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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姬冰玉猛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将奇奇怪怪的思维甩出了脑外。 即便再喜欢、哪怕是面对容清垣那样的绝色时,姬冰玉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哪怕有些微妙的心思如雨后春笋般越长越高,姬冰玉却也从未敢冒出过现在这样大胆的想法。 ——更何况即便这女子长得再漂亮, 她一个钢铁直女又怎么会对另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这样一想, 姬冰玉看着红衣美人的眼神顿时不对了起来。 不止是她,剩下的两个也很快从之前迷幻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凤空澈警惕道:“你是谁?!为何要擅闯此处?!” 比起凤空澈的如临大敌, 郦抚卿就淡然了许多,他依旧瘫着脸, 眯起眼道:“你是妖?” 红衣美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三个人这么快就能挣脱她布下的幻境, 眼睛微微瞪大, 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面对这位大放厥词的小妖, 郦抚卿半点不客气。 他上前几步, 勾起唇角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 是郦抚卿直接以箫为刃极其的一片灵力,如刀刃般向着红衣美人袭去! 简而言之,大师兄的箫不是箫,是夺命的弯刀。 郦抚卿半浮在空中,黑色长发不知何时散开,变得很长很长,与他身后无风自动。 红衣美人的反应倒也不慢,她似乎佩戴了什么保命的法宝,躲过了郦抚卿的第一次攻击。 她的面色变得惨白,几缕未被察觉到的灵力灌入了她的眉心,让她脑子发胀,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红衣美人整个人再也没有之前刚出现时的骄矜之气,而是狼狈匆忙的旋身后退,就连原先露得恰到好处又极其诱人的红色长裙,此时犹如一块破布,裹在她身上,不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反倒像是路边拾荒的乞丐。 眼看她都已经这么惨了,郦抚卿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像是一只已经将老鼠捉到手中却又已经吃饱了的猫儿,此时闲了下来,便打算将这只不长眼的老鼠戏弄一番。 “说吧。”郦抚卿懒洋洋道,“是谁派你来的?” 站在郦抚卿身后的姬冰玉无法描述现在的景象,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有内味儿了”。 总是活在传闻里的“前魔尊”郦抚卿,终于有了几分魔尊该有的亚子。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大师兄还是你大师兄”,不能因为他偶尔跳脱的举动就单纯的将他归类于搞笑艺人。 红衣美人抬起头,对着郦抚卿妩媚一笑:“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们想做的事情,便都不成了。” 她话音刚落,室内又起了一声短促的箫声,这箫声带着杀伐凌厉之气,直直冲着红衣美人的眉心而去! 一时间以箫音为中心,荡开了阵阵赤色光芒,竟是红衣美人手旁的木桌瞬间搅得稀碎! 而作为郦抚卿身边的人,姬冰玉和凤空澈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 好强大的灵力和控制力! 这是姬冰玉第一次见到郦抚卿如此正儿八经的出手。 说来惭愧,眼看着郦抚卿腾空而起,姬冰玉脑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大师兄,你终于站起来啦! 顺便带了一个北极兔的表情包。 姬冰玉看得出来,若非是郦抚卿顾忌此处不便打斗出声,有意收敛着,恐怕在他这一次出手的那一秒,红衣美人就已没了声息。 眼见再一次将红衣美人惊得面色惨白,体内灵力涌动,郦抚卿终于从空中缓缓降落至地面。 浓稠的如同地狱恶鬼的长发也逐渐恢复至曾经的长度,不过这一次失控,倒是使得郦抚卿先前的伪装全数消失。 他又从“她”变成了他。 “只要想做,这天下就没有本……我做不到的事情。” 到底是顾忌着外人在场,郦抚卿硬生生改了口。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神,恰好与右侧姬冰玉的视线重合,对上了对方灼灼如鹅的犀利目光。 这样的目光,极其容易让郦抚卿想起姬冰玉那个性格与她极为相似的……本命法器。 “……” 短暂的沉默后,郦抚卿果断改口:“当然,与唢呐有关的一切除外。” 这玩意儿不仅可以直接当武器揍人,吹起来还吓人得很,郦抚卿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滋味就是在唢呐的“骚扰”之下。 要不然郦抚卿怎么会说,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呢? 想要入定的郦抚卿缓缓闭上眼。 下一秒,他脑中忽然刷屏似的飘起了《阴风灵堂》的旋律! 而且只有一小段! 就这么一小段!无限循环! 郦抚卿:痛苦面具.jpg 谁让我心碎,谁让我流泪,谁让我失眠至深夜—— 是它是它就是它!长清门的神器破唢呐! 想起这些不敢回首的往事,从来无法无天的郦抚卿忽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红衣美人讥讽道:“唢呐?是凡尘界的乐器么?一个乐器罢了,呿,这有什么可怕的?” 郦抚卿大怒:“大胆!唢呐岂是你这等庸脂俗粉可以媲美的?” 人可以不信天,也可以不信地,但人不可以不相信唢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