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锦鲤妻 第7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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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祁府来人了,在祁大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祁大夫人气得一挥袖子,让几个人在此处候着,她则上了马车急匆匆地朝着自己府上赶去。 “你说老爷在家里翻找地契?”祁大夫人问道。 “正是,夫人,奴婢哪儿敢拒绝老爷?便赶紧抱着这匣子跑来寻您了。”说话的是祁大夫人身边儿的贴身大丫鬟苏蓉,她手里还捧着个黑色的漆木匣子,里头装得便是祁大夫人名下所有的地契房契。 “他要地契作甚?”祁大夫人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家里从来不缺吃穿的,她也没有过分克扣过老爷的零用。 “奴婢没敢问,素芝让奴婢赶紧来寻您,她还在屋子里跟老爷周旋呢。” 祁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一门心思为了家里好,可谁知道她这个丈夫居然给她来了一出釜底抽薪!真真是好样的! 暗七转头瞧着祁大夫人的马车走远了,就去给吴锡元禀报了一声。 吴锡元微微颔首,“算算时辰,他应当也是得到消息了。” 他也没料到祁大夫人能这么快就找到祁如意,只能说……一切都是凑巧了。 祁大夫人下了马车,就急急匆匆朝着自己院子里跑了进去。 祁大老爷此时就在她屋子里,她一进门就看祁大老爷拉着素芝的手腕,气得冲上去就揪他的头发,“你个杀千刀的!我在外头给你找侄女,你居然在我屋子里对我的大丫鬟胡来?!你还有没有心啊!” 素芝闻言心头一颤,急忙就跪了下来,唯恐被大夫人误会了。 祁大老爷痛得打她的手,“你个母夜叉!乱揪老子头发作甚?!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祁大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气血往脑子里翻腾。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祁大老爷怒骂:“你个疯婆子!快松手!老子没空给你打架!你快把地契拿出来!再拿些银子出来!不然以后金陵城咱们卢家可就排不上号了!” 祁大夫人原本还正生气着,又听了他后半截话,才冷静了下来。 松开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大老爷心疼地看了一眼被她揪下来的头发,解释道:“咱们跟扬州万家的生意被人截胡了。” “那万家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祁大夫人也正生气着。 “也不是变卦,就是合约到时候了,这回并没有续。” “你怎么不提前问问?” “我怎么能想到,都合作了快十年了,他们今年会突然变卦?”祁大老爷也一阵无语。 “那不行你派个人去扬州问问?”祁大夫人说道。 祁大老爷摇头,“别想了,去了也没用,他们跟那个崔记合作了。” “那咱们那些货怎么办?!”祁大夫人只觉得眼前有些眩晕。 “先别想货了,我这两日得了个大消息!”他压低声音,语气还有些兴奋。 “什么消息?”大夫人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说是过些日子官府就要公开卖盐引了!价高者得,到时候咱们也搏一搏,若是能成了盐商,还愁赚不到银子?”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还是能够听出其中的兴奋。 大夫人想到从前盐引子几乎都是被虞家和卢家捏着,这一回官府怎么会公开来卖? “消息准确否?可不可信?可别咱们好不容易凑了银子,结果是个假消息,那就气死人了。”大夫人问道。 “自然是真的,今日我跟老赵他们几个吃饭,喝得兴起的时候,他才没忍住告诉了我们。说是前几日有个京里来的年轻人同他说的,说他家里有人在朝中为官!” 大夫人还是觉得有些悬,“酒桌上的话又岂能信?” 大老爷见她不信自个儿,也很生气,“怎么不可信了?我们哪一回谈生意不是在酒桌上?!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到时候错过了,你可就后悔去吧!” 大夫人被他说得也有些意动,就说道:“那便拿两个地契给你,你去换了银子,再去账上支一万两银子。” 大老爷被他气得直翻白眼,“一万两?你是打发叫花子呢?!那可是盐引子!十万两都不定能拿得下来!一万多……呵呵……” 最后大夫还是给了他十万两银子,还凑了十张地契。 “再多真就动了根基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可就得吃苦了。”她说道。 大老爷也没逼她,准备拿着地契去账上支银子。 他才刚要出门,就被大夫人叫住,“拿了银子就想走?压着的那些货呢?你打算怎么办?催记几次三番坏我们好事,你就打算这么放任不管?” 大老爷轻笑一声,“便是我想放任不管,商会都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你且再忍几日。可有如意的消息了?咱们盐商和皇商都想要当!” 一说起祁如意,大夫人就更气了。 “那个死丫头住进了卢学舟的别院,如今整个金陵的人都知道了!真是丢死人了!” 第1254章 先发制人而已 “住进了卢学舟的院子?”大老爷也一脸诧异,“她怎么跟卢学舟搅和到一起了?” 祁大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样打了卢老爷的脸,你说卢老爷还能替咱们说和吗?” 在大老爷心里,再没什么比当皇商更重要的了。 只要他们能当皇商,当地的官员见了都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等到那时候他们祁家得多风光啊! 可现在眼瞅着祁如意就要坏了他的好事儿,这他能忍? “都说好的事儿?他卢老爷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你也没将姑娘嫁给他啊!” “卢学舟难道不是他儿子?姑娘反正也给了他家了,他自己没本事,争不过自己儿子。却反过来怪我们,这算什么事儿?”大老爷一边儿说一边儿吹胡子瞪眼的。 大夫人一听就都不乐意了,“这话你去跟他说啊!冲我嚷嚷什么?又不是我不让你去!” 大老爷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你看我敢不敢说!” 转头就出了门,他才刚走出门,就见到一个丫鬟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瞧见他就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二姑娘寻短见了!” 大老爷脸色一变:“什么?!人呢?死了吗?!” “被人救下来了,还剩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小丫鬟赶紧说道。 大老爷脸色十分难看,“她现在在何处?” “在卢家大少爷的别院。” “快带我去!” 大夫人一听这话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快去套马车!” 他们夫妇二人才刚到别院,就发现卢老爷也来了。 祁大老爷赶紧上前一步问道:“卢老爷,我家如意如何了?” 卢老爷看着他的脸色简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若是他们一开始就将人关在府上,不让她瞎跑,又哪儿会有这么多事儿? “都是你教养得好侄女!坏我府上的名声不说!还差点死在我儿的别院里!真晦气!” 祁大老爷一听他这话,哪儿还能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先发制人是吧?这世上可不是谁先开口说话,谁就有理的! 他脸上的笑意一收敛,冷眼看着卢老爷,突然开口发难,“卢老爷,既然您这样说了,那在下也有个疑问,我家二小姐好端端的在灵照寺内给她祖母求情,又怎么会跑到你儿子的别院里来?!” 祁如意到底是怎么下山的,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卢老爷想将这事儿全都甩给他,他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你!”卢老爷指着祁大老爷的鼻子,瞪着眼睛,今天他都要被气死了,这个祁富贵还来添油加醋! 没想到祁大老爷又接着说道:“卢老爷!今天这事儿您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祁家也不是好惹的!” 祁大夫人一听他这话,担心他开罪了卢老爷,急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却被祁大老爷一把甩开了,“妇人家家的,莫要多事!” 祁大夫人气到不行,但是在外头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暗自咽下了这口气,想着等回去了再好好跟他算账! 卢老爷一开始还是很生气的,后来他渐渐地也搞清楚了祁大老爷的用意,就冷笑一声,“祁富贵,你当真以为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如你所愿了吗?” 祁大老爷面色不变地说道:“我可没威胁你,我侄女都快没命了,我这个当大伯的,若是不闻不问,那还像话吗?!” 吴锡元在门外跟着看了这样一出闹剧,最后摸着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为什么卢老爷就可以牵线让祁大老爷当皇商呢?他到底走的是谁的门路? 那边儿祁大老爷和卢老爷争论了半天也没争出什么结果,可笑的是他们两人分明就是打着祁如意的名号来的,从头到尾却没有一个人进屋子去看祁如意一眼。 祁如意躺在床上,脖子上的勒痕十分明显。 听着外头的吵闹声,她眼泪逐渐夺眶而出,顺着她的眼角流进了发间。 “小姐,您别哭啊!”冬春见她哭了,急忙拿出帕子帮她擦眼泪。 天知道方才她进屋看到自家小姐倒在地上的模样,差点没吓死。 祁如意问道:“是谁救了我?” 冬春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从外头回来,您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祁如意想到背后可能还有人监视着她,说不好就是卢老爷的人,顿时只觉得后心一凉,更活不下去了。 “救我干什么,我如今名声也坏了,不如让我下去跟我爹娘一家团聚,到时候兴许还有人疼疼我。”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一说话还有些钝钝的痛。 她这样一说,冬春就直接扑在了她身上,声泪俱下地道:“小姐!您不能想不开啊!您若是没了,奴婢要怎么办?!” 卢老爷听着里头的动静,担心祁如意不想活,就立刻带着人进了屋子。 祁大老爷夫妇见状也跟了上去,祁如意不能出事!不然他们跟卢家就彻底没关系了。 他们进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祁如意,只见她闭着眼睛,脖子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苍白着一张脸,当真跟死了一样。 祁大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鼻息,见着人还有气,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作甚这么想不开呢?受了什么委屈,跟你伯父和伯母说啊!我们都会替你做主的。” 祁如意听着她这话,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可是将自己逼上绝路的,难道不就是他们吗? 她闭着眼睛,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最后还是卢老爷看不下去了,对着他们说道:“咱们出去再说,让这孩子好生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