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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利索翻进了自家的后院内,正好看见小清正打着灯笼,带着几个家奴往院墙边上走。 “院墙边上的海棠,瞧见没?铲了吧,少爷说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语方知大步跨进院子,挥退众人,“这海棠我又看顺眼了,不许铲。” 小清哎哟一声,大叫:“少爷您可回来了!去了一天了,也不让我跟着,饿不饿,还是先更衣?” 语方知看着差点惨遭摧残的海棠,笑道:“饿狠了,去端饭食来。” 小清点点头离开。 语方知还站着不动。 院中栽种的白昙粉樱哪一种不比这海棠烂漫?可他就爱盯着墙上海棠团簇的影儿瞧。 院中各处都挂高了灯笼,但毕竟不是白天,看不清海棠流火般的花色,语方知作罢,转身离开,没回房等饭食,纵身翻去了隔壁严府。 偌大严府也就三人,语方知一路上都没看见人,只有西厢房的火烛还在跳动。 窗户没关紧。 语方知凑近了,先是淡淡的馨香入鼻,原来那日塞进严辞镜怀中的桃枝被他摆在了窗边,再是严辞镜伤疤纵横的后背入眼,原来严辞镜身后的伤势还很严重。 一阵疾风掠过,桃花落了几瓣。 床边火烛闪烁跳动,严辞镜警惕转身:“谁?!” 还没看清人脸,手中的膏药便被抢走,连带着身子都被扳正。 “上药不方便为什么不让别人来?”语方知借着火烛仔细看他后背的伤疤。 严辞镜不太习惯被人看,扯着轻薄里衣要盖上:“被阿砚看见伤口裂开了又要哭。” 语方知拉下他盖至后背一半的里衣:“你这是家里带着两个小厮,还是供了两个主子?就寝不让他们值夜,上药也不劳他们动手。” 再扯里衣就要被撕碎了,严辞镜只好作罢,撑着身子不动:“那你是来替他们值夜、上药的么?” 一泼黑发滑落,被语方知手快抓住,别至严辞镜前胸,完全露出他整个细瘦的肩背。 语方知没有说话,纱布沾了药粉,往他后腰处裂开的鲜红血肉上抹。 严辞镜微微吃痛,两片肩胛骨高高凸起。 药粉刚被抹上,就被冒出的冷汗浸湿,语方知冷冷道:“后背的血崩是你自己撞的吧?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是真狠,严辞镜都有点后悔了,因为痛楚实在折磨人,刺痛难捱,他的薄唇发白,说话都吃力:“语公子蓄意夜闯府上,专门来取笑?” “取笑?”语方知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纱布利索撕开缠背,“我夜闯严府,就是为了偷瞧你这楚腰纤背,如何?” 嘴上臊白人,讨打得很,手上的动作却轻,比自己缠得更妥帖合适,严辞镜垂眸深思了会,决定先不与他置气。 语方知把纱布药膏搁桌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我稀罕看你这把瘦骨头?” 严辞镜忍不住了:“何时离开?” 没想到语方知脸皮比城墙厚:“我大晚上饭都不吃,翻进你府中帮你上药,一口水不给就赶人?严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待翻墙过来的客。”严辞镜说着就要把里衣拉好,猝不及防被语方知一把拉下,“你!” 拉衣服还不够,竟然还要扒他的裤!严辞镜翻身一脚踹去,被捉住了脚腕子。 语方知松了手,嬉笑着解释:“我看走眼了!大人后腰上的胎记跟我幼时的玩伴一样。” 严辞镜才不信他胡诌:“我后腰上没有胎记。”冷脸赶人,“走。” 三番几次被驱逐,语方知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说走就走,只不过起身的时候幅度大了些,袖口中摔出的东西叮当作响。 两人同时低头。 地上,白玉荷簪闪着冰冷青光。 作者有话说: 一堵墙语方知真的没在怕的,想翻就翻了,严辞镜也是,知道自己家狗洞没填,隔墙又矮,也不搞点防狼措施什么的.......(明天更!晚安晚安!) 第35 夜探严府章 下 语方知今晚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宫宴一事,现在荷簪一出,他更挪不动步子,他跟严辞镜,还有很多“账”没有算清。 严辞镜也心知肚明,没再竭力赶他走。 也是因为这血迹洗净的荷簪显现,方才两人上药时的友好气氛消散殆尽,室内火烛的温热已不及窗外残月的清冷蔓延得快。 严辞镜起身,拢着宽松单薄的里衣,移步至窗边关窗。 语方知就站在他身后。 严辞镜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一览无余,薄衫轻覆,肩骨微凸,手臂纤长,身姿挺拔,但这对于语方知来说,还是略显单薄了些。 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子,逞什么能要在官场中沉浮?还要亲手了结只手遮天的大仇敌? “严大人——” 语方知调侃的嘴角还未舒展便僵住,发了怔,晃了神,直盯着严辞镜转过来的面庞瞧,窗纸拦不住月光,那半张眉目深刻脸上凝着层莹黄的亮,这景儿…… 饶是语方知见惯了好物件,也一时想不出个顶好的来做比,唯有……唯有江陵语家仓库中,那枚未经雕琢的白玉堪可以比。 初见纯净华美,内里坚硬顽固。 严辞镜捡起那枚荷簪,冰冷簪杆收进手心,攥紧,语方知看见他如此动作,缓缓道:“宫宴结束,你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单打独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