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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多兄弟糟难,他们又怎么能不难过?想去截法场吧!几千人的处决,守备定会森严非常,不去截,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受死,不过,能教导出箫剑这种文武双全之人的白崎云岂是简单之辈,他自知道消息后,左思右想,考虑了所有情况。 想着背负教内所有希望,即将进宫的圣女正需要他们引开朝廷对她身份的注意力,想着 义子百分之九十已经死了,他也不必给这废物五阿哥面子,至于义子的妹妹,虎毒不食子,清狗皇帝绝不会杀子灭孙吧? 还有死牢里、守备营里的卧底,也许,正好沉积大闹一场,加深白莲教在民众间的影响,如此白崎云冥思苦想,竟真让他想出一条计策来,他如今是白莲教在京城的最高领头人,立刻几条命令下去,教众无有不从。 ☆、金锁番外二 周显其人,自有一段往事,幼年时同母亲吃了不少,父亲姬妾、通房丫鬟等的委屈,累的母亲早逝,同父亲决裂,自绝宗祠,破门而出,在外吃苦闯荡,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才在满人天下,以汉人身份闯出点名号。 但也因幼年之事,对姬妾之流,或爱慕虚荣,不知自尊自重的女子很放不开心胸,甚至在利用这样的女子时,手段狠辣异常,端的是心如铁、血似冰、却又笑容缓缓,一派风流气度,只手段上让人不敢小瞧。 今日金锁的偶然出现,以及热心肠表现,使他有片刻迷惑,可在猜测过眼前女子身份后,现在他的心里剩下的只有烦躁和厌恶,金锁却不知这些,只是觉得,她怎么好心助人,却反糟人轻浮对待,这眼前公子皮相是好,可心性腻坏。 金锁在没陪紫薇进宫前,是牙尖嘴利的性子,进宫学规矩后,把所有的利牙都收在规矩后面,可这不代表她没了脾气性格,眼前的人只是她好心帮助的路人,而不是她家格格,她自不会忍耐,当即媚眼一挑,狠狠刺了周显一眼,反讽道:“哪里来的疯狗,乱吠。” 话一说完,转身就要走,周显却听的一楞,眼见金锁一个有礼的小娘子,对他张口讽骂,心里头恼怒一闪,却有些兴趣,见金锁要走,忙站起身挡到金锁身前,语气似恼似怒的道:“好大胆的丫头,竟敢骂爷,不怕爷跟你主子把你买了,好生收拾了你?或者,你不是丫头了?金锁、金锁,是你家主人的好锁啊!” “买我?就凭你,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土财主,以为有钱能横行京城了,真是无品、无德,好好的佛门胜地,帮个人还帮出个...哼!”周显恶劣的态度,轻浮的话,使金锁冷哼出声,夹枪带棒,口不留情的说完后,又忍不住嘀咕了句,转身就走,心中却有些好气又好笑。 周显见金锁如此表现,却眉头一皱,再未拦人,心中却想,看她的表现,这么自信的丫鬟、或通房丫头却真少见,不怕主母卖了她吗?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还是对她家主人有信心,也是,一个丫头能有这衣着打扮,却真少见,不过一个路人,吵几句也就算了。 难道真买下来出气,人家好心帮他,是他先挑的事,又能受什么气,该气的是她吧!或者另有它用,这姑娘好颜色,一举一动充满艳丽风流,狐媚非常,看着不像丫鬟,倒像是...如果真能到手,那真是送人的好礼物。 尤其是最近这桩买卖,着实让人不安,堂堂皇后娘家竟要跟他打伙,这太不可思意了,弄不好就会翻船,不过,他闯荡多年,最明白危险亦代表机遇,谁又能说这不是他的机会来了呢,那府里的二老爷,可 是有名的风流人,如果能在他口中探出底细。 刚想到此,周显脑海中闪过方才金锁手捻红叶的样子,不知为何只是如此想了想,他就觉心头一闷,烦躁非常,在石桌旁来回渡了几步,猛一停身,拿起腰间的玉质短笛,一长两短,吹了三下,片刻,四个小厮打扮的人就分别赶了过来,齐齐对周显行了个礼,问了安。 “周大、周二,你们去探探今天寺里来了什么人,尤其是方才在这经过的那位姑娘,仔细探探,海熔、海烙再跟我逛逛,这个寺庙有点不简单。”周显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就无法把轻贱金锁的话说出口,不由改了口气,称了声那位姑娘。 周显的举动金锁没有料到,也想不到,气呼呼的往回走,如果她是一般的卖身奴婢,眼前富贵装扮之人恐吓两句,或许真就怕了,可她却不是,早在随格格进宫后,她的户籍已经挂在包衣名下,成为真正的宫女子,待随格格出嫁后,也非占用的随侍宫女名额。 而是同陪嫁嬷嬷相当的,陪嫁姑姑名额,算的上女官一名,受内务府调动,没有品弦的夫人小姐,都不能受她的礼,加上格格受宠,又惦记她如姐妹般,早早为她求下些权益,眼前人即使富贵又如何,想买她,就是皇阿哥都不会张这个嘴,进宫前她还算小,模样未长开。 待模样长开后,她从周围人的态度中知道自己有副好颜色,每次进宫嫔妃们对她的戒备,太后对格格暗打机锋,想把她要过去伺候,都被格格不着声色的挡了过去,可金锁不是初来京城时那个懵懂的丫头了,经过宫廷生活,她怎么会看不明白。 自格格出嫁后,当今对皇后爱重有嘉,重视两位嫡子远过诸子,尤其是十八阿哥,简直爱如掌珠,就算宫里进了新人,也越不过皇后去,而皇后儿子受着重视,自觉终身有靠,也不像令妃在时那么不安了,这后位做的越发稳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