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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真一家人终于定了房子,因为最近卖鱼的生意还不错,陈淑芬就定了个三室,小军一个屋,真真晶晶一个屋,她自己住个小房间。 地方大了,租金就贵,一个月差不多要十二块呢!可把陈淑芬心疼坏了。 不过看孩子们忙忙碌碌的收拾自己的衣服,那点心疼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一家人正在兴冲冲的收拾东西,山脚下忽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姚为民家是住在这儿吗? 领头的是个老太太,瘪着嘴,门牙掉了一颗,一说话就漏风。 老太太像是有备而来,一摸就摸到了姚为民老房子这里说没刻意打听过,应该也没人信。 不过她来的时机不巧,姚为民和姚桂香父女俩早就搬走了,有村民正要说,被刘婶子眼疾嘴快给拦了。婶子,你是姚为民家的...... 我是姚家老太太的亲妹妹,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投奔侄子的。老太太没避讳,很直白的说。 这年月日子过得好的没几家,跟着老太太来的两个儿子看见姚为民家的房子,就有些眼热。他们可是知道姚为民只有一个女儿,老家那边一大家子人都没住这么宽敞的屋子,姚为民家一家三口随随便便就住上了? 瞧这屋子阔气的,盖起来得花好几百块钱吧? 马老太的大儿子心里已经盘算开了,就冲这房子说什么也得留下来。 那你们来的很不巧,姚为民带着女儿搬去县城了,具体哪儿咱们也不知道。 姚为民家出了那档子事,在南家拗是怎么都待不下去了,搬去县城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刘婶子住在他们隔壁愣是过了好几天才察觉。 哎,姚为民不在,真真一就不是在吗?有个婆娘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婶子看出来是黄婆娘来了,这娘们听说陈淑芬租他们家的牛车没租黄婆娘的,心里气愤呢,没想到倒是在这儿发出来了。 刘婶子狠狠瞪了黄婆娘一眼,你不会说就别说话,早点回家带孙子,我怎么听说小狗子在哭? 黄婆娘一听还真是,顿时话也顾不上了,火速回家。 马老太人虽老,耳朵却尖,她一个劲的问刘婶子:真真是不是姚真真?她家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老话说破家值万贯,从前用过的锅碗瓢盆之类,陈淑芬都想带走,东西是越收拾越多。 大家伙儿带着马老太过来时,小木屋门口的东西都堆到了小路上。 淑芬,淑芬。刘婶子急急往前走,还没靠近,已经喊了一嗓子了。 怎么了? 陈淑芬拿布包着头发,从屋里出来时脸上还带着笑意,等见到马老太等人,那笑意瞬间凝固了。 姨奶奶。 淑芬,淑芬啊,这一路可是让我们一通好找。马老太门牙掉了,说话的时候嘴在漏风,口水从牙缝里喷出来模样吓人的紧。 陈淑芬被她拉着手没想躲都躲不开。 淑芬,你们怎么就住在这里?为民家的房子不是还空着?马老太的大儿子问。 确实,底下有大房子呢非不住,住上头的木头屋子,尤其这房子一看就漏风,等冬天要是下起雪,那滋味可好受。 陈淑芬笑了笑,许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边上还有村里人看着呢,说多了也不好。 还是刘婶子说了句公道话:老婶子,你是不知道,淑芬一家住在为民家的时候,那小子的婆娘可没少磋磨几个孩子,这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娘几个才搬到山里来。 刘婶子心道,你要是想吃大户,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姚为民去,淑芬一个女人拉拔三个孩子够不容易了。 是啊,是啊。 老婶子,你要是有事不如去找找为民,他好歹是个正式工,没准就能帮的上忙。 马老太一听姚为民是正式工,还有那么以处大房子,瞬间动了心思。 再看陈淑芬娘几个确实个个面黄肌瘦,也就没多为难。 陈淑芬见她有所松动,狠狠松了一口气。 过去家里还没被抄的时候,马老太就常来,仗着自己是姚老太的亲妹妹没少从家来往外搬东西。马老太一家人,沾上了就跟蝗虫一样怎么也甩不脱。 得亏陈淑芬是个低调的主,平时除了给孩子们改善伙食以往,用的东西还是原来那些,打包好的东西放在一边乍一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也确实没什么值得算计的。 马老太眼利,草草扫了一圈但也看了个大概。 她拍拍陈淑芬的肩膀:淑芬,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平时有什么要帮忙的,别忘了招呼你两个表哥。 马老太的两个儿子跟着点头。 陈淑芬笑笑,将孩子们往马老太跟前拉了拉,还不快谢谢你们姨奶奶。 姚真真姐弟几个一起出声:谢谢姨奶奶。 马老太瞬间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 因着马老太来的关系,陈淑芬陪着略说了一会儿话,就加快速度忙活。 真真,咱们快点收拾,到时候借你刘婶子的牛车一车拉到县城去。陈淑芬附在大女儿耳边悄声叮嘱。 孩子们正长身体呢,陈淑芬不想他们吃太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