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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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逸的身影在晨光中犹如镀上了一层金边,引得近旁的贵女都将目光向着这边投来,想着这谢家三郎果然是俊逸非凡。 那双腿一好,这瑕疵也完全去了,真正就是完美。 宝意送了哥哥上马,从旁边退开,目光朝着这一群少年郎看去,见到昨日在林中同二哥一起遇见的小公爷正在人群当中。 他骑在马上,见自己看过去,十分自然地朝着这边抛来一个笑容。 宝意:“……” 镇国公府跟他们宁王府素来不交好,这小公爷两次见到自己都这样,总觉得哪里不对。 宝意于是没对他做任何回应,就默默地退回了母亲身边。 看台正中,帝后站在上面。 见下方这群少年郎,迎着晨光英姿勃发的样子,成元帝心中满意。 他站在上首,朝着发令官抬手,站在参赛者一旁的发令官就举起了号角,然后用力一吹! “嘟——” 号角声一响,犹如号令,这骑在马上的众人立刻驱马冲向了林中。 马蹄飞扬,溅起一片烟尘。 他们这入林,以三炷香为限,清香燃尽,周围的号角声就会再次响起,催促他们从其中出来。 这到底是比赛,他们去参加,旁人都是在外面等着,可是又看不到林子里的情况,不能让帝后一个上午就在这里苦等,于是设了时间。 有清香在后面点燃,所有人头顶就仿佛悬了一把刀。 被这时间压迫着,一进到林中顾不上往深处跑,先见到有动静就直接放了箭。 一时间,这林子外围,猎物乱窜,箭雨翻飞。 不时就有咒骂声响起,都是被同伴的箭矢差一点射到的人: “怎么射箭的!” “看清楚啊王八蛋!老子不是兔子!” “他爷爷的……” 小公爷原本打着算盘就在外面等着同伴们回来,可是这样留在外头这么危险,只能策马往里走。 走进去以后,才远离了那些箭矢,只偶尔才遥遥的有一箭射过来,让他也放松许多。 忽然之间,瞥见旁边的树丛中有动静,他的眼睛一亮,也搭弓瞄准那晃动的树丛。 然而在他射出一箭之前,旁边却飞来一箭,一下子射中了那在树丛中的兔子。 小公爷:“……”谁这么大胆,这样公然抢他的猎物! 少年郎朝着箭飞来的方向瞪去,喝道:“谁抢小爷的东西?!” 那射箭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忙冒出头来,说道:“是我是我——该死该死,竟然抢了小公爷的猎物。” 秦小公爷一看,这不也是刘安的跟班?四舍五入就是自己的跟班了。 他脸上的怒容抹去了,手中弓箭也放松了,朝着来人笑道:“原来是你啊,那没关系,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好好射啊,待会记得匀给我。” 说完,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留下这遭遇无妄之灾的少年郎望着他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憋气。 林子深处,一人一马缓缓走来。 谢易行是最先进入林子的那几人,他一进林子就辨别方向,没往东南去。 这外围流矢纷飞,还有抢猎物的事情,他昨天都已经预见到了,知道停在外面抢不到什么,倒是往里头走,能够遇见更多的猎物。 磨刀不废砍柴工,等深入到林中,在这里活动的猎物就多了起来。 这一路过来,谢易行已经收获了不少猎物。 林子中心是一片空地,谢易行停住脚步,看到这里没有受到外面的干扰,草地上的兔子都在阳光下安静的卧着,眯着眼睛。 他取了弓箭,在离草地还有十几步的地方搭弓,三支箭同时射出。 这些没有察觉到猎人到来的兔子顿时只只洞穿,还有一箭一口气射中了两只。 看着自己的收获,谢易行将弓背回了身后,走过去将这些猎物都装进了袋子里,挂回了马鞍上。 第127章 三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宝意看着这一炷香燃完,又是另一支续上,开始在秋风中燃烧。 众人在这边等着,也纷纷在猜测这次会是谁拔的头筹。 欧阳昭明还不改本色,似笑非笑地对着各位王公大臣说道:“各位大人可要来赌一局?我坐庄。” 一有赛事,就有赌局,其实所有人都心痒。 可是欧阳昭明百无禁忌,能当着帝王的面开赌局,他们却没有胆子参加,纷纷摆手道:“不了不了。” 欧阳昭明见状,露出了有些可惜的样子。 夫人们之中,宁王妃身旁的一些夫人们早早就对谢易行上了心,今日见着他这样的表现,心中更是安定。 她们同宁王妃打趣道:“我看这次比试夺得头筹的人选,你家三郎是大热门。” 宁王妃笑了起来,说道:“怕是不成的,这孩子练骑射才多长时间?定是比不上你家的。” 被她这么说的夫人也笑了起来,她的小儿子这一次也在里头。 鹿死谁手,确实未可知。 林中,谢易行收拾好了这六七只兔子,这才牵了马又向着更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阳光越少,没了兔子这样的小动物,远处的树丛中有了更大动静,仿佛有更大的动物在。 谢易行评估着,将马放下,然后站在这个距离就搭起了弓。 这一次,他同样搭了三支箭,对准了那个方向。 只见那树丛又猛地晃动了一下,从里面一下子奔出了一只雄壮的公鹿。 这只公鹿的两只鹿角十分的大,生得犹如艺术品,见着这里有人朝着自己搭弓射箭却不闪不避,低头就以角对准谢易行冲了过来! 林中的地面被鹿蹄踏得咚咚响。 谢易行眸光一闪,手中三箭毫不迟疑地发出,都刺入了鹿的身体。 这公鹿哀鸣一声,却来势不停。 谢易行往旁边一闪,再次搭弓射箭,又是一箭射中了公鹿的心脏。 本就身中三箭,现在又伤到要害的公鹿终于前腿一曲,在撞到树之前倒了下来,扬起重重的尘土。 谢易行看着这反常的公鹿,调转目光再看向树丛,那处还有细微的动静。 他依旧抽了箭,走了过去,越走近就闻到越清晰的血腥味。 他绷紧了神经,以箭尖拨开树丛,就见到那里有一只刚刚分娩的母鹿。 它刚刚生下的两只小鹿还蜷缩成一团,被母鹿舔舐着身上的血水,还不能自己站起来。 仿佛已经知道公鹿死去,那卧在地上的母鹿抬起头来,柔顺而哀婉地朝着站在面前的人叫了一声。 那大大的眼睛仿佛氤氲着泪水,哀鸣声也像是向着面前的人发出恳求。 谢易行原本对准它的箭慢慢地放了下来,弓弦也松了。 这放他们进来的人不知是疏忽还是如何,将怀孕的母鹿都放了进来。 所以那公鹿才会为了它,这样不顾生死地冲出来,为正在分娩的配偶跟孩子寻求一线生机。 这里不是野外,是猎场,若是在这里放过它们,它们也一样会被射杀。 谢易行看着这两只刚出生的鹿崽,犹如当年自己的母亲在逃难中生下的小小宝意。 他动了恻隐之心,若是现在不再深入,直接带着这产后体虚的母鹿跟这两只小鹿离去,它们还能活下来。 谢易行做了决断,取了一块布来包了这两只还站不直的鹿崽,在母鹿的叫声中抱起了它们。 他站直了身,刚要示意母鹿跟上自己,身后就再次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 谢易行抱着两只小鹿的手臂一僵,一转头就见想要站起身来的母鹿被一支箭射穿了头部。 它哀鸣一声倒在地上,那美丽的眼睛还没有合上。 谢易行怀中的鹿崽呦呦地叫了起来,它们搜寻着母亲的气息,弱小又无助。 抱着它们的人听见马蹄声,看着从几棵树后绕出来的少年人,微微地皱起了眉。 小公爷见了他,原本想要做出飞扬跋扈的作态,但是一想这又不是谢临渊,跟自己没有什么大过节。而且很快大家也要成为一家人了,他脸上就换上了笑容,说道:“不好意思谢兄,我是不是抢了你的猎物?” 谢易行望着他,开口道:“小公爷,这只母鹿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你便是留它一命,绑了它回去也可交差,何必要射杀它?” 小公爷听着他的话,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两只鹿崽,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用弓的一端挠了挠脸,说道:“我就说它怎么卧在地上不动了,原来是刚下过崽。” 这反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他看向谢易行:“抱歉啊,可是我杀都杀了——” 他还待说什么,林子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号角声,示意他们比试即将结束,该撤离了。 谢易行看他的神色紧张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将这死掉的母鹿绑好了拖上马。 固定好以后,他又再翻身骑回了马背上,对谢易行说道:“那谢兄,我们就外面见了。” 随即一扬马鞭,驾着马朝外头奔去。 他还要去跟他的那几个朋友会合,拿他们那里存着的猎物。 谢易行捧着这两只失去了母亲的小鹿站了片刻,也开始准备回程。 号角再响,他将那公鹿的尸身缚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