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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四起,花拳绣腿哪有半分作用。竞庭歌愈加着了慌,勉强撑起来些按住他左肩看准了就是一口! 盛夏衣衫薄,她这一口使出了吃奶劲,且是咬住不撒嘴,血腥气很快泛上来。打小习武的身板自也不惧啃咬,何况只是女子的贝齿,慕容峋吃痛哼一声,脚下却半分不滞,进茶室反脚关门将人扔上宽大茶案,旋即倾身压了,一偏头照着她右耳垂也是一口! 第443章 献世 屋内不断传出声响,驻守侍卫们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数回合交换眼神却是半步不敢离岗。 奉漪更加慌了神,低呼一声祖宗哎便要起身,被绣峦一手拉住,做什么!脑子可还清楚? 那先生岂不是 天子临幸,乃先生之福,中宫都不敢拦,你是找谁借的胆儿? 可君上这是霸王硬 此一句没说完,远处茶室再起响动,像是茶具一类瓷器摔在了地上。 瓷器落地,恐危及君上,侍卫之中该是领头的一个终于迈步,刚近门前便听得内间一声滚开,正是慕容峋。 侍卫赶紧退,退至一半又听女子大喘气声嘶力竭: 混蛋信不信我杀了你 君上让滚开,这句杀了你再是唬人,侍卫也不敢不滚。便在心惊胆战之时又听一声男人闷哼,真真是听着都痛,侍卫脚步再滞,一咬牙,回岗站定。 茶室内。 慕容峋一手捂着下身,两眼通红盯着桌案上人如斗败的困兽。 竞庭歌一身烟紫稀拉拉如倦鸟的残羽,胭脂红的小衣露出来大半截,一侧细带挂在雪白肌肤上,半撑在茶案上亦恶狠狠盯着他。 你这是谋杀亲夫! 滚蛋!你明媒正娶的娇妻这会儿正在鸳临殿伸长了脖子盼,你,给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再敢碰我一下就不是膝盖撞这么简单了。 这女人的膝盖莫不是特意练过的?! 下身余痛未散,但就此走掉实在太过丢脸。 他忍着痛上前两步,竞庭歌下意识往后缩。 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她绷着嗓子,伸手一探捡起来半块茶壶碎片。 慕容峋忽笑了,甚嘲弄,以为你是什么女中豪杰。这种时候,还不是只会小家子气寻死觅活。 谁要寻死觅活。这东西是用来划你的脖子。她一扬手中物件。 若说竞庭歌有什么弱点,无外乎性子急、自尊强、受不得激。这些阮雪音清楚,慕容峋同她相处经年,自然也清楚。 蛇蝎心肠什么都能用作武器的女中豪杰还怕这个?慕容峋继续迈步,步步逼近,你都这般不管不顾了,还护着这副身子做什么。 竞庭歌听他此言说得露骨而流氓,脸上红了又白,早知你混蛋成这样, 当初便选慕容嶙不选我?慕容峋抢白,旋即冷笑,他可比我混蛋多了,早把你扒得骨头都不剩。 竞庭歌实没受过这种罪,说不慌是假的,而慕容峋此刻完全不像被菩萨点化了,反像是遭恶魔附了身。 太过反常,她强自冷静。你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慕容峋再次居高临下山一样杵到桌前,等够了。 竞庭歌沉默许久,忽开口:好。 慕容峋呆了呆,垂眼看她,什么。 竞庭歌扔掉手中残瓷,将本就七零八落耷拉着的裙袍整个拉下,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你随意。 凸月在天,银汉空明,慕容峋出了门。 有些狼狈,没人敢看。绣峦奉漪跪伏在戎马苑门外,大气不敢出。 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临近大门他开口,声壮如山河足让所有人听见,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圣驾去,绣峦单枪匹马回静水坞拿披风。两个丫头七手八脚将竞庭歌裹严实了,又挑黑洞洞小径连架带扶把人弄回了屋。 更衣沐浴,竞庭歌全程不说话。汤盏备好了搁在桌上,她看都不看一眼,径自钻进床帐再不出来。 没人知道究竟出没出事。两个丫头片子都未经人事,沐浴时默默察看亦是不得要领。 竞庭歌抱着被子呆在帐内坐了许久。直至万籁俱寂只闻宛空湖水声,她下床穿衣走出房门。刚入丑时,绣峦趴在偏厅小几上睡得宁和。 叫她想起阮雪音。 先生。 睡得这般轻,也像阮雪音。竞庭歌一点头,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先生去哪里? 竞庭歌默了默,御徖殿。 照理该先打听,因为慕容峋不一定歇在御徖殿。但竞庭歌没吩咐,绣峦也便只提着大宫灯陪。 霍启亲自出来回的话。君上已经歇了。先生明日再来吧。 你只管传话。他不见,我自会回去。 中宫都没有这般底气,竞庭歌有。霍启不再多言,返身去办,再出现时恭谨一声请。 慕容峋一身玄色寝衣,阔膝撑肘双手交握,沉默坐在榻前。见她进来,也不抬眼,只是看着莹黑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