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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浅出关后,她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届时她若是问起,自己轻描淡写说上一句,“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感情。”她没放在心里,她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可怎么办,我还可以叫你师娘吗?”舒清浅笑着问。 姜黎黎盯着她看了片刻,抬起爪子去抱她,“你可以叫我名字。” “黎黎?”舒清浅俯身让她抱,说道,“还是师娘叫着更为顺口。” 姜黎黎视线越过她肩膀,顿时僵住,“白满川……” 怎么回事,你们师徒二人,都喜欢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身后吗? 白满川站在岸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说道:“我给云兮长老递过拜帖。” 自从上次他擅自将姜黎黎掳走后,云兮便收回了白满川的自由出入权,这还是因为云兮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若是知道了,断然不然这么轻易罢休。 姜黎黎:“……”师父,拜帖抄送我一份好不好? 舒清浅急忙回头,站起来抱着姜黎黎行了一个不大方便的礼,喊道:“师尊。” 白满川目光在她抱着毛团子的手上顿了顿,点点头。 双方都站着没动,默默无言,场面一时间有些说不清的尴尬,小黑蛇从舒清浅手上跳下,朝着白满川游去,喊道:“爸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子没有隔夜仇。 玄巳:我虽然离家出走夜不归宿逃学打架追鸡撵狗,但我知道我是一条好蛇蛇,见了爸爸我还是会飞奔而去。 玄巳跳上白满川手心,缠住他的手腕蹭了蹭指尖。 它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和狗狗有异曲同工之妙。 作为此间的主人,姜黎黎招呼他们到花台一侧的凉亭下坐,从花囊里掏出茶水零食。 舒清浅一直抱着她,忍不住捏她灵活的小爪子。 “这边有座。”白满川点了点空座。 舒清浅遗憾地又rua了她一把,才松开手,将她放到旁边的蒲团上。 姜黎黎愣了愣,行叭,你是男主,你确实有权利这么说。 这是什么奇妙的发展,这又是什么奇妙的氛围,若是殊何再来了的话,凑的这一桌麻将就绝了。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能乌鸦嘴,就算想想也不行。 当殊何的身影出现时,姜黎黎已经麻了。 殊何见到另两人,表情也有些许意外,但随即就一脸从容地向白满川拱手行礼,又问候了舒清浅。 “殊何师兄,你来做什么?” 殊何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我和舒师妹都接了宗门任务,不日就将离开宗门,我来是来同你道别的。” “舒师妹想必和我一样?”殊何笑意盈盈地问道,目光打量着她。 他不知道舒清浅那日之后发生了什么,多日不见之后,她的命轨竟然生出了分支。 殊何自己的命轨每一条最终都会走向她,所以殊何也懒得避开了,到了最后直接切断,岂不更有趣。 他此次接宗门任务,依然是为了他的本命剑,越是炼不出本命剑,他便越要炼出来。 舒清浅点头,“正是。” 她原本打算从姜黎黎这里离开后,就回覆云峰向白满川回禀此次任务的详情,现下既然碰上了,便干脆就在这里一并说了。 姜黎黎听了片刻,终于勾起了一些她关于小说原文的记忆。 她现在关于自己看过的小说原剧情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姜黎黎试着想用什么媒介将她尚且记得的内容记录下来,但最后发现都是徒劳,不论是用笔写,还是用圭,都存储不下来。 这想必又是犯了天道的忌讳。 女主剿魔的剧情,和原著完全贴合上了,虽然时间线往前推了不少,反正这一路上,女主没少吃苦头,但是也获得了很多机缘。 栖凤洲神鸟传承便是在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处机缘,收获越大,危险也越大,她记得原文中,舒清浅是靠着白满川的帮助最终才得以获得神鸟传承,从古遗秘境中出来。 但具体是如何的,姜黎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没有理由阻止舒清浅,未来之事又说不出口,只好千叮万嘱,叫她一定要当心。 姜黎黎掏出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法宝递与她,“我一向比较怕死,这些都是我请上卿长老打造的,还有一叠你师尊画的符箓,借花献佛,你全都装着。” 白满川看着她掏出的一大叠符箓,神情有些微妙。 他自从踏入洞虚境,能意念成符之后,便很少以纸笔作符,若是作符,也是以木牌刻制清心符。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从未有之事,结果,她却说,他们之间,并无感情。 白满川神色一冷。 玄巳歪着脑袋,尾巴尖在装符箓的木盒上点了点,骄傲道:“这是爸爸给娘亲的抚养费,因为我太能吃啦。” 姜黎黎无语地弹了它一记,“你还挺骄傲。” “都给姐姐。”玄巳挺起胸膛,把盒子推到舒清浅面前。 白满川颔首 ,舒清浅这才将盒子收下。 另一位同样要外出的人在对面看着,姜黎黎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表示,她只好从原本打算全数送给舒清浅的法宝中,拿了两件出来,推给殊何,“殊师兄也要多加保重,这是师妹一点小小的心意,你不要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