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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南彬又拿出一根烟来点上,他紧紧盯着简溪,一口接一口地猛抽着烟。 简溪避开他的视线,用力将鞋跟压进地板。 她现在,很难受。 她还喜欢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喜欢他,但她不得不拒绝他。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像爱于南彬一样爱上别的男人,她却别无选择。她不能给若龄二次伤害,自己也无法承担再次别人男友的罪名,不能让小姨姨父为难,更不能让她爸妈一辈子承受亲戚的指指点点。 “于总,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份。” “以前追我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看我跟岑若龄交往又难受,千里迢迢跑到新加坡去见我,我就不信你真对我没感觉。”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人又不能只为了爱情而活。,我们……就算了吧。” 她言下之意,就是比起他来,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更重要呗。于南彬眼神阴郁,抽完一根烟后,他终于做出了回答,“我、拒、绝。” 转眼又是深秋,HM公司在A市稳步发展,一个月前公司搬出大厦,于南彬早就物色了新商业区的一栋大楼,买了其中两层,其中一层做公司总部使用,另外一层暂作出租,新员工陆陆续续地公司,管理层稍作变动,简溪并未成为副总,而是作为业务经理兼总裁特助参与高层事务,与新进的两个副总平起平坐。 当然新进男职员如接力般觊觎简溪美貌,却一一败于她的冷若冰霜中。加之眼见老板待她与别人不同,流言蜚语又开始在员工中流传。什么什么蜜儿…… 简溪置若罔闻,一心扑在工作中,短短几月间又完成了一宗收购谈判,信泰公司老板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卖出,简溪没有借助于南彬的力量,通过上次宏达收购中得来的经验教训,愣是啃下了这块硬骨头,彭总事后都对她赞不绝口。 工作步入正轨,个人生活一片空白,基于种种原因,简溪今年已没有那个打算,只是年关又近,想起母上大人的河东狮吼,不免头疼。 自从澳洲回来,于南彬履行了他“拒绝”的承诺,开始以他的方式追她。发短信打电话,天天找理由与她一起吃饭,虽照样指派她许多工作,加班仍是常态,但他不再对她发任何脾气,即使所有人都挨骂,她也能置身事外,有一回是她个人失误,于南彬从头到尾没有指责她一句,只平静地叫她解决问题。 这样偏袒的态度无怪乎别人多想,更何况于南彬已不知何时成为了A市大佬眼中的金龟婿。他为人虽低调,但接二连三的大动作仍是引起了A市商圏的注目,年轻的新加坡实业老板空降A市,无疑为佳婿难觅的各家千金小姐们提供了优质的选择。有几位大小姐甚至已经找到公司来了,可于南彬除却必要的商业聚会,其他私人邀约他一概以工作繁忙婉拒。 可简溪从不理他,给她发短信,她不看,直接删除;打电话,公事一讲完就挂,突如其来谈及私事也挂;找她吃饭,工作餐可以,单独免谈;送她信用卡,她直接扔回他桌上……反正,不论他做什么,她也不理。她认为于南彬会很快将她抛之脑后发展新的恋情,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仍然泰然自若,仿佛被拒绝的不是他一样。简溪有时不禁怀疑,或许他是将追她当作了缓解工作的压力,结果不重要,就是没事记起来追一追,才能一反常态让此直男坚持这么久。可有时候看他恼怒得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她又明白他没有看起来那么无所谓。 其实于南彬何止不是无所谓,他快气炸了。好几次他回到家忍不住就发脾气,想着他妈的不追了,全世界又不是她一个女人,何苦拿热脸贴冷,可第二天看见她,又立马窝囊地反悔了。就是要追她,就是想要她。这想法让恨铁不成钢的自己憋屈死了,受的窝囊气想假公济私“回报”她一下,可她往他面前一站,他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于是窝囊气就更大了…… 她就是他的女人,凭什么他得不到。他一直有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强烈到他开始不安。 万一她到最后就是不跟他呢?他该怎么放手? 每当一思考这个问题,于南彬总是拒绝深入。他忍着憋屈不停地催眠自己,说女人没那么难搞,或许明天就想通了。 于是明日复明日…… 这天没来由地下了雪,简溪穿少了衣服,在工厂折腾一圈出来已瑟瑟发抖,肚子隐隐作痛。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煮了一碗姜汤,仍没有阻止住感冒来袭,第二天她坐在开了暖气的车上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打喷嚏,到公司时已感到头重脚轻,咽喉跟卡了块大石头似的,吞口水都痛,奇怪的是,肚子跟着愈发地痛。 于南彬今天要跟彭总丹尼陈去澳洲,临行前开会交待工作,简溪时不时的喷嚏成了会议室里的不和谐音。 “简经理,你是不是感冒了,吃药了没有?”彭总关心道。 “应该是小感冒,我待会就去买药。”简溪说着又打了个喷嚏,难受地捂着发痛的肚子。 于南彬坐在主位,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五十九章 送走了于南彬与彭总他们,简溪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些事务,只觉脑袋越来越沉,肚子越来越痛。下班了得去医院看看,她隐忍起身,离开公司驾车前往信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