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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这名不好吗?非要我叫你小灰?”语方知接过递来的烧饼,“都凉了!你就让我吃这个?” 小清委屈:“少爷......” 语方知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布行的秦老板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老板的布行里刚死了个送货的,该不会为这事来吧?看秦老板天塌了的样子又不像。 “少东家!出大事了!快随我来!” 语方知跟随秦老板赶到茶楼,发现昨天开会的老板都在,但已经分成了两拨,左边三五个捶胸顿足,要死要活,右边七八个也不太高兴,但没那么严重。 “怎么了?这一个个的。”语方知边问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告示,飞快扫了两眼,明白了。 布行的秦老板凑上来:“昨天严大人还说税金按照最后的告示为准,今天就出来了,足足比之前升了四成!”秦老板急得跺脚,“这可怎么活啊!” 那三五个脸色最差的七嘴八舌闹起来:“就提我们长德街店铺的税,这不是逼人是什么?” “开门做生意都做了十几年了,招谁惹谁了我!” 语方知懂了,税金都升了,大家都不高兴,但唯独长德街的商铺升得最厉害,升得毫无常理可言,没人能长期负担这么重的税,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逼迫了。 语方知暗暗称奇:“长德街是什么风水宝地?” 秦老板一屁股坐椅子上:“哪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哇!离东市远,平时人就走动不多,生意说不上红火也就勉强糊口,这么多年都没涨过,突然就要涨,这算什么事啊!” “长德街人少安静地儿大,还不是哪个官老爷看上了想置办家宅,户部这才明里提税,暗里逼人走嘛!” 语方知追问那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清憋红了脸蹦出来:“是真的!我方才偷听户部尚书家的少爷跟严大人说话,正催着严大人赶紧把长德街的人都赶走,说长德街是他爹帮他准备的贺礼,专门用来庆贺他高中状元的,将来要建宅子!” “这算什么事啊!”秦老板骂开了,“会试还没开始就庆贺当状元!还都要把咱们赶走,推平铺子建宅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啊!不能说他想要长德街做宅子就要吧?赶明儿他再要个金座,那大殷是不是也要易主呜!” “这话说不得!不要失了分寸。” 秦老板又垂头丧气地骂起来,其他人也跟着骂,尚书一家都拉出来骂,陈侍郎严侍郎也都没躲过,语方知一直没出声,沉默着,连小清递上来的茶水都没接。 老板们看语方知面色不虞,知道税金增加,他们生意不好做,语家今年的进项就要大减,好端端的,钱没了,东家能开心就怪了!当下更加卖命地骂起来,就盼着这少东家能行行好,在账本一事上行个方便。 语方知阴沉着脸,这幅模样,真像折腾了一年,天涯海角地走货,结果年底拿算盘一算,亏了个底朝天的倒霉财主。 楼上闹哄哄,谁都没注意底下的动静,还是楼下小二有眼力,蹭蹭跑上来,小声说侍卫司的人来了,众老板一听,如临大敌,摆摆手作鸟兽散,就怕方才不逊的话被官老爷听见,再治个罪,来个祸不单行,怕是税金还没交上呢,脑袋先掉了。 人一走,二楼只剩下语方知和小清。 语方知使唤道:“小清,去西市荻花街尾的张妈饼铺买些红豆酥饼来。” “哦好!”小清跑下楼,正好撞见谢玄,打了声招呼。 语方知听见动静,没回头,提起个盈光透亮的紫砂茶壶:“谢兄,晔城第一沏江陵青茶,就在这儿了。” 谢玄笑了:“我爹的心头宝。”边境苦寒,尝喝烈酒暖身,长年累月伤了肠胃,大将军回京就爱喝茶,谢玄耳濡目染,也尝得出什么茶好什么茶不好,品茶的模样端正,倒是不像舞刀弄枪的兵。 语方知待他走来,腕子一收,清润的茶香便溢了出来:“只喝茶?” “不止!”谢玄来劲了,就等着语方知问呢! 长剑甩桌上,咬开护腕,声音含糊:“昨日从这儿出去后,我就托人在府衙里打听,你猜!打听出了什么?” 语方知知他爱打哑谜,装出好奇得闹心抓肺的样子:“到底是什么?” 谢玄高深莫测道:“这被取了命的吴添筹之前是朝廷禁军!属殿前司管辖。”大殷禁军由殿前司和侍卫司分统,谢玄就是侍卫司都指挥使,主维持皇城治安,殿前司主皇帝亲卫,为皇宫禁卫。 语方知不解:“既然是登记在册的官兵,又是什么缘故流落在外?” “侍卫司非我管辖,我也是千方百计才打听到,禁军的名籍上,早在十几年前就登记他亡故了!” 见语方知面露不解,谢玄又道:“死而复生还不算什么,更奇怪的是,同期,竟然有多达一百多名禁军同时被登记亡故!” 语方知大惊:“可知是为什么?” 谢玄摇头:“不知,时间太过久远,彼时我年纪尚小,并不记得晔城中有大的动乱。”衣袖湿冷,低头一看,道,“语兄不必如此惊慌,此事已交由刑部处理,相信很快就会有决断。” 语方知点点头,把碰到的茶杯放稳:“此事牵扯甚广,也不知这包含吴天筹在内的一百多名禁军接到了什么命令,竟然不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