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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努力让自己露出轻松的笑,安慰她:“我真没事,睡一觉捂一捂汗就好了。” 江秀云心焦的叹气,急的眼框通红,只是儿子劝不动,最后也只能想办法给他降温。 冷毛巾退热贴全都用上,只是期间想给儿子擦擦身体,却发现儿子把衣领抓的紧紧的,你拉他就醒。 江秀云就没再给他擦,只是把手脸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给他降温。 索性江月白脖子上痕迹不多,个别几个江秀云看到也只当是夏天蚊子咬出来的,毕竟江月白平常就很乖,从来不会在外面乱来。 直到了半下午,江月白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了点,江秀云火烧火燎的心才算是安稳了。 到了晚上□□点,江月白睁开眼睛看着屋顶,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烫了,接着就是咕噜噜乱叫的胃,在一闻到门外飘进来的酸香味道,整个胃都开始抽搐起来。 从昨天饿到现在,除了一肚子酒水啥都没吃,五脏庙不作怪才见鬼了。 不过饿的在很,江月白还是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一身被闷出来的臭汗冲干净。 期间身上的伤口被热水刺激,江月白痛的龇牙咧嘴,沐浴露都没敢用怕蛰到伤口,只随便冲了冲就算了。 擦头发时看着镜子里自己胸口上一个叠一个的痕迹,尤其腰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那人还真是个狠人,做起来毫不留情。 用手摸了摸还有点疼,看样子没三五天消不下去。 江月白叹息着拉着浴巾擦身体,把之前换下的皱成破布似的衣服也洗了。在换上特意找出来的高领衣服。 跨步走了几下蹙眉,这痛的位置实在太难以忍受了。 江月白压着唇犹豫了一会,还是回到房间找出了一管膏药,忍着羞耻擦了。 虽然是烫伤膏,但四舍五入对撕裂应该也有效果? 几分钟后江月白拉着脸,四肢僵硬的去阳台晾衣服,在拖拖拉拉走到饭桌边。 江秀云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儿子出来脸上一喜:“月白你起了,头还晕不晕难不难受?” 说着话她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微凉的手掌贴在江月白额头上,过了一会她面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退了,不烧了。” 江月白拉下她的手:“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孩子,什么对不起,你是我生的,是我的宝贝疙瘩,你生病我关心担心不是应该?” 江秀云说着推了他一下:“快别站着了,去坐着,妈给你煮了最爱吃的馄饨,之前发烧都没吃上。” 想到孩子生病居然瞒着自己不说的事情,江秀云都转身往厨房走了,这时候又回过来。 她伸出手指头在江月白脑袋上点了一下,伴怒道:“你这孩子,生病了都不吭声,要不是我后来自己发现你是不是要急死妈?你要是烧出个好歹,让妈怎么办?” 说到后面伴怒就变成了真伤心。 江月白看她眼睛都红了,含着泪,眼看下一刻就能落下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擦眼泪,还保证下不为例。 “妈,妈你别难过,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下次生病我一点不瞒着,我当时是烧糊涂了……” 江秀云一听立刻“呸呸呸”了几声,瞪着他:“什么下次,哪里还有下次!” 江月白立正站好:“是,母亲大人,以后我再也不敢生病了。” 江月白作怪逗人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此刻就算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笑,江秀云还是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这事情过去就不提了,妈去给你端馄饨。” 江秀云一走,江月白立刻白着脸撑着饭桌,也不敢随便坐下。 刚刚一番夸张的动作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简直超负荷。 江月白苦恼的站了一会,深吸几口气才慢慢坐下去。 江秀云端着冒着热气的馄饨出来,他五脏庙闹的厉害,都顾不得烫。 拿起勺子先喝了一口酸酸的汤,带着葱花香味,还有紫菜的鲜,口感特别美,流进肚子里暖呼呼的。 一瞬间身体上的难受都消了几分。 舒服死了。 江月白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吃完这顿饭他又是一条好汉。 江月白一边烫的哈哈吐舌头一边吃,看的江秀云直摇头,一边又心疼孩子饿了一天。 “别着急,慢慢吃,不够妈在给你煮。” 江月白头都没抬:“饿了,妈不在我这几天吃饭都不香。” 江秀云抬手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妈妈看着你吃啊?”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我永远是妈妈的孩子。” 江秀云挑眉,莞尔一笑:“是吗?那好孩子要听话,听妈的忘记不值得的人和感情,别因为他们难为自己,糟践自己身体,我的月白这么好,以后肯定能遇到好姑娘。” 江秀云一直认为儿子这场突然的高烧都是被付芷青给气出来的。 江月白边听边点头,付芷青那种人他自然不会念念不忘,更别说因为她难过了。 只是听到‘好姑娘’三个字他下意识的想到司明翰,然后不知道为啥面对他妈就有点心虚。 江月白吃馄饨的动作都不自觉的慢下来了,搅了几下汤,他抬头看着江秀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