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义叔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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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还要为叔喜欢做甚?”宋玉怜爱绵绵的抚着对方的脸颊,亲呢的亲了几口。 “这侯位再高,也是受制于人,径云只听义叔的话,不愿让他人分去我与义叔的日子。” “径云。”宋玉心沉了下去。 肖阚强睁开眼睛,“嗯?” “你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既是实话,也是打算。”肖阚坐正身子,郑重其事道:“义叔,我们择日就回平邕吧。” 宋玉心动了一下,“回,寨子?” “对,回寨子,我们回家去。” 看着肖阚期待又憧憬的脸,宋玉心里的实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你忙脱身了再说吧。”宋玉不敢再讨论下去,生怕自己反悔似的,“时候不早了,待会赶不上大典了。” 肖阚讨好的亲了亲宋玉,“行行行,径云这就起床。” 以往都是肖阚服侍宋玉穿衣洗漱的,今日也是破了天荒,宋玉主动替肖阚穿衣束发起来,颇有两夫妻过日子的味道了。 “义叔好生贤惠。”肖阚恋恋不舍的停在阁房里不肯出去。 宋玉也没有舍得到哪里去,他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像是嘱咐一样说道:“今日可能会下雨,逢下雨的日子要多留心些。” “义叔才是需要多留心自己。”肖阚丝毫没有察觉到宋玉的变化,“径云会早些回来的,昨晚闹晚了没给您做晚膳,今天一定补回来。” 宋玉心里当真是很期待这顿饭,可惜实在说不出口,“为叔也会早些回来的。” “义叔要出门?”肖阚还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像平常一样关心对方。 “嗯,要出个门,可能回来有点晚。” “比径云还晚?” “对。”宋玉苦涩的笑了笑,于心不忍道:“听话些,为叔就早点回来。” 肖阚撅了撅嘴,“径云不听话,义叔也要早点回来。” “好,为叔答应你。”宋玉本想在对方撅起的嘴上碰了一下,可却一发不可收拾的又拉长了这个吻。 短暂而绵长的吻过后,宋玉送肖阚上了马车,一直盯着对方从视线里消失后,才敢把真正的情绪表露出来。 这回,轮到你等我了,宋玉面对两人厮磨过阁房出神的想。 ……………………………… “为什么不杀我。” “你我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韩白脖颈缠和头围围了一圈棉纱,手脚无法动弹的直躺在榻上,眼神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琢磨不清。 “我,睡了多久。”韩白觉得浑身都难受得厉害,他感觉得到自己手脚使唤不便估计是折了。 关谣细想了一下,“三四天吧。” “我家主子……现在何处。”韩白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场景,猜不出后面到底怎么样了。 关谣不知道说出真相韩白会怎么样,但他还是实话实说了:“他死了。” 韩白原本涣散的眼神立马聚焦一点,吐出的声音也变得脆弱,“是……谁。” “没有谁,败者,自断罢了。” 韩白干笑了两声,“关公子,你高兴吗。” 关谣从来没见过对方笑过,尽管这不是发自心底的笑,“不算高兴吧。” 韩白微微偏过头去看对方,脖颈两侧的刃口立马扯开一阵皮肉撕裂的疼,他有点诧异关谣的回答,“公子脱身了,不当高兴吗。” 关谣轻轻晃了晃头,“你说的是,不过人都死了,还去纠结这些做甚。” “那你何必救我。” 在南楼上时,韩白是完全抱着赴死的心为褚明开脱顾虑的,也算是还了褚明的一条命,当他的脖颈都被划破,从南楼上坠下去后,他都没有想过能生还,但如今还是奇迹的活了下来,这算是重来的机会还是折磨,他辨别不了。 “于南楼上时,我并非有置你于死地的念头,就算你人从褚明……”关谣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理由才合理,“总之,你命尚未到绝处,以后就好好为人,重新活过吧。” 韩白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也不会考虑,二十年为棋的人生早就麻木了他向前走的心。 “单活着,没意思。” “我本不想再提起过往,但念在你曾多有照顾我,我应该谢你,你现在有什么要求或者想法,且说出来,我替你安排。” 韩白并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应该谢自己的地方,“关公子当真是大度,我先前作为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公子不欠我什么。” “既然不相欠那就作罢。”关谣站起身来,“待到你觉得养好了就自行离去吧,这里还在赋京地界,不免有褚明的敌仇记恨你,往后改名换姓也好,退居山林也罢,你想什么活就怎么活去吧。” 韩白的目光变得更悲戚,他咽了口水都觉得脖子发疼,“谢谢。” “你心性本善,命不该绝,谢不在我。”关谣对韩白这个人向来印象都不差的,如果没有褚明,兴许对方应该和肖阚是一路人。 韩白闪躲的眼神终于敢放在关谣脸上,暗慕已久的人虽近在咫尺,但他也明白这种感情迟早要随之东流任其去尽。 “怎么这般看我。”关谣有点不适应对方莫名悲哀的眼神,让他产生了那是一种深情的错觉,“真要谢我,就答应我好好活着,莫要再入歧途。” “好。”韩白费劲的抬起绑着夹板的右手,“我答应公子。” 关谣虽然有点不明白,但还是伸手过去和对方握了握手,像是鼓励又像是和解,但他不知道,这是韩白诀然的释怀,释怀不可能得到的人和倾慕。 “你们在干什么——!” 第132章 重锦留书 关谣往门口一看,“赵临江,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能和这厮更进一步了?”赵临江疾步冲到榻前,“你们要干嘛!” 韩白尴尬的放开关谣的手。 “行了行了,人家伤重着,你别吓到他。”关谣无奈的把赵临江拉开到一边。 赵临江委屈极了,又气又恼,“他怎么就伤重了,我伤的也不轻啊,谣叔替他说话算怎么回事。” “没替他说话行了吧。”关谣拍了拍赵临江的腹部,“知道自己伤的不轻一天瞎跑什么?” “那不是怕谣叔跑了吗。”赵临江说着,还不停的打量着榻上的韩白。 考虑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关谣作势就要把赵临江拉出去,“你少给我添乱,什么跑不跑的,先出去。” “谣叔该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赵临江愈发觉得韩白可疑。 关谣啧了一声,“赵临江,我让你几步,你还想爬到我头上来?” “那谣叔就是承认了对吧。” “我承认什么了我?” 赵临江眼神示意了一下榻上的韩白,“这位韩公子长得这么俊俏,不正对谣叔的胃口么。” 关谣有点不好意思的回了韩白一个谦意的眼神,“赵临江,你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是不是过头了。” “那谣叔为何生气。”赵临江看到关谣有点恼火了,也立马收敛了一点。 关谣也不管听者怎么想的,开口就来:“他是我泛友之交罢了,你别给我动不动就跳脚。” 其实关谣说这句话还挺心虚的,毕竟他对韩白也做过一点难齿之事,说过难齿的话,不过现在关谣确实把韩白当成一个普通友人了,只是不知道韩白听到了怎么想。 “他看你的眼神,我看可不像朋友。”赵临江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关谣的那点性情他了解到不能再了解了。 榻上的韩白实在也沉默不下去了,开口道:“我与关公子……现在确实是友交。” 无论韩白出自于什么原因说出这句话,关谣听在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这种结局再好不过了。 而对韩白来说,这其实应该是一件好事,相比与不知前路的迷茫和无法善处的暗慕,能用一句泛友之交带过,已经是和解的上上局了。 赵临江虽然有点疑虑,但是再闹下去的话,估计关谣又要气他了,他犹犹豫豫的选择了对韩白客气起来。 “那个,那天多有得罪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几个人之间是怎么个关系,既然我家谣叔说你是他友人,那赵某在这给你赔个不是吧。” 赵临江说完,恭恭敬敬的给韩白作了揖礼。 韩白估计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有点结巴道:“没,没什么,赵公子言重了。” “行了,你出去歇着,真是命不够你撑的。”关谣扶着推着把赵临江请了出去。 韩白眨了眨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关谣打断对方的思绪,嘱咐说:“忘了跟你说,这里是北河外,我托了人照料你,待到你伤养好了就自便吧,不过离开赋京是最好的。” 韩白可能是真的看透了,也想开了,他坦然的放下了面部肌肉,似笑非笑道:“多谢公子了。” “那先这样吧,我呢也要走了,你多保重吧。” 韩白本想问一句对方要去何处,可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这么问的意义,于是改口说:“公子也多保重。”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 为时一天的登基大典总算结束了,满朝上下可是累得够呛。 褚司正位后,立了其子褚岚为太子,而杜奴娇那个没有被正名清楚的孩子褚舟也得到了皇弦之位,由杜奴娇续养在宫外。 随后便是这此事变中有各种凸出功绩的将臣也都一一进行了嘉奖,但像祝渐青等真正的功臣却选择了匿身市井,不要半名一利,褚司也没有追究什么,都任其选择。 其次是肖阚,升义王为义亲王,保淮云侯位加一爵,护京军权依旧权归肖阚。 最后就是追封殉臣,梁大帅与梁令分别赐名忠义和忠烈、追加先古,立梁门为百戎世家,下月起就将两人的陵墓迁回白帝城,修祠堂以供后人敬仰学习。 本应是皆大欢喜的时刻,肖阚一个向褚司要卸甲归田、退名弃利的请求把满朝文武弄得唏嘘不已。 尽管褚司再三挽留,肖阚也丝毫没有动摇过解落荣华的心,褚司也不难明白肖阚的意图,只是替肖阚感到可惜,毕竟肖阚得到这尊位不仅仅是因为肖阚也姓褚,更因为肖阚为这大隶付出的汗马功劳不是他人能比同的。 两人在鸾天殿里推议了许久,最后两人互相拗不过,褚司答应了肖阚的请求,让他回到市井山林去,不过属于肖阚的头衔一样不少。 不论他肖阚人在何处,是做柴夫还是山匪,肖阚依旧是那个淮云侯,亦是大隶的义亲王,只要他愿意。 肖阚回去时,暮色刚刚笼罩赋京上空,他想着回去给宋玉做晚膳还来得及,又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是一个自由人身份,恨不得马上飞到宋玉身边分享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