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书迷正在阅读:都市终极战神、从杀猪开始学机甲、绝世狂妃:帝君,太能撩、当神降临、抱错少爷是战神[星际]、邪王枭宠:娇妃要改嫁、别太野了、他好听话(触手H)、修真大能在星际、[综漫同人]和夏油分手后我掉马了
严辞镜感觉到他的手被握了一下,随后听毕守言说:“严大人手很冷。” “今日多谢。”严辞镜把手收回来,拜别毕守言,独自进了文华殿。 太监在前面引路,严辞镜默默跟着,被引进一间耳室中。 殿中人员稀落,还没有到只能在耳室待客的程度,个中深意要见了太傅才知道,严辞镜没有犹豫,推门走了进去。 室中,毕知行听见声响后立刻抬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严辞镜。 “太傅大人。”严辞镜行了大礼。 毕知行端坐着,受了这份叩首知礼,面庞上的沟壑并未消减他的威仪和气势,他没让严辞镜立刻起身,道:“这礼,行得是否憋屈?” “太傅大人救命之恩,下官无以为报。”严辞镜因科举舞弊案入狱时,多亏毕知行在朝中以退为进,才让他有脱身的机会。 毕知行不为所动:“你要谢的,另有其人。” 严辞镜知道是语方知请毕知行出马的,但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严辞镜不知道,也不敢跟毕知行打探。 今日毕知行叫严辞镜来,并不是为了掰扯旧事,他让严辞镜坐下,挪了簿文书过去。 “严大人看看这个,就明白今日为何让你叩首了。” 严辞镜看着橙黄封底的薄子,颇为眼熟,翻开一看,熟悉的字迹让他后背发麻,他看着文书上被涂抹掉的大片痕迹,哑口无言。 终于明白为何毕知行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会越过文华殿里的众人,独独让毕守言去唤他,也明白为何见他是在掩人耳目的耳室了。 “太傅大人,下官……” “严大人,你这文书一旦被有心人拿捏,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这文书中写了什么?修渠治水的策略参考前人,前人是谁?参考了多少?了解了多少?年轻的同僚不知道,文华殿中的老狐狸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大人,江陵是个非常敏感的地方。” “有关前人的事,提都不能提,明白吗?” 严辞镜捏着文书,道:“是下官的疏忽。” 毕知行叹了口气,道:“述职文书要上达天听,必须经过翰林院审核,吏部年终考核也要看述职文书,你有几条命能丢?” 之前的话算是严厉的批评,现在毕知行说的,更像是长辈对后辈的无奈叮嘱。 严辞镜看着被销毁的文书,沉默不语。 文书早就被截下来了,那么之后皇上看到的文书…… “是我叫人重新写了一则,抹去有关前人的字眼,将江陵治水抗灾的功劳,全都算在你一个人的头上,自吹自擂好过招人怀疑。” 在毕知行面前,严辞镜觉得自己似乎是透明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呈上了述职文书,毕知行就知道了他所有的心思和行动。 他不是不谨慎的人,他想以江陵治水之功,试探皇上对旧臣的态度。可当日面圣时,皇上根本没提他文书中的治水之策,更别说什么旧臣了,他以为是皇上没注意,原来文书早就被换了。 毕知行道:“为官最忌急躁,成事唯恐冒进,你带上文书走吧,下回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我绝不会再出手。” 毕知行的话不可谓不严厉,可一旦联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严辞镜觉得毕知行让自己在雪中再跪上一两个时辰,他也不敢喊冤。 他心有余悸,但却不能不迎难而上,道:“下官受教,今后定会谨言慎行,小心行事。” 毕知行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叨叨半天还是不收手,真是倔强。 语方知不放弃是因为杀父杀母之仇,严辞镜这般又是为什么?毕知行问他:“你为何要执迷不悟?” 严辞镜不敢隐瞒毕知行,道: “收留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作者有话说: 小严在宫中受了委屈,下章就让小语哄哄他 第126章 疗伤 严辞镜跟语方知同吃同住,杜松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大的变化就是,他伺候严辞镜的机会少了很多,比如大早上的,他就不能端着热水进门,得在门外交给语方知。 这天他照旧候在门外,将热水端给语方知后,打算低头离开,刚转头语方知就叫住他了。 “阿松,我且问你,昨日严大人在何处跌了一跤?” 杜松疑惑道:“我在宫外候着严大人出来,一路回府进房里,并没有看见严大人跌倒啊!”又担忧道,“语公子,我家大人如何?要不要叫大夫?” 语方知答:“不必,昨夜已帮他擦了药酒,淤青消了不少。” 送走杜松,语方知进屋,看见严辞镜起来了,坐在床沿,揉着睡眼等他。 他快步走去,将帕子递给严辞镜,问:“昨日宫里发生了什么?” 严辞镜手一顿,后用帕子捂着脸慢吞吞地擦着。 “脸都要搓没了。”语方知挨着他坐下。 严辞镜噗嗤一笑,把帕子搭在水盆边上。 平时这时候语方知会伺候他穿衣,今日俨然不动,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好把在宫后苑里的事情说了。 他预想过语方知知道后,会大骂太后喜怒无常,或是追问为何瑞王敢假传圣旨救他,没想到最后是自己被骂了一顿。 “宫后苑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抱着侥幸心理进去?私闯后宫的罪名还不够大么?要是被扣上个私通宫女私通后妃的罪名,我该如何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