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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姬冰玉:? 她全程目睹了天道由平静转向绝望,又由绝望转向悲愤, 最后由悲愤转向惶恐的所有情态变化, 心中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不是,才几天不见, 这二傻子天道怎么感觉更不正常了? 姬冰玉眼睛一眯:“无事叫爹,呵, 阿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天道泪眼汪汪:“不是你想杀我证道吗?” 姬冰玉目光深沉地看了天道一眼:“这都被你发现了。” 天道:??? 天道:!!! 天道大惊失色:“所以你在纸上写下的五个字真的是什么大道机密?!” 姬冰玉摸了摸下巴, 沉吟几秒后缓缓开口:“如果论起来, 似乎也可以这么理解。” 话音刚落, 姬冰玉就见原先维持幼童体型的天道周身忽然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缥缈的白色烟雾。 像是被丢到沸水里的白色肥皂, 直接原地开裂。 姬冰玉:还有这种神奇操作? 眼看着天道肉眼可见的崩溃,幼童体型都要维持不住之时,门旁传来一声浅浅的笑。 “好了,阿玉,别吓它了。” 容清垣摇着扇子从门外缓步而来,姿态风流肆意,嘴角噙着笑意,心情显然很是不错。 天道看见容清垣时仿佛找到了救星,然而下一秒,容清垣的话又让它肉眼可见的惊恐了起来。 “你若继续逗它,说不准明日,这天柱就又要坍塌一次了。” 容清垣浅笑着摇头,随意地坐在了姬冰玉的身侧,顺手帮她理了下胡乱皱着的衣袖,姿态从容自然极了,起码姬冰玉半点没觉得不对。 她早已习惯与容清垣如此相处,虽说名义上是“师徒”,但或许是因为容清垣知晓她“天外来客”的身份,尽管姬冰玉常常带着些调侃的叫容清垣“师父”,但两人间从不真正以师徒模式相处,而是自然极了。 再加上先前容清垣毫不避讳地显示了他的白凤本体,无形之中,两人更多了一份默契与亲近。 两人间并不需要多言,然而这在天道眼中,就显得极为恐怖了。 虽然容清垣口中说着不让姬冰玉继续逗弄,但在容清垣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话时,天道可是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对“天柱又要坍塌”的惧怕…… 天道:算了,毁灭吧,我也不想干了。 面对这不走寻常路的两人,天道越想越丧,甚至提不起辩驳的力气,眼神涣散之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飘忽。 眼看着面前呈幼童形态的天道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刚刚聚成一团的人形又开始开裂,容清垣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它。 “好了。” 容清垣随手在空中一点,天道即将消散的身形便再次凝固住。容清垣无视了它口中那些念念有词的胡言乱语,颇为好脾气的提醒道:“你也不看看阿玉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什么?” 还能拿着什么笔?难不成还能是神笔不成?等一下,这股特殊的灵气波动好像真的有些熟悉…… 天道下意识顺着容清垣的话望了过去,于是便看到了被姬冰玉握在手中的—— “清辉玉笔?!” 天道瞪圆了眼睛:“不可能——!你怎么能、使用清辉玉笔?!” 姬冰玉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天道好歹在此方天地镇守许久,和掌教长清子一样,它也算是知道容清垣的过去。 比如在“天地惊鸿客”之前的那句话。 人间不夜侯。 曾经的容清垣是那样肆意潇洒,于红尘喧嚣中穿梭而过,流连于人间,却不算留恋人间。 可是后来…… 天道微微出神,如今想起关于容清垣的那些过往,竟觉得与眼前人不似一人。 “……所以我根本没写什么字。”姬冰玉深沉道,“这个世界的尽头就是□□□□□。” 做人不能忘本。 姬冰玉时刻牢记自己出于一本绿唧唧文学中——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里,屏蔽词是永远的神! 天道沧桑道:“确实,短短五个字,就让此方天地差点为你再次崩塌。” 姬冰玉带入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社畜,如果总是要应对老板时不时的抽风,确实让人极为痛苦。 这么一想,姬冰玉倒也觉得天道委实有些惨,难得心虚道:“咳,下次不写就是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随手五个字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分明就是她灵(sui)机(shou)一(xia)动(xie)的产物,竟然会闹得天道差点再次崩塌? 容清垣全程没有开口,见姬冰玉目光疑惑,他微微一笑,侧过头轻声耳语:“你本就特殊些。” 容清垣没有多说什么,可姬冰玉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天外来客,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受到此方世界的束缚,从很早之前就是如此,这也是天道找上她的缘故。 经过容清垣一番解释,天道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可它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道喃喃自语,“可若是这么说起来,我爹从来就没正常过,为什么这一次偏偏天柱的反应如此强烈?” “不对……这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 “预示你个头!” 喜当爹的姬冰玉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次连容清垣也拦不住她,只见姬冰玉用指节狠狠在天道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要是有这把世界整崩的能耐,早就把魔界和那个狗屁雁家一锅端了,还在这里和你费什么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