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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真冷冷看着朱红月蹦蹦跳跳的过去,一下挽住男人的手。 她站没不动,朱红月和男人也很快发现了姚真真,男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问朱红月:红月,那是你的同学吗?看起来好像那天晚上那个。 朱红月吐吐舌头,就是那个,她平时在学校总是和我作对,一点也不讨喜。 男人挑了下眉,我听你们老师说,你最近和新来的同学不对付,就是这位? 男人见朱红月不吭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拉着朱红月走到姚真真跟前:这位同学,我家红月平时被家里娇养惯了,不太懂事,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麻烦你别生她气...... 姚真真看着他,记忆一下子被拉远了,她想起自己年幼时和村里的伙伴打架,她爸爸也是这样拉着她去同伙伴们交涉的。 当时姚真真还很感动来着,现在想来却满是讽刺。 姚真真努力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你好叔叔,我叫姚真真。 看着男人瞳孔微缩,她心头竟然漫上一股奇异的快感,可瞥见朱红月得意的眼神,这种快感又很快散去,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爸、爸,咱们快回家吧。 人都走远了,男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看,朱红月没什么耐心的催促。 啊......好...... 姚真真听见两人的对话,轻轻扯了扯嘴角。 * 顾长林是请假了才能出来的,时间有限,上回碍于姚真真正伤心,就没提小银鱼的事,他修整了两天想着还是去找姚真真把东西要回来,不论对方要多少钱都行。 他不知道姚真真叫什么名儿,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只得在学校附近守着,正巧看见刚才那一幕。 顾长林叹口气,长腿一迈快步跟了上去。同志,你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姚真真转头,发现是前几天碰见过的男人,她对顾长林印象还算好,听见他喊倒是没着急走。有什么事吗? 那天下大雨,顾长林并没有看得很真切,这会儿才发现女孩的瞳孔很浅,看着像是在笑,其实眼底已经有一抹泪意了。顾长林微微怔了怔,姚真真胸口的小银鱼瞬间晃动的厉害。 姚真真若有所感的抬头,你是特地来等我的? 不是,我只是迷路了,想问问你火车站怎么走。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嘴里话忽地脱口而出。 顾长林有些搞不懂自己,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面对姚真真却一再退让。 姚真真松了口气,细心的指了方向给他,笑了笑道:幸好你是来问路的,要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把面前钱回去的。今天她可没带钱。 顾长林知道她在开玩笑,低头扫了她一眼,瞥见她杏眼底下的乌青,说:你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学习刻苦的同时还要注意休息。 姚真真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人站在顾长林跟前,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姚真真的这种漠视,让顾长林很是意外,心里的话转了许久还是没机会说出口。 看着姚真真脖子里晃动的小银鱼,就这么走了,顾长林又有些不甘心。同志,你要多少钱才肯给我? 姚真真楞了下,对顾长林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举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变态! 她打完人撒腿就跑,生怕顾长林追上来似的。 顾长林挨完了一巴掌,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看小姑娘跑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并没着急追上去,站在原地无奈的揉了揉脸颊。 第22章 、当年的事 从看见那个男人, 并且认出他是姚为国开始,姚真真心里就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散。刚才顾长林那么说,她才想也不想的一巴掌甩过去。 男人都是贱东西。 一抛妻弃子很快有了第二春不说,女儿都跟她一般大了! 另一个上来就问, 她要多少钱, 他妈的刚才怎么没打地他满地找牙! 姚真真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颓丧。 弟弟妹妹可能感受不深,但姚为国走的时候, 姚真真年纪已经不小了, 她对爸爸的印象很深刻, 记得爸爸是如何的照顾她, 记得爸爸是怎么对妈妈好的...... 但原来,那些全都是骗人的吗? 姚真真跑累了蹲在地上,埋着头啜泣起来。 唉, 别哭了, 糖葫芦吃不吃?顾长林找到她,将手里举着的糖葫芦往她跟前递了递。 小姑娘本来就小,蹲下来只有小小一团, 顾长林不自觉拿她当妹妹哄,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下来。 姚真真警惕的看着她, 眼眶红彤彤的,咬牙问:刚才那一巴掌没打够是不是? 她以为自己语气挺狠的,可是姚真真眼圈哭的通红, 像是一只受了委屈却又无处发泄的兔子, 可怜又可爱。 顾长林看她一会儿, 自顾自的拿起一根糖葫芦吃。 按说糖葫芦应该是冬天比较多才对, 这会儿是夏天本来就很难得, 是顾长林走街串巷许久才发现的,两根就要三块钱,价格也高的离谱。 不过,这糖葫芦确实用的是好糖,一口咬下去嘎嘣脆,里面的山楂裹了糖浆酸酸甜甜的,口感好的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