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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禁卫奉命在擒拿玉长淮父子。” 罗公公咬牙切齿道。 元黎方才在来的路上已将前因后果重新梳理一遍,隐约明白了皇帝之前布局和用意,听那响动,禁卫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皇帝身上。 “孤要如何做,才能救父皇?” 罗公公抹着泪:“老奴亦刚刚知晓此事,听陛下意思,之前应已传御医暗中看过。御医的意思,这毒怕已侵入血脉,无力回天。” 云泱绕到御案后,握起皇帝一只手,翻看起来。 “血管乌青,的确是毒入血脉之兆,但陛下指甲和指骨颜色正常,证明毒还未至骨髓。陛下应当服用过一些解毒药物对不对?” 罗公公茫然片刻,忽道:“药物没有,但先皇后在时曾经酿过许多坛梅子酒,据说里面添了十二味能驱邪解毒的药草,就埋在殿后的梅树下。每年先皇后忌日,陛下都要亲自去挖一坛出来,莫非是那酒起了作用?” 元黎一愣。 他知道母后喜酿梅子酒,却从不知道,清晖殿的后面埋着这么多。一时百感交集,望向皇帝的目光越发哀痛。 云泱道:“大约是吧。” 说着,又握起皇帝另一只手,翻看起来。 元黎看他忙活,问:“你见过这毒?” 云泱摇头:“没有见过,但见过类似的蛊毒。” “蛊毒?” “对,你看这里。”云泱指着皇帝手腕手掌相接处的一根血管,道:“这血管的颜色,既不是乌黑色,也不是正常的青色,而是紫色。而这一条,又是赤色。能同时变幻这么多颜色的毒药,好像只有蛊毒。” 元黎脑中灵光一闪。 “既是蛊毒,就要有蛊虫。” “没错。” 云泱放下皇帝手掌,探手进腰间福袋,不多时,一只通体莹白的肉虫便顺着少年手指爬了出来。 罗公公诧异:“这是什么东西?” “它叫小白,算是半个蛊王。” 罗公公听着直咂舌。这小世子瞧着可可爱爱的,怎么竟随身带着蛊王这等听起来就很瘆人的东西。 元黎则问:“你的手,直接碰它没事么?” 云泱道:“小白很听话的。” 眼瞧着那肉虫已蠕动着身躯贴着案面往陛下手指上爬去,罗公公一阵头皮发麻,担忧道:“这、这东西不会伤着陛下吧?” 一只蛊虫已然很麻烦了,再来一只,那还得了。 云泱还没说话,元黎先道:“放心,央央不会伤害父皇的。” 说话的功夫,小白已咬破圣元帝指尖皮肤,钻了进去。 罗公公看得肝颤。 云泱道:“放心吧,它进去抓猎物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小白便探着脑袋从血洞里钻了出来,原本莹白如玉的肉身,竟已变成鲜艳的紫色,显然是吸食了蛊虫所致。 云泱轻皱起眉。 元黎问:“有问题么?” 云泱:“有点像、像紫郎君。” “紫郎君?” “嗯,就是一条臭蛇,也是呼延玉衡炼制的第一大蛊王。那是真正的万蛊之王,陛下体内的蛊虫,极可能只是紫郎君的一个分/身,否则,小白根本打不过它。” “也就是说,玉氏不仅狼子野心,还极可能暗中和朔月人有勾连。” 元黎沉吟片刻,吩咐:“先叫宫人进来,将父皇移到床上休息吧。切记,不可泄露父皇中毒之事,只说父皇是被玉长淮父子所伤,需要静养。” “诶。” 罗公公连连应下,自去安排。 同一时间,禁卫已在偏殿将玉长淮父子制服。 元黎至偏殿处置了后事,暂将玉长淮父子收押入大理寺,又召来禁卫首领,重整了宫中布防,才回到主殿。 圣元帝已转醒,正靠坐在床头,和云泱说话。 元黎近前行礼。 圣元帝点头,道:“坐吧。” 元黎却撩袍跪了下去。 道:“儿臣不孝,未能及时体察君心,险些置父皇于险境。” 这么多年,父子二人间的相处一直很生疏,一个恪守君臣之礼,一个稳端君父威严,倒鲜少有如此坦诚相对的时刻。 圣元帝叹道:“不怪你,起来吧,是朕没有提前与你知会。” 元黎磕了个头,才起身,在床边的空椅上坐下。 云泱暗松口气。 他和皇帝其实没有很多话说,刚刚面对皇帝一腔慈爱询问,简直浑身不自在,现在元黎来了,他算是解放了。 元黎果然先和皇帝仔细禀报了对玉长淮父子的处置。 皇帝颔首:“玉氏这些年作恶多端,也该好好清算了,让刑部、御史台,会同大理寺一道审吧,等搜集完所有证据,依律严判,不必顾忌任何人。” “儿臣遵命。” “至于玉妃——”皇帝冷冷抿了下嘴角。 “暂押在内务府,待查清所有真相,一并处置。你们的北境之行,也暂缓两日,朕会先让人将玉氏与朔月勾结的消息传与清扬、文媛,让他们早做防备。” 有些话圣元帝虽未明说,但包括罗公公在内,所有人都已意会。 玉氏既敢谋害储君,二皇子元肃之死,很可能也与玉氏脱不了干系。待三司会审之后,一切皆会明朗,元黎不必再费心去北境找那些湮灭已久多半已不存在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