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事情，全乱套
顾雨薇依旧紧紧地抓着姜婉茹，包围在身边的恐惧还没有散去，她站都站不稳…… 程毅远 心疼地看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脸上泪水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他想要抱着她，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愧疚，可是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么离开了。 程太太…… 他知道，这次她真的伤心了！ 元慕晴站在程方卉琴的身侧，看着顾雨薇狼狈的样子，冷冷一笑。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不快，全都散去了！ 顾雨薇，这就是报应！你以为毅远 哥真的爱你吗？哼！笑话。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郑品言！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郑品言由钟家的佣人扶着起来。周围异样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钟恺煜的目光中更满是厌恶。 “她怎么怀孕了！” “孩子不会是程家的吧……” 郑品言太咬着唇瓣，忍着泪水冲破人群，跑了出去…… ******** 别墅里，顾语被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要不要先冲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沈瑜问。 “谢谢钟伯母。我没事！”顾雨薇摇摇头，她靠着墙壁站着。如果不是墙壁的支撑，她恐怕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姜婉茹心疼地看着顾雨薇，然后那她拥进怀里。 “没事，别怕！没事了！”她轻抚她的背。 顾雨薇点头，她咬着唇，这样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委屈和泪水。 可是，说起来自己有什么委屈、哭泣的资格呢？她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啊！程毅远 不过是最近对她比较客气而已。 “进来吧，我找件衣服给你换！” 房间是锁着的，可见平时都不许人进来。可里面却整洁、漂亮，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子，像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沈瑜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淡黄色的小礼服，上面的吊牌都还在！这也是这一季的新品，恐怕，她一个月的月薪都买不来。 “钟伯母，不用了！”顾雨薇连连摇头。 “去换一下吧！晚上天凉了！”沈瑜笑得温柔。 “去吧！”姜婉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顾雨薇点点头接过衣服，但心中有些疑惑。钟家，钟恺煜不是独子吗！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房间…… 屋外。 程毅远 靠在走廊里，周彦非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看着他！真是够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管老婆的死活吧！要是钟恺煜再晚一点，那后果…… 程毅远 低着头，他真的不知道顾雨薇不会游泳，真的不知道她小时候溺水过。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程太太伤心了，不想理他了。 钟恺煜换了衣服走过来，只是冷冷地看了程毅远 一眼。 “有没有帮她检查一下，要不要紧！”他问周彦非。 周彦非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哪敢上前啊！ 他看着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好友，最终也只能叹气。该关心的人不去关心，不该自己关心的，瞎关心。 小七？ 他们心中有各自的小七，欺骗自己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何苦呢…… 咔！ 房门打开，姜婉茹带着顾雨薇走出来。 换了衣服，她不像刚刚那样狼狈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雨薇！”程毅远 上前。 顾雨薇拧眉，下意识的躲避一下。 程毅远 一僵。 “对不起！”他饱含愧疚地看着她。“程太太，真的对不起！” “没事！”她抬头，突然明媚一笑。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不要再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那三个字，能解决什么问题？在伤害之后说那三个字，有用吗！ “程太太！”程毅远 上前拉她的手。 顾雨薇往后退避开他，却因为全身无力而摔在地上。 “雨薇！”程毅远 一惊。快速的上前。“你怎么样？还好吗？”他紧张地把她扶起来。“疼不疼？” 顾雨薇看着另外几个人，没有在挣扎。此时程毅远 的紧张也让她觉得好笑。 “放心吧！我没事！”她露出一丝微笑，可是那样的笑容却令程毅远 痛得呼吸都困难。 “程太太，你怎么了？”这个时候，他宁愿她大闹。不，宁愿她无视他，也不想看她这无所谓的样子。 “毅远 ，要不然带雨薇去检查一下吧！”姜婉茹不放心地就看着她。 “妈，我真的没事！”顾雨薇借着上前的举动，挣脱程毅远 的手。“抱歉，又让您担心了！” “都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什么！”她叹气。“不要胡思乱想了！”她轻抚她的头发。 这件事上，她们是理亏的，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毅远 ，这次太没分寸了。 “雨薇，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回去休息吧！”周彦非说着对程毅远 使了个眼色。现在这个是非之地，最好还是离开的好。一会儿要是有人再说些什么难听的，恐怕事情会变得更难收拾， 程毅远 点点头。 “那品言……” “你够了！”周彦非蹙眉。 这个时候是关心品言的时候吗！不过也怪他，若不是他发现了品言怀孕的事情，还告诉了程毅远 ，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了。他回头看了看钟恺煜。真是该着急的不着急，不该急的瞎操心。 “行了，我会解决的！”他催促，这个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让作为太太的顾雨薇情何以堪。 程毅远 点头。 “钟伯母，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麻烦您和爷爷说一声！” “回去吧！”沈瑜点点头。 “钟伯母，那我们就先走了！”顾雨薇笑得得体。可这样的笑容，却让另外两个人不安！ 顾雨薇的礼貌、客气，其实是“危险”的信号。那是只有对陌生的、不重要的人她才会这样…… “回去好好休息吧！爷爷我会替你们说的！”姜婉茹轻轻地拍拍顾雨薇的手。 顾雨薇转身下楼手紧紧地握着，虽然动作缓慢，可是却依旧把背挺得笔直。 “雨薇……”钟恺煜见她离开，他上前一步。 “你给我站住。”沈瑜蹙眉的瞪着儿子。“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钟恺煜微微叹气，跟姜婉茹示意后，跟上母亲。 事情，全都乱套了！ “程太太！”在楼梯上，程毅远 追上她。“我扶你下去！”他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还有些发抖。连带着他的心都开始抖了。 “不用了！”她拒绝的干脆。“我自己可以！” 她抽出手扶着楼梯慢慢的往下走。程毅远 顿了一下，然后追上去，将她抱起来。 楼下都是宾客，顾雨薇没有发出声音，甚至没有挣扎，就那么让他抱着走出去。 程毅远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车子里，好像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易碎的宝贝。 终于没了打量的目光，顾雨薇的身子瘫软下来。好像呼吸都没有力气。她有些费力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想要打给顾文轩，但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泪水，啪嗒地*出来。 好累，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程毅远 坐进来，看着顾雨薇的样子，他探身将她拥入怀中。 “程太太，真的对不起！”他的手臂拢得很紧，好像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抱歉！”他亲吻她的额头、眼睛，一次次的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他真的怕了！若是她有事，他该怎么办！ “我不是有心的，程太太，我不是不管你！”他小心翼翼地道歉。“相信我！” “我说了，没关系！”她平静地吐出几个字。“你能放开我吗？”她问。“你这样，我喘不上气来！” 听她这样说，程毅远 急忙放手。 顾雨薇靠回去，头一偏靠在车窗上。 程毅远 的手，慢慢的握紧，但最终还是发动车子。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可是就是这一件事情，让他把程太太弄丢了！ 他本想待她去医院，可是顾雨薇执意不肯，回到家里的时候，甚至没理会李嫂的招呼，直接上楼。 一进门，顾雨薇就无力地瘫软在牀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此刻，终于没有需要她费力气去应付的事情…… 慢慢的，她的身子在牀上蜷成一团。被冷水包围的恐惧，窒息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她连闭眼睛都不敢，只能死死地抓着牀单。 “程太太！”程毅远 走过去。“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他浅吻她的额头。 顾雨薇不出声，也没有动，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程毅远 来不及冲洗下自己，匆匆的换了衣服便出来。 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好像一直都没有动过。他知道程太太一定伤心了！那样的时候，他竟然丢下她不管。 “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我叫李嫂煮姜汤给你了！”程毅远 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缓声说着。 顾雨薇不出声，把眼睛闭起来，当他不存在。 “那起来换衣服，好不好？你这样很不舒服！”他软声商量着。 她依旧不语，程毅远 有些无奈地拿来她的睡衣，然后将她抱起来，拉开礼服的拉链。 “你干嘛！”她突然睁眼，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帮你！”程毅远 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样睡觉很不舒服！” “不用了！”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往远处挪了挪。 怀里空了，就好像……连胸口，都空落落的。 程太太怪他，他自己也怪自己！ 心，好痛！埋藏在记忆做深处的回忆都再次挣脱束缚，冲了出来！ 那些他拼命想要忘记的回忆，一遍遍地在脑海中浮现。他又听见女孩的哭声，好像又看见那个穿得红彤彤的小女孩，对他叫救命…… “毅远 哥哥，救我……”女孩的撕裂的哭声在耳畔回荡，狠狠地撕扯他的心。 程毅远 紧紧地闭着眼睛，在心中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慢慢的，他坐起来，看看顾雨薇他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咔哒！ 听着轻微的关门声，顾雨薇的身子轻颤一下，然后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慢慢的把自己缩的更紧，钻进被子里，可还是觉得很冷。好像被丢进冰冷的水中，透不过气来！ 他明明说过，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可现在，他又丢下了她了…… 程毅远 ，混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再也不要。 扑通—— 刚刚睡着的人儿，激灵一下，却未醒来，随即眉心紧紧蹙起，手不安地抓着，好像要抓住什么。 梦里，她置身在一片冰冷的水中，她拼命地挣扎，可是却什么都抓不到。她拼命的叫喊，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流飘远。 “妈，妈妈！”她费力地呼吸着，像是溺水的人在水中挣扎。“救命，救救我……” 她哽咽着。 好像有水不断地没过口鼻。模糊间，她看着岸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可是无论她怎么呼救，那人都不肯理她，就那么看着她被流水冲走。 渐渐地！ 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程毅远 。他站在岸边怀抱着郑品言，冷眼看着这一切…… “救命！”她啜泣着。“妈，救我……” 哀伤、无助的低喃在空气里回响。她不断地缩着身体，眼角流下一丝泪水。 为什么骗我…… 她抓紧身下的被子。为什么全部都抛弃她不管她的死活。 咔！随着轻微的声响，房门被推开，程毅远 端着姜汤走进来。 “左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程毅远 端着姜汤走进来，可是听着顾雨薇口中叫着的名字，他的手却僵了一下，险些翻了手里的碗！ 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听见顾雨薇叫左航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他惹她伤心了。还是……在她最弱、无助的时候想到了他。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不愿意、也不想接受的。 这样毫无征兆的听见这个名字，她的心痛的受不了…… 程毅远 在牀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 顾雨薇的手是冷的，可是却不住地冒着虚汗。 “程太太，醒醒！”程毅远 轻声叫她，被噩梦纠缠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想看她这样痛苦。“程太太，起来了！” 顾雨薇被程毅远 的声音叫醒，一时间她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就连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空洞！ “做噩梦了吗？别怕！”他轻声安慰着。“有我在。” 顾雨薇渐渐的完全醒来，看清楚程毅远 她缓缓地抽出手。 “我没事！”她的鼻音很重，也有着浓浓的委屈。 “起来吃点东西，再吃点药压压惊！”程毅远 把她扶起来。 “我不想吃！”顾雨薇。 他的温柔、他的关心，她再也不敢接受。如果说之前在半山别墅的教训不够、之前的新闻的教训不够，这次却足以令她牢牢记住。 她不能依赖别人，因为到最后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程毅远 擦擦她额头上的汗珠。此刻，她身下的被子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听话，就吃一点！” 顾雨薇看着程毅远 好言安慰的模样，点头点头。这个时候，如果她还不吃，是不是显得很矫情！ 可是吃了几口，咽下去的东西却好像都堵在胸口，怎么都不顺畅。 看着她吃了东西，又吃了药，程毅远 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夜色渐渐深了！他们躺在牀上，都没有睡，可是却也没人说话。卧室里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顾雨薇不断地冒汗，程毅远 越过她的身体，把她移到自己的位置上。 “干嘛！”顾雨薇皱眉。 “你这边都湿了，睡着不舒服！”程毅远 说着从后面将她拥入怀里。“现在睡吧！别怕，程太太！我会陪着你的！” 陪着？如果没有发生落水的这件事，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可是现在……她不需要了。本来就是自己生命里没有的东西，又何必强求呢！ 顾雨薇不想理他，程毅远 感受得到。他的心中也难受极了，也痛极了！无论是当年的事情，还是今天的意外。 “程太太，听我解释好不好！”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不是！我们聊聊天好吗？”不管他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掩饰他的错误。 他现在想要找人说说话，他知道，今晚注定是无法安眠的夜。 “老婆，我不是不管你的，真的不是……”他不断地抱紧她。 在知道她不会游泳的那一刻，他真的吓到了！要是程太太因此出了意外，那他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对不起。”他身体轻颤着，声音有一丝颤抖。“都是我的错！” “我没事。”顾雨薇摇头，现在她只是想安静一会儿。“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品言距离岸边近，又怀着孩子，你选择她也是应该的。” 程毅远 的胸口一阵抽痛。他不想看她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不想听她理解的话！ “我只是想起小七了！”程毅远 轻声解释。 小七？顾雨薇的心一颤。 看见郑品言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他真的好像看见小七。他当年无法救小七，不能再看着郑品言出事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小七照顾的呀！他把对小七的所有的愧疚都，都弥补给郑品言！可是没想到却伤害了程太太。 顾雨薇不说话，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不管是小七还是郑品言，都不是她，说来又有什么用呢？这些话，他该说给郑品言听才对吧！ 顾雨薇挣扎着，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程毅远 却受惊一样，将她抱得更紧。 “程太太，小七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是我害死她的！”提到伤心的往事，程毅远 的声音也有些轻颤,他闭着眼睛，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顾雨薇一震，什么？死了？ “如果小七还在，今年……应该也有二十三岁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极力抑制着心痛。“可是，她的生命却永远定格在那年夏天了！” 顾雨薇听着程毅远 饱含痛苦的声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生气、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比我们小五岁，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孩子。”他轻轻地往她的肩窝里蹭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小七，是冬天！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他缓缓地回忆着，好像又看见初见的场景。 “她穿着红彤彤的棉衣、红色帽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像是小火球……”。 顾雨薇不语，对于这件事她也不想再去关心。谁是小七！谁是他的初恋、他爱不爱郑品言，她都不想再去问。 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有了错觉吧！她以为他是她的！可她忘记了，他们的真实关系。这些事，她根本就没资格管。 多好笑，她用来刺激元慕晴的话，最后却误导了自己。 “可是……我却把小七弄丢了！” 他说着，手臂慢慢拢紧，一滴泪水落在顾雨薇的脖子上。 “那年夏天，我和彦非偷偷的把小七带出去玩，可是……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 顾雨薇睁开眼睛。 “我和小七被绑架了，被关在一个很暗的屋子里。” 顾雨薇的心咚地一沉。所以，他有闭恐惧症是这个原因？缓缓回头，看着他眼角的泪痕，她的心痛了一下。 “我不记得被关了多少天，只是很怕！小七也好怕，可是我却不知道安慰她，她一直哭，一直叫妈咪！”程毅远 的手手臂越拢越紧。好像此刻怀里抱着的就是小七，好像一放手她就会不见了！ “那几天一直都在下雨，尤其是那晚，雨势好大，雷声震得房子的玻璃都在响，小七被带走了！她哭着叫我救她。可是却我没气力把她抢回来。后来，后来小七就再也没回来了！” 顾雨薇的心紧紧地揪着难受。 “是我害死她的！”程毅远 颤声说着，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要不是我带她出去，小七不会有事的！” “……” “程太太，小七也是溺水死的！”他痛苦地说着，好像呼吸都困难。“她才五岁，只有五岁……” 顾雨薇的心重重一沉，她想不到程毅远 心里压着这么多痛苦，这么多愧疚。 此刻，她渐渐的记起在超市里遇见的那个人的话！所以，郑品言，就是他心中小七吗！ “我被关在黑屋子里，没有饭、没有水，我以为我会饿死在那里！可最终，我还是得救了。”他喃喃地说着。 郑品言，就是那个时候闯进他的世界的。医院里那个活泼的女孩，那个小时候喜欢叫他毅远 哥哥的女孩，他一直都把她当小七一样照顾。 这么多年每到下雨的时候，他都会梦见那个时候的事情，梦见小七的哭声，梦见……她长大了，回来找他报仇！她说是他害死她的…… 所以，他照顾郑品言，收养佳期！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收养佳期吗！”他看着怀里的人儿。“因为她也是被绑架的孩子，事后找不到父母，便被送进孤儿院了！”他顿了一下。“恺煜和彦非这样疼她，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所以，钟恺煜是因为郑品言曾经‘涉及’绑架，才讨厌她的？ “那，小七和恺煜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