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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严夙还没有说什么,她就激动地点了点头,好好一个npc,恨不得往玩家身上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虞兰颂不懂,但是虞兰颂大为震撼。 原来是用美色来收买吗! 严夙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一个没有脸的人,还能面不改色地露出一个真情实感感激的表情,“那真是帮大忙了。” 贺驿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口打断两个人的无效交谈,“林老夫人去哪里了?”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这件事老先生不让我们往外说,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六年前,林老夫人爱上了西园的一个戏子,非要和老先生和离,老先生不同意,她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们可不要告诉老先生,”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畏惧,“老先生要是知道,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虞兰颂觉得有点奇怪,“老先生脾气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丫鬟吞咽了几口口水,结结巴巴道,“这个你们就不要问了,总之,老先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严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老夫人去哪里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西园的头牌花楼可能知道,当初夫人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才要和老先生和离的。” “那时候花先生还不是西园的招牌,老夫人花了很多钱捧他的戏,所以他很感激老夫人。” 贺驿见虞兰颂不安地扭来扭去,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了?” 虞兰颂看了他一眼心虚地飞快转移视线,“没什么。” 贺驿怀疑地眯起眼,严夙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对虞兰颂说,“不如你明天去问一问那位花楼先生?” “他会告诉我吗?”虞兰颂怯生生地问。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如果林老先生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我觉得老夫人应该会告诉我们当初发生了什么。” 于是调查林老夫人去向的重任就落到了虞兰颂的肩膀上面。 他见到章时音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和林老先生聊些什么。 章时音看到他,大概是知道他之前昏倒,身体不大好,所以态度没有那么恶劣了,还关心了一句,“身体好些了吗?” 虞兰颂每次见到章时音都有种见到孟沉舟,被严格的老师注视的感觉,莫名心虚点了点头,“好多了。” 他昏了两天,听说章时音天天都会来林府。 态度好不到三秒,章时音的脸又板了起来“好了就赶紧回来练习,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到时候你想给林小少爷讲相声吗?” 虞兰颂心嘀咕着说还不如给小少爷讲个相声呢,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跟着章时音去学。 花楼正在对着镜子描眉,一侧头就看到虞兰颂像个小朋友,亦步亦趋地跟在章时音后面,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手上戴着长指甲,于是朝人勾了勾手,没想到虞兰颂真的乖乖朝他走了过来。 花楼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脸,“上次那个男人没有欺负你吧。” 虞兰颂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任由他,“没有,姐姐。” “真乖,”他勾了勾唇。 一整天,虞兰颂都在思索要怎么开口,一直到晚上,花楼演完,回到后台卸了妆,换了衣服,累得躺在了椅子上,才问他,“说罢,你要问什么?” 虞兰颂还没有开口,于是惊讶地看着他。 花楼嗤笑了一声,“你若不是有求于我,何以这么乖,上一次见到我,还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样,今天就主动送到口边来了。” 虞兰颂迟疑了一下之后问,“花先生,您知道林府的林老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花楼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垂下眼帘,玩着自己的长指甲,“这个无可奉告,还有别的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真的找她有事情要问,”虞兰颂态度十分诚恳,“可以告诉我们吗?” “不可以,”花楼翻了个白眼,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顿住了,“除非呀,除非你陪我一晚上。” 虞兰颂,“……” 这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了。 其实虞兰颂早就猜到了,林老夫人不想被他们找到,花楼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她去了什么地方。 垂头丧气地回去之后,严夙两人听到这个结果,倒也没有太意外,反倒是严夙,和他说还有一个办法。 这还是虞兰颂头一次看到贺驿露出犹豫的表情,他对虞兰颂说,“我们发现了一件事,可以告诉你,你不要害怕。” 他们还没有告诉虞兰颂,他就已经害怕了,“没事,你们说吧。” “那个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丫鬟说前天林老先生喝多了,和章时音聊天的时候被她偷听到,他打算在七天后让你为林小少爷殉葬。” “据说章时音和林老先生关系非常好,当年戏班子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是林老先生给了章时音很多钱。” 严夙镇定地推了一下眼镜,“通过给死人唱戏招魂的方式找回林小少爷的魂,到时候让他把你带走。” 虞兰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很快,他就忿忿不平道,“亏我还以为林老先生是一个好人,他也太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