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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石子路上,回响着宣雨辰一个人独步的声音,他勾唇狞笑的一步步朝着他所期待的答案走了过去,就连阵阵凉袭的风都无法吹散此时他心中那份狰狞的火热。 这份火热包含着对年莹喜的念,也包含着对宣逸宁的恨。 在他的眼中,宣逸宁此刻身下的那把交椅,不过是鸠占鹊巢的谋夺了他的位置罢了,而年莹喜也不过是宣逸宁再次与自己示威的玩物而已,因为他已经一心的认定,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宣逸宁就都会着手去强,哪怕那样东西是他根本不为所在乎的。 呵呵一道低低的嗤笑,从宣雨辰凉薄的口中浅浅而出,伴随着这阴冷的嗤笑之声,他的双眸也燃起了似一江河水也无法平息的火焰,抬眼瞧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西厢小院,不由得发狠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既然属于他的一切宣逸宁都要夺走,那么他就要亲手再夺回来,哪怕是将夺回来的东西撕裂踩踏,也绝对不会放任这一切还任由宣逸宁的摆布。 今晚,就是他掠夺回属于自己玩物的第一仗,所以今晚,他要好好享受这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夜。 屋内,正靠窗而坐的年莹喜听见了院子里的声响,心知宣雨辰已经到来的她起身拿起了身边已经打包好的烛火蜡烛,就着漆漆的黑再次朝着床榻之上那抹人影深深的望去了一眼,听着屋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不做任何停留的从里屋的后窗翻身而出,跃上了被雨水打湿的屋檐之上。 就在年莹喜离开的脚后,门外的宣雨辰推门而入,满目的漆黑让行走在夜色之中的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应,轻步走入屋内,伸手便朝着中厅圆桌之上烛台的位置摸索了过去。 空的?当宣雨辰的大手并没有摸到烛台的时候,眼中的目光忽的变的凌厉了起来,他先是狐疑的朝着周身的黑暗打探了一圈,当确定并无他人的时候,才渐渐收起了一些身上的戾气。 呼一声极其浅短的喘息之声由着里屋传进了他的耳里,徘徊在中厅举步不前的他听闻此声,不由得腹部一阵瘙痒,带着某种试探的窥视与小心翼翼的谨慎,他再次抬步走入里屋,当他目光停留在床榻之上那在黑暗之中更显抹瘦小的人影时,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反而是加快了些许站定在了床边。 伸出手臂轻轻抚摸上了床上昏睡的人儿,入手细滑的触感让宣雨辰的身体开始了莫名的躁动,当他探上她的脉搏仔细停留了一番之后,确定那床上的人儿是真真的昏睡而不是假装的时候,那触碰在肌肤上的大手忽然加重的力道,带着拧掐的力道,在那滑嫩的脸蛋上揉捏了起来。 哈哈随着宣雨辰满足的笑声,他已经完全卸下了刚刚进屋时的防备,如今的他全当是年莹喜喝下媚药之后被强力的药效刺激的暂时昏却了过去,而帮他办事的芊芊,应该是已经毫不知情的收拾完烛火去睡觉了才是。 起身居高临下的用带着掠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那床上,连反抗余地都没有的人儿半晌,宣雨辰最终勾回了刚刚嘴边挂着的狞笑,倾着身子朝着那床上的人儿靠了过去。 夜晚的屋外之上,听见笑声的年莹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的开始寻着那笑声的位置,大致的确定了一下从屋里传出来声音的位置,急忙不敢耽搁片刻的弯腰蹲在屋檐上伸手掀开了那位置附近的层层瓦片。 她想,这次的教训足够可以让年二小姐刻骨铭心永生难忘,而至于最后能不能在这惨痛之中站起来,就要看年二小姐自己本身了,就好比她精心想要雕琢这块朽木,可也要这朽木其自身存在着一丝硬朗坚硬,但如果这朽木当真不堪一击的无雕自断,那么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司南王府,淑兰院。 夜色已浓,那些稠黑的乌云停止在天空之中不肯散开半分,使得本就漆黑的夜更显沉闷与诡异。 屋内,一直伺候在于淑兰身边的齐嬷嬷,支撑着眼皮瞧着坐在软榻之上一声不吭的于淑兰,半晌之后终是忍不住担忧的开了口,王妃,时候已经不早了,让老奴伺候您睡下吧。 睡?手肘支撑在矮几上的于淑兰轻哼一声,自嘲的露出了一个似笑非哭的表情,如今王爷正在西厢院子里和那贱人巫山,你叫我如何能睡得下这个觉? 齐嬷嬷被于淑兰反问的话弄的心里泛愁,想着她不能睡自己也跟着不能睡的事实,不免略想片刻再次开口,一切都是按照王妃计划进行的,王妃又何必揪心于此事? 我不揪心?于淑兰喃喃的自语,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算这一切是我谋算的又如何?那毕竟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说着,仰头灌入酒壶之中的清酒,任由那些溢出来的清酒随着自己的眼泪一同顺着自己的脸庞滴落在地。 齐嬷嬷被于淑兰的举动惊的不轻,上前试着拿下于淑兰手中的酒壶未果,心急如焚的喊道,王妃这又是何必?如果王妃当真心痛,老奴这就去西厢小院搅合了这桩事情!她跟在于淑兰身边如此之久,一眼眼的瞧着她长大,与其说于淑兰在她的眼里是主子,倒不如说是亲人来的更加的贴切一点,如今她见于淑兰疼,她自己又怎能不痛? 不可!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的齐嬷嬷,于淑兰瞪着被泪水冲刷过的红眼死死的咬牙发狠,这事走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路?而且就算是有,我也不想她说着,忽然改哭为笑,我计划了这么久,连脸都不要了的去找禧妃,任由她奚落冷眼却还要刻意讨好,难道我豁出去的脸皮只为了这一点心疼就要罢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