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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黎却撩袍跪下:“儿臣想以督军身份,亲赴北境,协助长胜王夫妇与朔月作战,恳求父皇答应。” “你亲自去?” 圣元帝:“没必要吧。” “儿臣并非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 “那是为何?” “因为儿臣已查明,之前潜藏在玉妃殿中,诬陷央央的那名朔月刺客,的确是朔月国大王子呼延廉贞。伊鲁一派虽霸占了朔月王庭,但他们最看好的继承人却在我们手中,儿臣想好好利用这个筹码,彻底拔除朔月这一心腹大患。” 圣元帝神色一震。 “你当真确定?” “千真万确。现在伊鲁已派出亲信,四处打探呼延廉贞下落,如果儿臣不出手,伊鲁可能会放弃呼延廉贞,另择继承人。” 圣元帝沉吟片刻。 “那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筹码?你怎知,伊鲁一定会受你威胁?你也说了,他完全可以另择继承人。” 元黎:“其他王子尚年幼,背后都有各自母族势力支持,若非万不得已,伊鲁不会放弃呼延廉贞这个亲外甥,另立他人。” 圣元帝再度沉吟。 元黎道:“此外,还有一事,请父皇恩准。” “说。” “儿臣对北境不熟悉,想找一个熟悉北境局势的人与儿臣同行。” 圣元帝抿了下嘴角,神色终于慢慢凝重起来。 “哦,你看中了谁?” 元黎抬头,直迎上圣元帝视线,道:“当年大哥曾在长胜王麾下历练,乃不二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让大家久等了,收尾中了。 第98章 殿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圣元帝深深看了元黎一眼,道:“熟悉北境情况的大有人在,朕可以从兵部给你调人。” 元黎:“孤只要大哥。” 圣元帝面上肌肉抽搐了下。 “他性情木讷,根本不懂军事。” 元黎一扯嘴角,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父皇在怕什么?身为皇子,赴前线督战,不是大哥理所应尽的义务么?那些拿命在边疆与敌军肉搏血战的将士们,又有几人是天生就懂军事的。何况,大哥当年在长胜王麾下受教时,不是也参与过几次大小战事么?儿臣相信,只要到了北疆沙场,大哥体内的热血与勇气,会被激发出来的。儿臣亦相信,以大哥宽厚性情,会愿意以身作则,亲赴前线为将士们鼓舞士气的。” 圣元帝嘴角绷起两道深刻纹路。 良久,叹道:“太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黎目光清正:“儿臣说了,儿臣想与大哥一道,为国奋战。” 圣元帝最后一丝忍耐也散去了。 “太子,你不要逼朕。他是朕的皇长子,而你是一国太子,一个太子处处与自己长兄作对,传出去像什么话,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 元黎冷笑:“儿臣的长兄,早在多年前,已经死在了北境的落月岭里,尸骨无存。他死时,胸口插满了敌人的铁箭,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和千千万万为国牺牲的将士一样,将自己的肉与魂都埋在了北境荒冷的沙场上。也许,他的父亲已经忘记他是如何死的,但儿臣永不会忘。” 圣元帝扶案的手微微颤抖。 罗公公瞧着形势不对,轻手轻脚的躬身进来,道:“陛下,勤政殿那边还有折子急等着批……” “你不用替他解围。” 圣元帝声音低哑:“让他说。朕倒要看看,他对朕究竟藏了多深的怨与恨。” “儿臣不敢怨恨。” 元黎直视御案后的皇帝:“儿臣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圣元帝有些无力道:“你就非要以这种方式么?” 元黎轻笑了下。 目中有水色闪动:“那父皇觉得,儿臣应该以何种方式?这些年,父皇用您的权力和威严将他母子二人紧紧庇护在您的羽翼下,生怕儿臣会坑害他们母子。儿臣可以视而不见,亦可以忍。如今边境不稳,儿臣不过想请大哥同赴北境一趟,给儿臣当个向导而已,父皇依旧要如何提防着儿臣么?父皇总说儿臣不顾大局,可父皇既为一国之君,此等作为,不是在用私情干涉公事么?” 一旁罗公公听得心惊肉跳,急道:“殿下慎言。” “孤已经谨小慎微了很多年。” “然则,兄长冤魂犹在,夜夜在孤梦中哀嚎,孤不能再退缩,亦不能再忍让。” “够了。”圣元帝忍无可忍,啪得摔了手中珠子。 圣元帝厉声:“这些话,你同朕私下说说也就算了,休要让朕再听到第二遍。自古兄弟相阋,都是家族败落根源,遑论皇室。朕知道,你对元肃的死耿耿于怀,并迁怒于元樾。你恨他当时只顾自己逃出来,没有抢回元肃的尸体。可元樾也是受害者,他本就是个木讷老实的性子,并非悍勇之人,当年从北境回来后,他因为此事跪在殿外向朕请罪,直跪得大病一场,兼受惊过度,在府中整整休养了半年才缓过来,现在你硬要拉他去北境,除了刺激他病发,还能有什么用。太子,你该放下了。北境之行,朕不会批准,朕会另择人会同清扬、文媛一起押送朔月大王子北上。”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插手朝事了,回东宫去,好好思过吧。” 圣元帝说完,便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