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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哓哓抢答。 “那走吧,记得掏学生证,打七折。”徐诀拍一掌宋荷的挎包,“你走前面带路。” 两个女生欢天喜地挽着手走在前头,徐诀落在最后,道路尽头拐弯时回头朝停车场看了眼,只见慕尚主副驾的车门同时打开。 别说全市,全省都难找出第二台的限量版慕尚,他却在短短一周内见了两三次,还是同个颜色。 估计是离开了她哥的视野范围,宋荷又变得喜鹊似的吱吱喳喳起来:“徐诀,我喊了车,走快点啦!” 徐诀应了一声,边走边打开和陈谴的聊天界面。 很奇怪,往往缺个伴的时候他总是习惯喊上邱元飞,这次手却不听使唤点进了那个黑柴犬头像,估计是陈谴的黑柴犬比邱元飞新换的绿头鱼顺眼。 还没组织好语言,黑柴犬就先他一步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他是不是路上堵车。 徐诀:你看看长年路堵不堵。 陈谴:不堵。 徐诀:火锅局三缺一,我心里堵。 陈谴:别打哑谜。 徐诀:想请你吃火锅。 第12章 亲密关系 陈谴到了火锅店才知道另外两个都是女生,一个挎着小香包,明艳活泼像被宠惯的大小姐,一个反扣棒球帽额角贴个OK绷,在学校应该没少被喊老大。 借取食物的时机,陈谴问徐诀:“你对哪个有意思?” 徐诀手劲儿大,一次性能捧好多盒肉:“我只对能吃进嘴里的有意思。” 刚说完这句,徐诀就撞上了陈谴的后背,手中撂高的餐盒险些倾倒,被陈谴侧身托住了手臂。 “干嘛突然停下,”徐诀低头看着对方,“笑什么?” “笑你什么都不懂。”陈谴抽回手,端着盘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徐诀提起一口气,又使劲憋了回去。 他大步上前,两手被占着腾不开,便用肩膀搡了下陈谴后背,示意他转向:“那边是海鲜区,你不能吃。” “蒋林声都没记这么清。”陈谴小声咕哝一句。 但店里太吵,徐诀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光顾着拿我爱吃的,”陈谴的餐盘里只装了些熟食,“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都行,我又不挑。”徐诀看到前面的冷饮区,“帮我拿罐果汁吧要不。” “好。”陈谴停在冷柜前扫视一番,“要哪个味?” 冷柜玻璃门蒙了层雾,徐诀看了好久,把右手的餐盒都搁到置物桌台面,然后转了转腕关节。 “柚子味。”徐诀说。 “那我拿两罐。”陈谴刚把冷柜门拉开一条缝,一股作用力又轻巧地将门给推上。 玻璃门的朦胧倒影里,徐诀覆在陈谴身后,支撑于门上的手臂像要把人箍在怀里。 “陈谴。” 也是在这时候,陈谴才专心留意到徐诀的音色,比许多同龄人都低沉,不带任何语气念人名字时会有与本人性格不相符的压迫感。 那句“陈谴”沉沉降落在耳畔,名字的主人若无其事地按着冷柜门拨开一片水雾,从玻璃的反光里看清身后人的表情:“原来没柚子味了,青柠的要不要?” “青柠太酸了,拿别的。” “白桃、橘子、葡萄,”陈谴将所有口味念了个遍,“你想想。” “我在想,”徐诀看着陈谴按在柜门上的手,在他小拇指旁边的那片水雾中画了个心,“到底是哪种关系的人,才会给对方画这个图案。” 大庭广众下探讨这个实在是太幼稚了,陈谴拂开徐诀的手打开冷柜:“你是不是情窦初开?” 徐诀反问:“你情窦初开会给别人画这个?” “不会,小屁孩才搞这套烂把戏。”陈谴随便拎了两罐白桃的,合上柜门端走餐盘。 宋荷和哓哓已经坐桌边了,拿漏勺搅动加辣的红汤使食物沉底。 清汤那边沸腾着却干干净净,哓哓问:“徐诀,你吃不了辣?” “不是我。”徐诀把肉类拨清汤里,“你们小心点,别让红汤溅这边来。” 宋荷跟陈谴对着坐:“谴哥,你唇钉最近打的吗?” “打一星期了。”眼见着徐诀要把数十盒肉都放清汤里,陈谴适时按住对方的手,“吃完再放,太多了不好熟。” “行吧。”徐诀坐下,开了罐白桃汁放陈谴那边。 宋荷洞若观火:“打钉的伤口没好透确实不能吃辣,还是徐诀最懂。” “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徐诀也不知道自己怄的哪门子气,等清汤里的肉熟了,他却听从内心使唤拿盘子盛起来放陈谴面前,“你自己蘸酱。” 陈谴正埋头吃面条呢,被扑来的热气熏得愕然:“都给我的?” “你不爱吃的就扔我碗里,”徐诀又给他捞丸子,“你快吃,吃饱了给她们说说ELK有什么好玩儿的,让她们改天去体验体验。” 徐诀本意是想陈谴劝导一下,哓哓却以为遇上了同道中人:“谴哥也爱玩啊?我就去过一次,服务价格老贵,在一楼泡个吧还碰上不认识的项目。” 她压低声音,怕说大声了别人以为她没文化:“门口不是竖了块牌子嘛,白玉盘是什么?最低消费三千八一盘,抢劫啊。” 就她描述的工夫,陈谴已经面不改色解决完一碗五花肉:“会所六楼是包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