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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软,容易轻信,警惕性欠缺,下手不够果决,与人对战,常留余地。这些,关键的时候都能致命。” “许多时候比的不是修为。” “我未入宗门之前,曾卷入一城夺权之乱,斩杀三千作乱之人,血染全城,手染鲜血无数,才得以立威,又于十日之内掌控各路心思之人。那一城现在也为我所控。” “就是你二师兄,未入宗门之前,也已在臭名昭著的蛊陵谷镇压一方,现在那里还流传他的名声。当然那蠢货也差点栽于别人算计之中,就差丧命。但是他有一点优于别人,那就是直觉性还尚可,察觉之后,动了他的脑子,反算计了回去,也是在那个到处恶意,处处陷阱的地方,锻炼了他的脑子。” “而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就算出宗门的那些历练,也一样,只是与妖兽的拼搏,跟着你的同窗皆遵你令,你依然没有真正接触外界,甚至手上未曾真正染过一个人的血。” “不仅是宗门之里的对手对练,你必须出去真正接触外界风雨。” …… 祝简书劈里啪啦地说着一条又一条的安排,安星澜听着听着,恍然有种压力很大的感觉,总觉未来会很忙。 祝简书不是要矫枉过正了吧…… 待祝简书终于停了,安星澜对祝简书道:“师兄。” 祝简书嗯了一声,坐的笔直,心情一直都在忐忑之中。 “若你给我准备的庆祝真的是个惊喜,哄我高兴,你之前让我不高兴的事,就烟消云散,我原谅你了。” 祝简书看着安星澜乌亮的眼眸,那双一如小时那般清澈的眼睛,映着他的身影,祝简书心里忽然就软软涩涩的,喉咙里也有些堵。 “嗯!” 祝简书忽然发现,虽然看似是他在安星澜小的时候,就照顾于他,以一种兄长长辈的姿态,而其实,真正被包容了的是他。 被长大了的小孩伸长胳膊,一个拥抱,反倒是他被小孩给安慰,祝简书只觉心脏更酸酸涨涨的不好受。 安星澜松开祝简书:“那我回去了,等着你的惊喜啊。” 不过在安星澜离开祝简书这里之后,祝简书则是被尊上叫了过去。 “凝风潭三个月。蓟安州交给老二,可有不服?” 祝简书低头:“并无。只是凝风潭可否缓上几日?我答应了澜澜要给他庆祝。” 听到祝简书的这个理由,安烨茗点了点头,然后让他下去,不想看见他这个大弟子。 小弟子被老大欺负了,安烨茗是很不高兴的,从之前便不高兴,此次之事是一并罚了。 安烨茗还知道了小弟子原谅了老大,前半年配合着老大玩耍的事就傻,现在更傻。 老大在那小子的心里地位太过重要,被老大卖了都能帮他数钱,哪里还用得着他祝简书耍手段,动心思?一句话说出去,他那小弟子还不有什么都双手给祝简书捧出去? 安烨茗气的在殿里走来走去,不就是在那小子小时候多照顾了几年,不就是装的比谁都温柔可亲吗?那小子怎么就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傻不傻?傻不傻? 委屈都自己受着了。 不会哭,不会闹,不会告状吗? 安烨茗其实不太明白。就他们这从来安星澜要什么就给什么的富贵养法,安星澜应该像很多被娇宠长大的小孩,足够任性才对。怎么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唉,还是小弟子本性太好。 等安烨茗到安星澜那里,发现小弟子反而现在心情不错,而且比之前半年都不错,一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一边又不大爽快。 安烨茗:“心情很不错?” 安星澜:“对。不过师尊心情不好么?” 安烨茗:“是不好。你可要哄为师开心?” “真心情不好啊。”安星澜关心他师尊道:“为什么不好?可以跟弟子说说。” 安烨茗平常指导他也挺辛苦,安星澜也乐意多关心安烨茗一下的。 结果却听高高在上的尊上大人,人前威风八面,如玉雍贵公子的尊上,他端的一本正经,说的却是任性无语的话:“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看你要怎么哄我。” 到底谁是师尊啊。 不过算了,安星澜看着他那玉树临风端坐的师尊大人,虽然师尊说的话,与他的形象挺不符,但是师尊偶而任性一下,平日也辛苦他了,哄就哄吧。 然后安星澜就与他尊上大人下棋玩牌九啊,投骰子啊,他前段时间学会的玩法倒是不少,甚至还想让毛毛来做一下治愈犬,不过被安烨茗给嫌弃了它毛多,倒是他搬出的小时候的玩具,安烨茗更感兴趣些。 “师尊高兴了吗?” 被安星澜这一通哄,安烨茗心头的不爽少了不少,他觉得虽然安星澜看重大师兄,但是他这个师尊的地位同样也不差。 得亏安烨茗不知道同时掉进水里救谁的那个千古经典难题,否则安小澜大概还得被那个喝祝简书的老醋喝了好几年,一直想跟祝简书争个安小澜心中谁第一的安烨茗给闹个头大。 现在自觉自己地位也还行的安烨茗,痛快地向安星澜道:“高兴了。” 然后安烨茗还道:“专门给你做玩具的那些人还在,你要是喜欢,继续让他们做。” 安星澜不好意思道:“我都多大了,可不玩那些小孩子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