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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吃了拌药草料的牛,并没有住嘴,主动低头吃起旁边的草料来。邓琳琅欣赏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对系统出品的药效十分满意,对系统没坑自己更满意。 又等了半个小时,牛原本哩哩啦啦的稀得跟水一样的排泄物再没出现,许茂林和许大富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喜,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邓知青,给大黄也喂药吧?”许茂林头一次对邓琳琅好声好气的说,看看邓琳琅手里的纸包,又看向还不停排泄稀水的大黄。 邓琳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包,没第一时间递给他,小声说:“这是我从平市带来的最后一点东西,陪着我在牛棚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真有点……” 许大富的嘴歪了歪,想说那就是一包药,又不是啥活物,真能陪人共患难是咋的? 生产队长的许茂林脑子活络得多,直接大手一挥:“邓知青认真照顾生产队的牛,治好了牛的顽症,保护了生产队的集体财产,是生产队的功臣。回头生产队开会研究一下,看看你照顾牛这几天,每天记多少工分合适,都会给你记上的。” 原本的牛棚反思,变成照顾生产队的牛,还要记工分,不管记多少分,都从根本上改变了邓琳琅进牛棚的性质,她还是很满意的,痛快的把纸包递过去:“我特意带这些药来咱们小庄头生产队,就是希望能对生产有所帮助,看来是带对了。” 许茂林接过药,学着邓琳琅刚才的动作拌了料,刚递到大黄嘴边,牛就伸出舌头卷起草料来。效果很快出来了,两头牛大口大口吃草料,身后再没有排泄物流出。 “邓知青,你这药还真神了,下回牛再有了病就不怕了。”许大富长出了一口气,摸着牛脖子笑着对邓琳琅说起了好话。 一包药就十个积分,哪能说有就有,邓琳琅十分遗憾的摇头:“我只带了两包。” 许茂林看了她一眼,向许大富摇了下头说:“得了,邓知青也帮着你照顾好几天牛了,还是让她快些回知青点歇歇吧。” 邓琳琅才不会矫情的说自己不累,更不会装出惊奇问许茂林自己是不是真能出牛棚,她就是一幅自己照顾了几天牛、劳累狠了的样子,向许茂林和许大富说:“那行,队长和许大叔你们忙着,我先回去歇一会儿,要是牛再有啥事上知青点找我就行。” 被关进牛棚不会让人带什么东西,每次送饭人都会把碗筷收走,所以邓琳琅没啥可收拾的,就那么绕过牛棚,直接向知青点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许大富有些气愤的说:“啥人呀这是,你好心好意直接放她出牛棚,回头还得跟那些知青解释,她咋连声谢都不会说呢。” 许茂林也看着邓琳琅渐渐消失的背影,不过没有许大富那么气愤:“人家照顾了好几天牛,还把牛的病治好了,歇歇还不是应该的。” 许大富看了看队长,张了张嘴没再说啥,重重的拍了拍专心吃料的牛:“好好吃料,把掉的膘都快点长回来。”队长说得有道理,只要牛好了别的事都不必太计较。 走近知青点的邓琳琅,看着知青点烟囱斜斜的轻烟,后知后觉的发现,给牛治病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这几天在牛棚,送给她的饭硬的能砸死人,稀的又能照见人影,不知道原身的知青小伙伴们,是不是也吃同样的东西? 要知道所有知青的饭,都是一齐做的,要是他们吃的跟自己吃的不一样,可就有意思了。 第3章 ◎不告诉你◎ 邓琳琅悄悄的出现在知青点院子中间,一点点把原身记忆与现实结合到了起:朝面的三间草房是住的地方,东边两间屋子住了女知青,西边一间则是四个男知青们住。 一共才九名知青,不久前就上演过栽赃陷害、检举揭发、恨铁不成钢、大义灭亲等等戏码,邓琳琅觉得这些人就是太闲了。让他们如现代社畜一样天天为了房贷、车贷搬砖不止,你看他们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儿没。 她觉得别人闲,别人同样觉得她麻烦:“邓琳琅可真能折腾,折腾她自己也就算了,最后还得咱们天天给她送饭。” 这不,做厨房用的东厢房里就传出报怨声。 报怨的声音邓琳琅不陌生,就是早晨到牛棚闻过肉味的谢红玲。接下来的声音才是重点,是记忆里成静然的声音:“琳琅年纪小考虑问题简单,估计反思几天就想通了。” 典型以德报怨的口吻,听的邓琳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成静然是位茶艺大师,难怪袁劲松被拿捏得死死的,原身进了牛棚也只后悔自己运气不好,没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一般人哪能看穿茶艺大师的套路呀。 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轻走到厨房门口,正听到谢红玲在说:“静然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那么诬陷你,你还替她说话。我和许丽荣今天路过牛棚的时候,她嘴可硬了,要我说就该好好饿她两天。” 看吧,谢红玲这样的也有夸奖人的时候,就是内容有反驳的必要:“我的粮食自己一点都没私留,凭啥饿着我?”邓琳琅一脚踩着门槛,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红玲。 “你,你咋敢自己跑出牛棚?”谢红玲乍见邓琳琅,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有一丝背后说人被人揭穿的尴尬,指着邓琳琅脱口说出这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