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执总裁替罪妻在线阅读 - 第978章 黄雀在后

第978章 黄雀在后

    而就在辛勒要开枪的那瞬间,忽然,他听到身后的动静。身为专业杀/手多年的反应,让他在意识之前,身体就本能地做出反应,躲开了那一击。

    而攻击他的人并没有就此罢休,招式凌厉。辛勒这时候也顾不上会不会打草惊蛇,目光一凛,只能先开枪试图解决这个跳出的拦路虎,谁让对方坏他好事。

    然而,对自己的枪法有着极度自信的他这一枪却失手了,被对方侧身躲过。

    就在辛勒咬牙要继续开枪时,好几颗麻/醉弹从那人身后射出,直直地朝他射来。他避无可避,被射中了脖子,在刹那间感到窒息般朝后倒去,脑袋磕在台阶上。

    而他在失去意识前的唯一念头,就是不甘心。他没想到自己在黑暗中嚣张了这么久,算计了那么多人,居然有朝一日也会倒在别人的偷袭下。

    楼梯上。

    护送着白承沥的保镖们停下脚步,楼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大鱼已经咬钩。”

    闻言,几个保镖都松了口气,而站在白承沥身边的女护士嘴角微微一勾,露出笑容。

    “这个辛勒真是够难抓的。”

    她的声音陡然一变,完全不是戴妮平时甜美的声音,而是更加低沉,富有英气。

    如果辛勒还醒着,见到她一定会面色大变,因为她虽然特意化了易容的妆,面部用伪装的道具做过处理,但比起真正的戴妮,在外貌上还是有所差距,只能说是有六分像。

    但这六分像已经足够让不熟悉戴妮的人离远了看,不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凌晨四点半,就在真正的戴妮试图对言姐下手的瞬间,姜朝云从背后制住了她。

    所以,真正被打晕的人是戴妮,姜朝云伪装成了戴妮,按照监听来的信息继续应付辛勒,不让他觉得计划有变,而言姐只是被找来配合演戏的人。

    “姜老师,今天多亏你出马。”

    穆池看着属下给昏迷的辛勒拷上手铐,随即抬头对女人道。

    姜朝云微微一笑,她虽然还顶着易容过的脸,但她的笑意却仍然明朗。

    “这算什么,我不过是帮了小忙而已。你负责的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顿了一下,眼里含着欣赏和感慨的笑意,“小池,你真的成熟了,成为你曾经视为理想的刑井了,还是最为出色的那一种。”

    一个小时后。

    医院里的各处火势已经都被控制住,虽然有损坏和焚毁,但好在自从白承沥入住后,这家小型的私人医院就被左氏买下,除了白承沥之外就没有别的病人。

    否则今天的火势一定会波及到无辜的人。

    白承沥被送回原先的病房,仍旧是由左氏的保镖紧紧看守,不会出一点差错。

    而作为间/谍的戴妮,还有被抓到的辛勒都被送往警局。

    左惟墨得知消息后,挂断通话,对看着他的白承轩和白蓝雪道,“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白蓝雪露出欣喜的笑意。

    辛勒自以为聪明,想要玩套中套,却不曾想到他的手下,也就是那个化名戴妮的女护士在暗/杀进行之前就被识*份,而他们一直不揭穿,只是为了瓮中捉鳖而已。

    “这次能这么顺利,还得感谢白伯父。”

    左惟墨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白承轩,笑道,“如果不是伯父的直觉起了作用,我们也不会提前发现戴妮的身份有问题。”

    白承轩笑道:

    “现在想想,这也是上天要他们暴露。我的直觉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准。”

    正说着,白蓝雪想到沈秋,忍不住问道:

    “惟墨,那沈家大小姐呢,不是说今天的事,她也掺了一脚,而且她人就在医院附近?那抓到她了没有?”

    提到沈秋,左惟墨的目光沉了沉,低声道:

    “她不肯自首,带着手下对警方的人和车开枪,想要用武/力突出重围,警方自然也不会不反击。在混战中,她的腹部中了一枪,已经被警方控制送往医院。”

    白蓝雪顿了顿,然后问:

    “还在抢救中?”

    左惟墨沉默片刻说:

    “从她的伤口来看,抢救回来的可能很小。但现在还没有结果。”

    闻言,白蓝雪也陷入了沉默。

    她对沈秋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月以前,去樱草山附近的餐厅赴饭局时的那一段记忆。她也知道,她当然见到的那个沈秋,很可能只是替身,而不是真正的沈秋。

    “不过,有件事已经可以确认。”

    正当她沉思时,左惟墨开口道,“警方发给我了沈秋被摘下面纱后的照片,她就是之前接近我们的易染。”

    听到这里,白蓝雪顿住,目光中有了然,却没有震惊。

    其实她早就有感觉,觉得易染和沈家之间肯定有很大的关联。一开始她没敢想易染就是赫赫有名的沈家大小姐,后来随着一系列证据浮出水面,她就有了这个猜想。

    只不过是在最后的证据出现之前,她也没有十足把握而已。

    “原来真的是她。”

    白蓝雪喃喃道,“如果她能被抢救过来,我真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用假身份接近我,当她努力和我做朋友时,是什么心情。”

    虽然易染暗中给白蓝雪制造了很多麻烦,但她最后也没折腾出什么大的浪花,也没真的把白蓝雪害得多惨。

    白蓝雪仔细回忆,在她受到的所有设计和伤害中,易染给她的真的只能算是小意思。

    “所以沈秋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她都有些困惑了。

    第二天。

    唐人街某家中式茶馆的包厢里。

    沈越生瞪着站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的沈席,恨声说,“现在白承

    沥没死成,你找的杀/手反倒被逮捕,局势本来就不利于我们沈家,

    现在这种情况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沈席也后悔自己自作聪明,掺了一脚,还把事情搞砸了。他低头

    道:

    “我也是不知道那个黑豹这么没用,我以为他一定可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叫你来就是要知道,他手中是不是有我们沈家的把柄,会不会把我们供出去!”

    沈越生怒道。

    与此同时,伦敦警局。

    辛勒双手被拷住,他冷冷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穆池,双眼血红,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好几天没吃人的恶魔。

    穆池却毫不畏惧地一笑,淡然道:

    “黑豹先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牛,现在,你就是阶下囚。”

    闻言,辛勒愤怒地瞪着穆池,但被拷住双手,他又能做什么,真就像穆池所说,就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囚犯而已。

    “呵,你以为抓住我,事情就算完了吗?”

    半晌后,辛勒兀自一笑,声音沙哑,“我告诉你,还没完,我和你们,死不罢休。”

    穆池目光沉下,沉声道:

    “看来你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了。”

    “如果我会回头,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告诉你,我几年前就坐过牢,监狱的事情,我熟得很,那地方我待的惯,在里面也能活得很好。”

    不仅没有悔过的意思,辛勒又张狂地笑道:

    “你们最好努力给我申请个枪/决,或者把我送上电椅,不然,就是对不起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了。你们警方口口声声说什么正义审判,要让死者瞑目,不觉得我活着就是讽刺吗?”

    他好像已经癫狂,那种神经质般的目光让坐在穆池身边的记录员都很不舒服。

    而穆池看了他半天,撂下话道:

    “不用你提议,我们也会力求最公证的裁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邪不压正,现在你被抓进来,被拷在这里,就是最初的惩罚。你耐心等着,这个世界不会让你失望的,精彩的还在后头。”

    说完,他就直接带人离开。

    “给我看好辛勒。这个人极度狡猾险恶,牢牢地拷住他,不要给他任何伤害你们的机会。”

    他叮嘱负责看守的警员道。

    回到办公室,他不出意外地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

    “左夫人。”

    温潇抬起眸子望向他,顿了顿之后道,“这段时间以来,辛苦穆先生了。辛勒和沈秋能被逮捕,多亏了您。”

    “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穆池微微一笑。

    虽然温潇和姜朝云是表姐妹,但这两个女人完全是不同类型风格的美女。姜朝云坚毅果敢,又英姿勃勃,而温潇内敛柔美,让人如沐春风,也有柔中带刚的一面,两人都不是庸脂俗粉可比。

    不得不承认,左愈看女人的眼光还真挺不错。

    “现在沈秋和辛勒虽然都落网,但沈家还躲在暗处。沈秋的行踪是被人出卖,而从我们左氏得到的消息来看,出卖她的人就是沈越生的心腹。”

    说着,温潇停顿片刻,然后沉声道:

    “看来沈越生这是打定主意,要推沈秋出来顶罪了。”

    她又有些疑惑,“可是,沈秋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被算计,难道还能对沈家的秘密守口如瓶?她为沈家做了这么多年的脏活累活,手中肯定有些证据,想要报复沈家,还不是一张嘴的事。”

    穆池却低叹一声,对温潇道:

    “沈越生那老头子阴险就阴险在这里,他料定了沈秋不会背叛他。而沈秋还真就如他所料,她在醒来之后承认了所有罪名,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干的,和沈家其他人没关系。”

    他干了这行这么久,但像沈秋那样的硬骨头可真是少见。

    不论他怎么说,沈秋都只认自己的罪,说这些事都是她为了自己做的,看这样子是心甘情愿为沈家顶罪。

    “那辛勒呢?”

    温潇紧皱眉头,沉默不语半晌后又问:

    “之前不是说,辛勒是受沈席的委托,才受命去杀白承沥。那现在他被抓住,难道还会为沈家守口如瓶?”

    “我来办公室之前就在审他,但他不肯承认这和沈家有关。”

    穆池摇了摇头。

    他原本也以为辛勒会供出沈席,可和他的猜测不同,辛勒对左氏的恨意已经到了心态扭曲的地步。

    辛勒知道左氏和沈家之间有过节,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送沈家人上审判席,所以他宁肯自己被重判也不肯让左氏达到意图。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心态,把穆池恶心坏了。

    “辛勒这是在报复我们。”

    温潇从穆池的沉默中读懂了他没说的内容,冷笑道,“但他以为他不说,我们就会输?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