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长春节献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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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宫里的乐师和歌姬表演了几个节目，每年都是这一套，大家都看腻了。皇室和大臣里也有人弹奏乐曲和舞剑、献字…… 七公主小声对皇后说：“什么时候轮到九哥和九嫂啊！他们再不表演我都困了。” 不光七公主困，皇上也显得兴致缺缺，还不能阻止那些人表演，人家可是带着满腔热忱而来，不好意思拒绝啊！ 景亦笙专用古筝搬到大殿里的时候，七公主精神为之一振，终于等到重头戏了。 大殿中央被仔细打扫过，铺上雪白的绸缎、染料，景亦笙坐下注视着缓步走来的顾若欣，见她点头，双手搭在琴弦上，一首《阳春白雪》从指尖流淌而出…… 顾若欣脚步轻快，云袖舞动，双脚点在调好的染料上，在雪白的丝绸上如蜻蜓点水般留下杂乱的痕迹。 乐曲到中间部分的时候，绣竹和绣菊举起画作，顾若欣脱掉脚上的软鞋，双手执笔画下人物和树木枝丫部分，一幅《仙槎祝寿图》在景亦笙停止弹奏的时候顺利完成。 这样的节目新颖，更加考验人的功底，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基本功扎实的话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若欣过来！”皇后朝顾若欣招手，没想到这孩子不仅会跳舞，还会双手同时作画和题字，能娶到这样的女孩，儿子是该答应人家提出的条件，这么优秀的小姑娘凭什么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大殿角落里坐着一个目不转睛看着顾若欣的人，两年没见，顾若欣变得自己都不敢认了，她就像珍珠和宝石一样越来越耀眼，离自己却越来越遥远……倪枫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得知顾若欣定亲的消息他才点头答应娶亲，连对方是哪家的，品貌如何都没问过。 最让他感到失落的是顾若欣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存在，看样子和皇家人相处的很融洽，晟王看她的眼神情意绵绵，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晟王没必要做戏给别人看…… 她能幸福就好！ 顾文奎和吴金香没想到闺女还有这样的本事，两个人惊讶之余，脸上都洋溢着与有荣焉的表情。 “九哥、若欣你们再合奏一曲呗！”七公主央求。 景亦笙站起来摇头拒绝，合奏这种事，还是成亲以后小夫妻私下里增进感情的时候进行比较好，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没有必要，相信小丫头也不喜欢这样做。 “那就合奏一曲吧！”皇上比了一个只有自己、皇后和儿子明白的手势，示意景亦笙如果表演的好，自己可以从私库给俩人多拿些宝贝出来。 这个可以有！景亦笙去接换衣服回来的顾若欣，和她小声耳语一番。顾若欣无奈瞪他，这是打劫完兄长又瞄上亲爹了！ “我父皇私库里有好多名家字画，这些真迹对于你来说用处很大，比放在库房里落灰尘强多了。”景亦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还是不要了吧！如果皇上想听我们合奏一曲就是了。”顾若欣是喜欢名人字画，可她不想占这样的便宜。 “还弹奏那首《偏偏喜欢你》吗？”偏偏喜欢你几个字景亦笙说的声音很大，顾若欣回头瞪他，你故意的吧！再说上次已经演奏过这个曲目了，今天怎么也要换首有新意的。 他们之间的互动很平常，看在别人眼里却是眉来眼去，坐在角落里的杜若娟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顾若欣一个乡下姑娘凭什么得到晟王和皇家的垂青，这份殊荣原本是应该属于自己这个皇都第一美人的，即便是自己出嫁了，也应该是妹妹或者其他大家闺秀的，怎么都不该属于她这种身份的人。 不过……杜若娟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她想一直这样顺风顺水过下去是不可能的！ 经过短暂的商议后，景亦笙和顾若欣觉定用古筝和箫合奏一曲《沧海一声笑》。 这样新颖的曲目，大家以前都没听到过，七公主手指敲击桌面附和着，景亦然摇头晃脑配合，他这样的纨绔子弟都不得不承认堂弟和顾若欣确实是天生一对，两个人之间不应该出现三个人，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也要怀疑人生了。 看上去特别娴静的顾若欣弹奏起古筝显得很有气势，景亦笙站在她身侧优雅从容配合着，两个人虽然没有目光和言语交流，一种默契的感觉自然流露，皇上悄悄对皇后耳语：“以后这就是咱们寿辰的保留节目，每年也不用多，让他们合奏个、五次就可以了。” 皇后只笑不说话，一次两次或许儿子还能忍受，三、五次他会愿意？这件事自己就不参与了，让他们父子交涉去吧！ 终于可以回到自己座位了，顾若欣接过绿宝递的空间水喝了起来，自己刚才真的累坏了。 顾麒和顾麟远远向这边竖起大拇指，妹妹（姐姐）不仅是爹娘的骄傲，他们两个也为之自豪。 皇上今天很开心，宴会结束时微醉着告诉顾若欣明天来宫里挑选宝物。 父皇也太偏心了，瑾王和牧王心里对景亦笙的嫉妒、对皇上的意见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虽然有意见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谁让人家受宠，自己和王妃在父皇面前没地位呢！ 顾若欣行礼感谢皇上，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告诉景亦笙让他过来挑两幅字画就可以了，皇上儿子、女儿一堆，自己可不想得罪他们。 顾文奎和吴金香这一天过的紧张又刺激，走出皇宫还像在梦里一样。 “以前我做梦都没敢想过有一天能进皇宫，和皇后娘娘说上话！”吴金香坐在马车里喃喃道。 自己也是啊！顾文奎看了眼坐在旁边闭着眼睛养精神的闺女，自己家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孩子带来的。 晚上顾若欣和绿宝在空间一个忙着绣嫁衣，一个给她布置新房。 “鹰隼！”两个人同时感受到灵宠的气息，打开房门看到羽毛凌乱，身上还散发着焦糊味道的鹰隼，顾若欣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家里恐怕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