“我倒是无所谓。”

    颜菲:“?”

    蒋忆梅抓住颜菲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江寒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颜菲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她嗅了嗅,拿手在鼻尖扇了扇,“你喝了多少?”

    “也就几杯吧,没多少,我酒量挺好的。”蒋忆梅说。

    她看着倒是很清醒,一点不像喝多的样子,蒋忆梅抬了抬下巴,道:“他们都看着你呢。”

    颜菲抬头,见几道视线整齐地落在她的身上,她莫名其妙道:“你们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菜叶子?”

    祁烨顶着一张喝得通红的脸,忽然问:“颜菲,你觉得我们寒哥怎么样?”

    这种问题好像她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对,可几双眼睛盯着她,她好像不想回答也得回答,她囫囵道:“还行吧,是个好哥们儿!”

    高扬:“噗——”

    江寒冷笑:“我拿你当女人,你拿我当兄弟?”

    蒋忆梅笑得全身发抖。

    颜菲没再接话,低头吃菜。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散场的时候祁烨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除了颜菲和许琴,他们几个都喝了酒,根本不能开车,祁烨是坐蒋忆梅的车过来的。

    蒋忆梅道:“我叫了代驾,祁烨家和我家在一个方向,我就顺道送他回去了。邱俊你自己叫代价吧,江寒,你把菲菲送到家。”

    这安排大家都没意见。

    但颜菲有点担心蒋忆梅:“你真的没事?”

    “我这不好着吗?放心吧,绝对把祁烨安全送到家。”

    她神志清醒,半点没有喝醉的样子,颜菲就没有坚持,她没有驾照,江寒自然也只能叫代驾。

    今晚他只喝了两杯,有一点微醺,完全没到喝醉的程度,他拉着颜菲的手腕坐进了后座,说:“当心撞到头,兄弟。”

    颜菲无言以对。

    次日早上,六点,她睡得正香,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啊——”

    颜菲吓得丢了电话,她蒙了好一会儿,觉得那声音确实耳熟,又把电话捞回手里,不确定地问:“梅梅?”

    “菲菲,我死了,我完了,啊啊啊——”

    蒋忆梅又在电话那头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的尖叫,把颜菲迷糊的神志彻底给叫清醒了,她心里咯噔得厉害,问她:“到底怎么了?你别慌,慢慢说。”

    蒋忆梅哭丧道:“我,我跟祁烨,我俩……”

    “你们怎么了?”

    “我们睡了!”

    颜菲:“……?”

    她抬头望了眼天花板,暗想,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她在震惊中讷讷地问:“你们怎么就睡了?你昨晚不是没喝醉吗?”

    蒋忆梅确实没喝醉,昨晚她送祁烨回家,到了祁烨住的小区才反应过来她压根儿不知道祁烨到底住在哪一栋,憋着给江寒打了电话,好难得把祁烨弄上了楼,却没找到钥匙。

    蒋忆梅当时气得要死,又不能放着祁烨不管,只好憋着劲儿把祁烨送到最近的酒店,酒店前台看她从祁烨的裤兜里摸钱包的时候,表情格外地一言难尽。

    就像在看一个女流氓。

    等终于把祁烨搬进房间的时候,蒋忆梅整个人都没多少力气了,偏生祁烨还吐得昏天暗地,蒋忆梅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只好让代驾先走。

    等她伺候祁烨吐完,让他簌了口,给他脱了鞋袜和外套,再把祁烨扛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是彻底没力气了。

    她原打算在沙发上小小地休息一会儿,等那阵疲惫感过去了再离开,谁知后来酒劲儿上涌,她着实困得厉害,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微亮,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床的另一侧躺着祁烨。

    蒋忆梅下意识的尖叫吵醒了床上躺着的男人,男人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整个房间,最后拉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自己是否衣冠完整。

    很遗憾,并不完整。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许是睡到半夜的时候觉得热,自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干净,连一条底裤都不剩,再看蒋忆梅,她死死地抓着棉被,同样衣衫不整。

    然后祁烨说:“先冷静。”

    蒋忆梅活了二十六年,大学时交了个男朋友,还没热乎一周,就发现男朋友出了轨,后来就再没交男朋友,到如今还是个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姑娘。

    如今一夜醒来,她很可能已经失身,这样的情况,让她并不能冷静,她很绝望,她快速穿好衣服,不等祁烨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了酒店。

    此时,她坐在车里,声音已含了哭腔,“菲菲,你说我该怎么办?”

    颜菲听完整个过程,也是一脸懵逼。

    不能说巧,只能说太巧,一连串的巧合组合起来,让这两人莫名其妙在酒店里睡了一觉,换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颜菲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们俩现在都单身,要不就凑合组一对儿吧,你们一个银行一个医生,将来再生个孩子让他当老师,完美。”

    蒋忆梅:“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确实也不太像人话,”颜菲挠了挠头发,“那要不,先冷处理吧,先暂且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那怎么行?”

    “不行?难不成你想找祁烨要个说法?。”

    “那也不行啊,这事是我的错,我怎么找他要说法?他不找我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