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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英除了哭已经完全没有其他反应了。 庄迪大概是看她哭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能力反抗,遂解了她的穴道。 周英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忽然想起什么:“今日之事也是你早有预谋?夫君与我心生罅隙,可是你从中挑拨?” 庄迪一拍手中折扇,笑得开怀:“他若对你一心一意,也不是我能挑拨得来的!不过我为此费了两年的时光,也不得不说顾贤弟对阿英还是有些情分的。” 此前被自己忽略的一些细节此时一一浮现在脑海中。顾家那个后门,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庄迪怎么知道?平日里顾家护院巡逻那么频繁,为何她一路走去,路上竟然没有见着半个人? 庄迪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那个田耕不是顾家护院的一个小头目吗?他收了我三百两银子!在顾家看家护院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周英想起晚上自己与顾青云在卧房时,就是那个田耕来把顾青云叫走的。是他把巡逻那个地方的家丁全都调开了,是他开的顾府后门! 周英朝他啐了一口:“卑鄙!” 庄迪宽衣解带:“卑不卑鄙不重要,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阿英,良辰美景,可不要荒废了。” 周英被庄迪糟蹋了,带回庄家在庆州府真正的庄府关押了起来。此后周英多次寻死,都被看押她的丫鬟叫人制止了。后来周英想毁掉自己容貌,被庄迪发现,庄迪警告她:“阿英要是不乖,你那活得像条狗的哥哥,连狗也活不成了。” 周英想起自己的哥哥,想起自己惨死的爹娘,想起之前与自己琴瑟和弦的夫君……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能死。死了,这仇就没人给她报了。 哥哥的能力周英知道,是指望不上的,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知会自己被蒙骗的夫君。她曾想过往外传消息,被截了回来。庄迪坐在床头对她阴测测地笑:“看来阿英也觉得顾贤弟过得太逍遥了。” 庄迪笑道:“顾贤弟打了你,还让你死在外面,然后你失踪了,你哥哥正在衙门四处告他杀妻灭口呢。不过你哥哥太没用了,县衙的老爷的根本不相信他。我给了他那么多支持,他还是动不了顾贤弟半根汗毛,我打算帮他一把。” 周英吓得浑身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庄迪道:“带你回和静县看场戏。” 回到和静县,周英才知道庄迪杀了田耕。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能叛主一次,就能叛主二次。还想敲诈我,以为我是顾青云那个二傻子吗?哈哈哈哈!”庄迪大笑着,从周英的衣物中挑了周胜买给她的衣物和绣花鞋扔给手下护卫,“给那个蠢货换上。” 田耕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哪里穿得了一个瘦弱女子的衣物。庄府下人勉强将田耕的尸体塞进周英的衣服中,绷得周英的衣物臌胀开裂。 护卫对庄迪道:“衣服勉勉强强还能穿得进,这鞋子无论如何也穿不上。” 庄迪想了想:“在河边找几根水草绕在脚上就是了,等泡涨腐烂了,哪里还分得出什么男女老少。” 护卫得令而去。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周英吓傻了眼。庄迪打了个呵欠:“这下顾贤弟就可以去陪他的岳父岳母了!” 周英扑上前去,被庄迪一手掼在地上:“他死定了!” 第73章 占妻案(22) 那一瞬间, 周英觉得天都要塌了。她想死,死不了;几番寻死不成,冷静下来理智又告诉她, 得活着。她活着才有可能让庄迪那个恶魔得到惩罚。 只是自那以后,庄迪对她的看管更加严苛,为了对她所谓的“冥顽不灵”进行惩罚, 每次庄迪外出,都将她装进箱子里带进带出, 以示羞辱。她完全没有办法跟除了给他送饭的那个丫鬟以外的人接触,然而不知为何, 那个丫鬟对周英一直心存恶意, 让周英的处境更加恶劣。 但那个丫鬟是庄迪非常信任的人, 不然不会派在周英身边。若非庄迪的关系, 周英觉得那丫鬟大概是这世上最希望自己死去的人。 那段时间, 周英憔悴得整个人都脱了形。庄迪恶魔般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除非你死,否则别想解脱!” 没有人能感受周英的当时绝望。 直到一个很偶尔的机会, 那个丫鬟带周英外出放风, 周英偶然听见庄迪在花厅发火, 责问办事的人顾青云为何还没死?下人颤抖着回答, 县衙上报顾青云死刑, 却被府衙那边多次打回重审。 庄迪没想到这个案子怎么就在府衙那里被卡死了, 他让人联系他在和静县的关系,一定要想方设法坐实顾青云的罪行, 务必除去! 知道自己的夫君还没死, 周英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爹娘不在了,哥哥那般处境,为今之计, 只能寄希望于夫君洗刷冤屈。 她开始不那么拒绝庄迪,以此换去庄迪的信任,但却因此从丫鬟眼中看到了更深的恶意,受到了丫鬟更加恶劣的对待。 同为女人,从这些变化中,周英恍然大悟,这丫鬟爱慕庄迪,却碍于身份的鸿沟,注定是一场单恋。看清了这之间的关系,周英开始寻找这其中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关系。 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在周英脑海中逐渐形成。 周英开始主动亲近丫鬟,讨好她,并表明自己自己心中有人,如今之境况不过是受庄迪胁迫,如果丫鬟想要上位,她可以帮她。丫鬟开始肯定不信,但周英相信自己那番话语肯定会在丫鬟心里埋下一颗把上位变现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