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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纤细,因孕期格外注意饮食休养,她愈发光润,未胖却比从前更柔和饱满。顾星朗顺肚腹往后摸,腰肢仍具轮廓,探入轻薄衣料沿背脊向上,柔润之至。 阮雪音觉得痒,且笑且躲。顾星朗耳畔低声嘱她别乱动、碰着孩子,阮雪音只能推他: 知道还胡来。 我就验验,是不是真没长肉。 雪腴是又见长了。 一手难握全,他气息便有些重。 阮雪音即知要完,忙扯话题:刚说起不周山,是因 他有对我的诚和对淳风的真。此为保障,我不担心。 有理。阮雪音莫名松半口气,然后压迫陡增,顾星朗山一样环过来。上次说好的。 上次已是近三个月前。她勉力想了想,说的哪里? 顾星朗眸一黯,埋下去。 十月夜深已微凛。 沈疾住处就在秋水长天不远,但他出了殿门没回屋,沿路偶遇兵士,人人只道他信步巡逻。 顾淳风的园子在行宫东北角。远时不得见,近了方看清大门开了小半幅,有婢子似乎是阿忆,站在门槛内正与人说话。 纪齐。 光看背影也知结实了不少,近来涉猎他亦有察觉,小子是进益了。却真真大半夜跑来缠人。 自己又跑来做什么。 他苦笑,返身往回走。山岭深夜本就静,以沈疾高大若不刻意匿脚步声,又恰踩在落叶堆上,很容易被听见响动。 失魂落魄,也就真没匿脚步声且踩在了落叶堆上。 谁? 纪齐扬声,辨位掠来便撞上沈疾难得落魄的脸。 春日打架之后他没再叫过他哥,日子久了更不惯,却也早没了当初动手时的忿忿。怎么巡逻巡到小树林里来了。纪齐这般说,张望, 也不多带几个人。 刚交班。随意转转。 随意也能转到这里,够随意的。纪齐待要嘴贱一句,反应自己大夜里出现在此也不恰当,咳嗽道: 今日家宴我请君命,人人都望她。这不,来问问。 想知道可以问顾淳月,问任何一个当时在场之人,偏来门口找当事人,不过是为了见那个人。 问过了? 纪齐似有些烦躁,就阿忆回了两句。说她连日狩猎,夜里都累得很,已经睡下了。 如今历练于她体力确是考验,继续坚持才会越来越好,得大进益。他这般想,同纪齐说,让他有机会可转达。 纪齐默了默。边境大营那种地方,你倒赞同她去。 君上自有圣断。 他不确定她如今一发不可收拾是否在兑现那句同征沙场、谁也别怕连累谁的山盟。是与不是,他已经放手了,不该再去招惹,规劝都太矫情。 那地方不是一个姑娘家能呆的。君上定不放心,会指派人随护。纪齐声朗朗,总归我想去边境多立军功,到时候她去哪边,我也请旨一道便是。 秋猎余下几日,竞庭歌除了陪伴阿岩便是同拥王侧妃往来。其实都心知肚明对方意图,竞庭歌也不抱获取答案的期待 与阮雪音一样,她深信无论侧妃还是晚晚,都是最外围棋子,手和眼和嘴罢了,不可能知晓答案。但往来这件事的好处在于,总能不断获得新的蛛丝马迹,不断触及对方深处再深处,直至某个下限。 一个人在讲述她过往人生的时候,无论多假,总有真的部分。否则会讲不下去。 也是老师传授,竞庭歌多年验证。 她生在祁南,自幼随父母往来白国做药材生意,这些是初见那日就同我说过的。【1】 秋水长天中庭巨树下,日色正暖,阮雪音轻拍抚阿岩睡,竞庭歌坐摇篮另一侧。 也还是那些。不过讲得更细,说起头回识无尽夏,和头回与那小拥王邂逅,都在同一个地方。 哪里? 曲京。 昔年安王府所在。自己受段惜润算计、又被安王妃解救也在那里,阮雪音记忆犹新。 安王妃当初究竟凭何知她有难且及时相救,至今是谜。而她分明不知亲妹是老师,临终前不过述猜测,人之将死其言善,阮雪音是信的。【2】 白国实在是 一个值得走访的宝地。竞庭歌快声接,蔚与白相隔茫茫大祁,我还真没去过;在麓州时分明近,因要行事又有孕,也失之交臂。 不陪阿岩了? 给我一个月。十一月回。 他只是留阿岩在宫中,本就没限制过你行动。阮雪音看着她,除了探这个,还想顺带见惜润吧。 竞庭歌坦坦点头,蔚国收崟北后,土地、人众都有增加,南国耕织亦缓和了北国物资上紧缺,国力有所壮,却到底比不过大祁丰饶。想争霸,除了图强,自要继续联合小国行合纵策略。如今之势,只剩三国,论地形,我们与白国夹祁在中间,好好运筹,不是全无机会。 阮雪音确定她是改路数了,不藏不掖,明白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