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的菟丝花前妻[穿书]在线阅读 - 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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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对的,舒清浅想。

    她从入定中惊醒,偏头吐出一口血。

    “清浅!”姜黎黎焦急道,偏头看向白满川,对方点了点头,她才敢快步上前,踩着消融的阵法走到舒清浅身边蹲下,“你怎么样?”

    舒清浅抬起头,视线刚触及她,瞳孔微微一缩,惊慌地偏过头去,躲开她抚向自己嘴角的手,闷声道:“我没事。”

    姜黎黎悬着手愣了愣,心里不禁涌上不详的预感,狗逼天道又做了什么幺蛾子!

    她也不管舒清浅躲避的态度,一把搂住她,强硬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说道:“乖,别怕别怕,我和你师尊都在呢。”

    舒清浅大梦一场,分不清哪端才是真实的,情绪杂糅在了一起,让她一触及独自伫立在旁的身影,心口就是一痛。

    第45章 和离申请

    舒清浅的反应着实奇怪, 姜黎黎十分在意,但她不说,姜黎黎也不好逼她开口, 只好时时都关注着她,生怕她独自一个人钻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产生心魔。

    可她的这份好心, 无形之中又给舒清浅施加了一重压力。

    她越是对她好,舒清浅便越是愧疚。

    虽说是一场大梦,但她囚于梦中,所有一切都如亲身经历一般真实, 舒清浅闭上眼睛,甚至还能记得自己金丹破裂时刺骨的痛。

    也记得师尊握她手的力道。

    那些在梦里折磨过她的心思,鲜明而深刻, 从梦里延伸出来, 醒来后依然可以折磨她,连她自己都有些迷惑了,分不清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可这些心思,她哪怕稍稍吐露一点, 都担心伤了师娘的心。

    她不愿意那双会对她笑的眼眸,变成梦里的模样。

    姜黎黎愁啊, 舒清浅明显是有意躲避着她,自从小天劫之后,她都不怎么过来找她了。

    倒是殊何时常跑来她的洞府,白吃白喝。

    他听到姜黎黎时常叹气, 终于关切地询问了一句,毕竟手里还拿着她炙好的肉,“师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缘何频频叹气?”

    姜黎黎坐到一旁,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大哥,你也太直男了吧,今日你对女主的爱答不理,都会成为将来你高攀不起时掉的眼泪。

    “你相信宿命吗?”姜黎黎心不在焉地问道。

    殊何笑了两声,没有半分迟疑,说道:“不巧,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宿命那一套。”

    姜黎黎点头,这回答很符合男二的人设,这也是他后来堕魔的原因之一。

    “怎么?师妹相信?”殊何起了几分兴致。

    姜黎黎:“……”这好难回答哦。

    说相信吧,她现在就走在逆天改命的道路上。

    要说不相信吧,她总不能单凭自己不信命,就强行去拆了原著cp吧?

    姜黎黎大约能猜到几分舒清浅避开她的缘由,原著里没有明确写出女主动心的具体时刻,她在感情之事上懵懵懂懂,自己都分不清爱慕与崇敬的区别。

    感情这种事除非一见钟情,原本就属于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很难有鲜明的界限之分。

    所以在原著中,才有了姜黎儿这样一个角色,在仙门大会上反向刺激,迫使她认清内心,通过女主的心境崩溃,来向读者表明女主心有所愧,当时确已动心。

    一直以来,舒清浅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所以姜黎黎便也疏忽了。

    她沉默地拨着火焰,扪心自问,我到底是疏忽了还是下意识在逃避?

    根据原著的时间点,其实可以倒推个大概的,现下距离仙门大会已不足三月,怎么算,舒清浅应该都已经心动,只是她自己还未明白罢了。

    原著中,本该由她来担当这个“催化剂”的角色,现在她脱离控制,所以天道多半便亲自动手了。

    以舒清浅的性子,原著里,姜黎儿与她那般不对付,她尚且把自己折腾得惨烈兮兮,如今,她与舒清浅关系亲近,只会让她加倍内疚,自我折磨。

    姜黎黎一想到这里,就懊恼想爆捶自己的头。

    她做错了,因为贪图现在这样安宁的日子,所以即便知道她应该早日做出决断,退出男女主之间,却还是一拖再拖,下意识不想有任何变动,才给舒清浅造成了额外的伤害,才把自己逼到了这种两难的局面上。

    就算天道不做什么手脚,她也该早点醒悟才对。

    她必须要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结束这一切。

    “我真是太蠢了。”姜黎黎垂下眼眸,低喃道。

    殊何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对于她的纠结无动于衷,反倒还兴致盎然,他能清楚地看到姜黎黎变动的命轨,这一系列的改变,都在他眼前发生。

    这种体验真是妙极了。

    送走殊何,姜黎黎设下禁制,把自己关在房里,认真地琢磨应该如何向白满川提出和离,要她当面说,她定然开不了口,一个人提着笔反复斟酌,揉了一张又一张的纸。

    看着笔下“白满川”这三个字,从晚霞漫天坐到朝阳初起,最后发觉再多的措辞都没什么用。

    她简单地落下几笔,脑子里回荡着舒清浅说的那句“就算是师尊,也有被刺伤的可能”,她心里面就酸胀酸胀的。

    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对不起”。

    她小心地将信笺折成纸鹤,点入白满川的通讯符,将它抛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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