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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六飞身离开的同时,语方知一把抓起桌上的果仁,身子倒在檐下的贵妃榻上,长腿一翘,眼睛一眯,好吃懒做的富贵少爷就演活了。 小清刚走进就被语方知抛高的花生砸了脑袋,委屈地捂紧了脑袋。 语方知抖腿,“怎么?不是吩咐了没事少来打扰我吗?歇半日躲个清净也不行吗?” “少爷,可不关我的事!是商老板递来的帖子,说是大老板向来不在意晔城的生意,但兹事体大,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先来问您了。” “拿来我看看。” “晔城”这两字就像长在语方知神经上似的,忙拿过小清递来的帖子细细看了。 小清捉摸着语方知不耐转为喜悦的神色,怪道:“少爷,上面说了什么?您怎么这么高兴呀?” 语方知喜上眉梢,脸上的光彩比红灯笼还红火,反复将来信看了三遍,怀中果仁塞进小清手里,边跑边道: “小清,收拾收拾,咱们能正大光明地去晔城了!” 晔城的新春之意要比江陵要浓上几分。 过了城门,严辞镜掀帘看去,形形色色的行人皆身穿厚袄戴棉帽,比袄子颜色更艳的,是脸上的喜色,辞旧迎新,又是一年。 车里的杜砚被吹进来的冷风激出一个喷嚏,严辞镜把帘子放下,转身回来就被杜砚伸手合紧了身上的厚裘。 严辞镜抬了抬下巴,把领子边缘的茸毛压下去,完全露出他那张玉似的脸庞,他淡淡道:“快到了,马上就能下车了。” 为了早日进城,驱车急了些,杜砚不大适应,又忍着不说,还是严辞镜发现他脸色不对,才叫杜松放慢车速,以至于进城的时候天黑得差不多了。 严府半年没住,各处都落了灰,不打扫肯定是住不得的,杜松一天都在驱马,杜砚又不舒服,严辞镜想着先去客栈将就一晚。 “大人放心!严府早已经收拾过了,热水热饭也早就备好,大人只管回府歇息便是。” 说话的是同在车外驱马的小五。 杜松杜砚有些意外,严辞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概是语方知安排的吧。 “那就回府吧。” 严辞镜不震惊,杜松杜砚看见候在府外的语家家仆,真是震惊得不得了,打扫就算了,连门口的春联都帮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语家钱多到能吞并朝官府邸呢。 杜松小声嘀咕:“大门关着,从哪儿进来的呢?” 小五解释道:“少爷把那面有狗洞的墙打通了。” 杜砚惊得下巴都掉了。 严辞镜看着墙上的半人高的拱门,嘴角抽了抽。 小五笑道:“这门是方便仆人进出,如今都弄好了,明日便叫人把这个洞堵起来,大人别担心。” 严辞镜这才把目光移开。 找几个身手伶俐的家仆翻过来做事就好,怎么要大费周章地拆墙呢? 从长廊一路走进去才知道,不只是大堂收拾干净了,园中枯草也除净了,据小五说还种了好些花草,等开春就会长起来。 再是各房中修了火炕和火墙,连仆役的房中也设了,真真是财大气粗。 杜松拨着房中的炭盆,道:“严大人晚上再也不会被冻醒了!” 杜砚笑呵呵地给严辞镜布菜,搁了筷子,打手语:语公子待大人真好! 小五跟杜砚相处了十几天,大概弄清楚了杜砚的说话方式,点头道:“少爷待严大人是极好的,除了房中一应过冬的物品,还有灶房里过节的荤素都准备好了,严大人若是觉得缺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屋中炭火烧得旺,严辞镜不觉得冷,桌上的菜又慰了五脏,没什么缺的了,严辞镜搅动碗里的浓汤,摇了摇头。 小五看了眼杜松兄弟俩,道:“严大人放心,少爷知道您喜静,不会让旁人来打搅,也不会越过您的心意去添仆役。” 小五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严辞镜不搭话,暗自思索,人未到晔城就这般高调,若是来了,是不是还要把马车开进严府,光明正大地跟他同吃同住了? 罢了,由他吧。 在江陵的时候,白日府中琐事繁多,晚上语方知吵闹,一天都不平静,回了晔城,没有什么事务要处理,只能在府中等着皇上的宣召,十分无聊。 只因严辞镜由位卑的翰林院修撰,到后来的户部侍郎,还没来得及在邺城官场结交太多的同僚,就被调去了江陵,所以上门探访的极少。 正好,严辞镜也不擅官场应酬之道,而且他还想赶快去见一见夏长嬴,把江陵见闻都说与他听,可惜小五现如今时刻跟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动静都瞒不住语方知。 他暂且,不想让语方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朝中的情况如何,他没有机会去梦华阁找幽素,那个地方布满魏成的眼线,他一时半会不敢靠近,如今,能知道朝局动向的方法,只有一个。 严辞镜离府去交了述职文书后,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拐出顺义大街,进了一条窄巷。 倒也是稀奇,快要下雪的天气,倒数第二颗树下竟还能安睡一个叫花子。 严辞镜从袖中掏出一文钱,递给杜松。 杜松接下,把钱放进了叫花子的破碗中。 叮当作响的空碗把叫花子吵醒,叫花子边抹哈喇子边抓钱,一文钱被他深藏进胸口里,脏兮兮的破棉袄勉强裹身,蓬头垢面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