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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拉锯。 但对竞庭歌而言,出来确比躲着好。见面三分情,狡辩也是转圜。 师姐夫打算如何应对? 顾星朗更觉有趣,也笑开,那得看你们什么盘算。又向阮仲,这会儿要聊吗? 去年已经与君上密谈过。阮仲神色淡淡,同一件事。 顾星朗煞有介事恍然。 竞庭歌眉头轻挑。 慕容兄也会支持仲兄么?他改了称谓。 也会。竞庭歌眉头再挑。 还在谈。阮仲回。 顾星朗若有所思点头,又去看竞庭歌,先生还说无须慕容兄在场。 锐王同师姐夫谈的什么,所为何事,庭歌不清楚。但他所求陛下之事,自然指慕容峋,同我商议便可。 先生还说慕容兄去留你左右不得。这么大的事都能代为做主。 不是做主,是传话。竞庭歌不悦,转而向阮雪音:你这夫君有点讨厌啊。 都不怎么友好。阮雪音无语,又忖事以至此不妨试试捅窗户纸,开口道:既为同一件事,向竞庭歌,个中缘故 个中缘故为锐王私事。竞庭歌打断,你还真打算此刻讨论?当着所有人? 她表情有些难解读。仿佛与自己默契,又像在警告。 阮雪音莫名其妙,怔一瞬反应阮仲想要阮墨兮,这层窗户纸,确实不好此时捅,哪怕慕容峋不在场。 所以他知道吗?阮仲若成功,再往后,是要他的皇后。 还是根本也不重要,他们只是以阮墨兮为饵撺掇阮仲逼宫 撺掇。她心下微动。阮仲逼宫,究竟是个人起念还是受人鼓动。这是一个问题。 这场逼宫,究竟只是逼宫还是另一场谋划的敲门石。这也是一个问题。 子时已过,倏忽山鸟鸣。沈疾过来,附在顾星朗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点头,示意他退下,微笑道: 既然讨论不了,到此为止吧。又向阮雪音,太晚了,我们走。 就顾星朗今夜策略,目标已达成,确实可以走了。她点头,却听他又道: 请竞先生给慕容兄带句话,关于此事,或者别的什么事,若需与我通气,随时。再向阮仲, 便祝仲兄一切顺利,时日若至,一笑,必当助力。 阮仲拱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助力至则城池至。多谢。 告辞。顾星朗颔首,转身往马车去。 阮雪音也颔首,看一眼竞庭歌,再去望阮仲,欲言又止,终没开口,转身跟上。 阮仲也欲言又止。竞庭歌再次弯手臂理袖纱不着痕迹碰了他一下。 远得看不见了。行了。夜更深,凉意愈盛,竞庭歌连打两个寒战,眼见对方还凝眸在眺马车行处,忍不住提醒。 她方才为何问出来。阮仲目光未收。马车早已经融进夜色,他望着那些夜色。 什么? 个中缘故。她明明知道。 所以我及时打断了啊。顾星朗在,她不会真的问出来,不过是模糊一下说法,想要再劝。半晌静默,还是不想你为此犯险吧。竞庭歌答,平静而底气十足,她这个人,不喜与人瓜葛,讨厌牵连亏欠,若你为此豁出性命,她受不起。 在书屋,她也确是这般表现的。阮仲默然。 她这人被动,竞庭歌继续,所以我才说,你要主动。争得君位,与顾星朗平等对话,待时机成熟,崟蔚联手对祁,你还要不回一个阮雪音?又顿,顾星朗那个花里胡哨的后宫,还有一个喜欢了不知多少年的青梅竹马,怕是等不到你抢人,她自己就会出来。 我看顾星朗,阮仲道,继续望深沉夜色寂静山峦,不像是对她无心。 方才两人并立,各自说话,倒没多少互动,但最后他转头说我们走看她那一眼,只是侧脸,那个眼神,叫人印象深刻。 竞庭歌眨了眨眼,自然不会完全无心。他是个男人,不瞎也不傻。你喜欢了十余年的女人,他又怎会无动于衷?仿佛觉得讨论这些全无意义,她转开,但点灯以及纷纷扬扬的独宠之说,依我看,更多是策略。 在书屋,她也这么说,碍于时局场面。阮仲心道。 再别提他也有喜欢了十余年的女人,是纪晚苓,不是阮雪音。竞庭歌还在继续,偏头看他,且就算顾星朗对她颇有情意,你要因此放弃么? 他怎么想我无所谓。阮仲答,我只关心她怎么想。 她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竞庭歌接口,只要你主动争取,她就会来你身边。你至今未娶,甚至不曾纳妾,对她的一心一意全心全意,顾星朗比不了。言及此,忽醒转,再次偏头看他,神情叵测, 先前在锁宁城见过是什么情况?没听你说。一顿,语气亦变,去年同顾星朗密谈,又是怎么回事?也没听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