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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我是庄栖云,不是庄栖风。 十年前我假扮小风,约安娜在书房见面,世上只有小风一个人疼我,因此我不允许其他的人喜欢上他,跟他亲近,那时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都不能抢走我的小风,于是我拿刀子恐吓安娜,后来,我只记得安娜激怒了我,让我彻底失去理智,拿刀子刺向她,谁料,刺中的却是推门而入保护安娜的小风,那个时候的我,简直绝望了,因而打算自杀,是小风拼命阻止了我,也是我,造成了那一场悲剧,到头来,反而害死了我最在乎的人。 但,幸好,我们是双胞胎,看着自己的脸,就像是看见了他,因此,我下意识把自己当成是他,不愿记起那时发生的事,一直以庄栖风的名义生活,我想活得跟他一样,自信,坚强,骄傲,什么都打不倒他,什么都难不倒他。 于是,当沈熹让我去演戏的时候,我赌上一切,希望能够做好这件事。 后来,我遇上了你,那时的我除了演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可是你的出现,你的照顾,你的帮助,你的包容,就好像是小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一样,让我无可自拔地陷入其中,误以为是爱上了你。 我的确爱你,就像爱小风那样,越是跟你深入交往,就越是想珍惜你,爱护你,我不想再成为那个需要保护,需要人照顾的庄栖云,我想成为跟小风一样强大的人,成为跟你一样能够包容他人过错的人。 可是,没想到如今的我依然不够强大,明明知道朋友会做不成,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应该做好承受的准备,可自己也不受控制地重新陷入了过去,这一回醒过来的是真正的自己,沉睡了十年之久的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醒了过来,偏偏,还以为小风活着。 看到这里,你可能要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全部想起来的。 其实,是溺水的那天。 在我和小风之前,母亲还有过一个孩子,就像所有俗套的故事里写的那样,因为家世关系,祖父不接受那个孩子,因此在母亲怀孕期间,他就逼迫母亲堕胎了,并且给了孩子的父亲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母亲因此崩溃了,才会变成那样。 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后来跟你相遇,逼迫你去银川跟拍,赖着想跟你做朋友……还有,因为顾筠兰的事而再一次欺骗你……当我因为溺水的缘故想起了一切之后,发现你竟然在我身边。 可以想象我有多不想放弃那样的生活,原来作为庄栖云,还能再一次感受到你的温暖,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小风给我的那样。 我也曾想过要再变回庄栖风,但兴许是我的软弱,只要一想到变成庄栖风,就要面对那件我做下的错事,我把你等了十年的顾筠兰逼到那个地步,我就觉得好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事情不会变得如此离谱。 但终究,一切都是虚幻,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所以现在的我,仍然不够强大。 而你却病了,因为我的缘故,那天你跟阿谕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其实医生也跟我提起过,我想,该是时候了吧。 只有放开你,我才能真正做回自己,如果在你身边,我迟早要变回庄栖风,可是,我不希望是那样,小风豁去性命也要让我活下来,我想,他也是希望我能活出自己吧。 我希望,当我能够真正做好自己的时候,再跟你认识一次。 这,就是我最后的请求。 庄栖云 ------------------------------------------------------------------------------ ——那什么事会令你感到害怕? ——我想,应该是分离……吧。 ——如果我长住下来,我们逐渐熟悉,那么你会不会害怕日后跟我分离呢? 商郅郁睁开眼睛,看着晴朗无云的青空,耳边似是又出现那一段令人熟悉的对话。 庄栖云,期待,我们再见面的那天。 我,可以这样期待吧…… ☆、尾声 顾筠兰深吸一口气,跨出了那一步。 水泥墙外的阳光忽然变得格外可爱,照亮了一颗沉寂已久的心。 等在车边的商郅郁几步迎上前,对她露出微笑,道,“要去哪里,我送你。” 三年未见,两人之间并无一丝陌生,唯一的改变是顾筠兰的头发变短了,换去裙装改成裤装的她多了几分干练,连带着本身的气质都有了几分改变,似是变得比从前开朗,也更活泼了。 “去火车站吧,我想先回家一趟。”顾筠兰说着,仔仔细细打量商郅郁一番道,“你好像晒黑了呢,最近怎么样?听浩然说你又去了一趟埃及?” “嗯。”商郅郁应了一声说,“上周回来的,走吧。”他接过顾筠兰的行李,打开车门。 上车之后,顾筠兰一时没开口,商郅郁便也不说话,而是稳稳地将车驶上公路,过了好一会儿,却听顾筠兰道,“他……好像又有了新片。” 知道她说的是谁,商郅郁点头道,“叫《神之罪》,这周就上映了,现在他一年只接一部戏。” “原来如此。”顾筠兰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踟蹰,又像是顾虑,顿了片刻才道,“其实,我一直很想当面跟他说一句抱歉。” 商郅郁稍一回头看她,心知这几年下来,最是让顾筠兰心怀歉意的人就是那人,想了想,他说道,“会有机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