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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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弱的胳膊没有支撑住这么巨大的冲击力,额头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来不及看额头的伤势,凌震宇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已经开始动作。 看着他正窸窸窣窣地解皮带,安离琪吓得瞳孔一缩。 他不会是想用皮带勒死她吧,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强大的求生欲让安离琪瞬间失去理智,她大声地叫着: “别杀我,我不能死!” 一边喊一边跪爬着来到凌震宇面前,她双手抓住他的皮带,用力地撕扯: “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是安有才的女儿,我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能杀我!” 她力气大的出奇,又占据了有力的地理优势,一时间竟然把凌震宇禁锢住了。 他皱眉看着面前发疯的安离琪大声地吼: “谁说要杀你?!” 安离琪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用力地揪住他皮带的两端,死死地往相对的方向拉扯,皮带不仅没开,倒像是把他勒得够呛。 抬眼看看他破涛汹涌的眼神,安离琪突然放手,身子往后一坐,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 而与此同时,那男人的裤子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就这么华丽丽地掉了下来。 “啊……” 安离琪又是一声尖叫,她赶紧捂住眼睛。 凌震宇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反应过于强烈的女人,都已经上床睡过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至于这么叫唤吗。 再说了,里面还有内内,又不是光着。 索性刚刚撕扯出了一身汗,他直接把长裤踢掉,穿着限量版的ck性感内内直直地朝着安离琪走过去。 安离琪尖叫过后,也慢慢恢复理智—— 都上过床了,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对劲。 可她真的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见识这一幕,最关键还是在平视的视角之下。 眼下这些都来不及想,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这男人已经走到面前,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臂抵在胸前,后背紧紧靠着墙壁喊: “你干什么,别过来!” 凌震宇嘴角冷笑,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 “安佑琪,在我面前走神,不让你吃点苦头不长记性。” “别,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跳楼!” 安离琪脚步平移,整个人就挪到落地窗前面,哑着嗓子低吼: “我跳楼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媒体不会放过你的,肯定说我是被你虐待死的,到时候……” 她现在意识完全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总之就认准凌氏集团的声誉最重要。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震宇打断: “这么说你都想好后路了,那就跳吧,我倒要看看就凭你怎么让凌氏集团的声誉受损,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安离琪突然安静下来,看着面前抱起胳膊一副看热闹表情的凌震宇,疑惑地问: “你不怕?” “我怕?这不是我巴不得的结果吗?” 凌震宇微微挑眉,嘴角一抹嘲笑,继续说: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跟媒体说,你突然发疯意外坠楼,接下来就可以重新物色凌家少奶奶,啧啧……” 安离琪恍然大悟,但气得牙根痒痒: “你——你——卑鄙——卑鄙!” 凌震宇肩膀一耸,很绅士地摇头: “这不是卑鄙,这叫审时度势,所以你放心地去吧,看在你陪我睡过的份上,我会给你安排一场盛大的——葬礼……” “哦,不用感恩,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毕竟婚礼没有公开,葬礼总要豪华一些——也算是个念想。” 一口老血差点喷到他脸上! 安离琪气得头晕目眩,额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湿粘腻地贴在脸上,甩都甩不掉: “凌震宇,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不会!” 这句话一出口,凌震宇眉头瞬间皱起,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这恐怕由不得你,安佑琪,既然你自己有了这个念头,我今天就成全你!” 他的力道很大,她当时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她真的看到了嗜血的光芒! 反抗? 求饶! 她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是撒旦,是恶魔! 他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比鹰爪还要阴狠。 “安佑琪,你一而再地挑战底线,真以为我凌震宇是你之前认识的小混混?” “敢在我眼皮底下勾引别的男人,今天即使不死,你也别想活!” “我——我没有……”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脚都几乎离地,双手紧紧抓住凌震宇的手,想以此来减轻力道。 可终究力量相差悬殊,杯水车薪的挣扎最终让她无奈,半句话没说完就觉得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眼角一颗眼泪重重地砸落在他的虎口。 凌震宇大手一顿,这才意识到她眼底的绝望。 那张小脸苍白得紧,本来斗志昂扬的眼神现在一片灰暗…… “滚开!” 他烦躁地把她甩到床上去。 背对着她看着窗外。 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弹了几下,安离琪才反应过来,抬手捏了捏脖子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下一刻她马上缩到床的一角。 近距离地接触死亡,她是真的怕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意,那么明显。 “安心做好你的凌家少奶奶,不然的话——你懂得。” 即使现在是盛夏,即使她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听到他的话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可以说,可是她也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勾引别的男人!” 话一出口她其实就后悔了,这男人看起来是在盛怒之下,为什么不能选个合适的机会澄清呢? 可后悔已经晚了。 那男人已经转过身来,背光之下,立体的五官无一不散发着让人惊骇的气场。 “我——我就是——说的是——实话——实话!” 已经缩到床边的安离琪还打算往后缩,身子一歪,才意识到危险,赶紧调整姿势。 那男人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一条长腿跪在床上,长臂朝她伸过来。 “你,你干嘛,我——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