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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相隔两地,偶尔问候,在节假日传达一下并不过分的思念,像万万千千对普通朋友一样。 这样很好。 不是吗? 可是。 可是。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难受得要死呢。 陈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莫冬的微信通话页面,最早的记录在清理手机的时候删除了,只剩下一周前的对话。 —— 莫冬:想吃什么汤 莫冬:图片(一堆白白胖胖的口菇) 莫冬:图片(几个大鸡蛋) 他回复:都行。 莫冬:好 —— 陈越看到这条信息时,点开图片想保存,却发现已经过期了。他想起来那天他在值班回不去,莫冬不想让他吃外卖,就在家里煲了蘑菇汤,煮了面条给他送过去。同事还问,他是不是女朋友送来的。他当时说是朋友。可是,有哪个朋友,会因为担心他的胃病而一日三餐都悉心为他准备,甚至风雨无阻地给他送汤呢? 明明是他一直打着朋友的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莫冬的照顾。 他不禁想到这些日子,莫冬是以什么心情在做这些事的呢? 想着想着,空荡荡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他随便吃了些药,继续向下划通信记录。 后来他工作没这么忙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当面说,两人的微信对话就少了。 最后一条还是昨天的。 —— 莫冬:我到C市了。 他回复了个“好,注意安全。” —— 陈越点开对话框,光标在不停地闪动,像是在不断催促着他。 可是要说什么呢? 他有很多话想说,比如“C市的天气怎么样?”,“新住所住得还习惯吗?”,“工作还顺利吗?” 可是他连这些左顾而言他的话都不敢发出来。 犹豫许久,还是颓丧地打算放弃,正准备关闭对话框时,屏幕上方的备注名突然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吓得他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心脏控制不住地乱跳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太阳穴上突突跳动的脉搏。 哆嗦着手把手机捡起来,摁亮,对话框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上面还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平放在桌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莫冬打字似乎很慢,过了很久很久(实际上才是三分钟),他才把信息发过来。 —— 莫冬:陈越,我昨天忘了说,我前几天在网上给猫订了一包猫粮,大概明天到,你什么时候在家方便签收。 —— 陈越看着这条短信,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失望,好像有什么期待落空了。 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越慢慢地打字:“今天我值夜班,明天白天都会在家。” 莫冬那边过了好会才发来信息:“我让他明天下午五点左右送来。” 几秒钟后又发来一条信息:“这个点会吵到你休息么?” “不会。”陈越很快回复。 后来莫冬就没再发信息了,屏幕上方也重新变回静悄悄的备注名。 陈越盯着手机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同事来叫他出去帮忙,才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 *** 夜里医院只剩下他和另一个值班的男同事。 如果没有半夜急诊的小动物的话,值夜班一般比较轻松,给住院的小动物们按时换药,检查身体,添水,准备夜宵等等。 同事忙完后,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打盹。 陈越给他盖上毛毯, 一个人去寄存室。 才一进门,笼子里的小灰狗就兴奋地抬起两只前爪,人立起趴在笼子上,垂着粉粉的舌头,黑加仑似的大眼珠子亮亮的,嗷呜嗷呜地叫。 陈越打开笼子,小狗走出来,乖乖地坐在地上,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越给它带了个肉罐头,它好奇地低头嗅嗅,尝试地吃了一口,大抵很少吃到肉类,它急切地把头都埋进去了,尾巴摇成个小喇叭,把罐头推得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陈越帮它扶住罐头,摸了摸它的脊背,它新长了好些毛,不过摸上去有点干枯,大概是营养不足。 他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它,软萌的大耳朵时不时抖几下,一副乖巧又可爱的样子。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舍得抛弃它呢? 这世间的联系有时候是多么的脆弱,像一根风中的绳,只要一方松手了,又或者双方在某个时刻没攥紧,风一吹,便再无瓜葛。 陈越自嘲地笑了起来。 小狗吃完了,凑过来,用湿润的舌头讨好地舔他的手,发出小小的咕噜咕噜声。 陈越坐下来,把它抱在怀里,轻声说:“现在我和你也一样,没有家了。” 小狗听不懂,但是还是歪倒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向他撒娇。 第26章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同事来接班,陈越做好交接工作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司机似乎是个重金属音乐爱好者,电吉他的尖锐的人工泛音扎进他的耳膜,胃也开始共振抽搐,整个脑袋像被扔进了大海的漩涡里,天旋地转。 如果司机再晚两分钟把他送到家,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吐在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