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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深情的人,在互相表露爱意上,却从来都是不同的,苏夜口中总能吐露些没羞没臊的话,伴随着肢体的动作,而白若一从来都说不出口,就连心中的渴望都因羞赧而克制很多,唯独在苏夜的带动下,才表现的像是被迫承受一般。 浅尝辄止的吻根本平息不了再次被撩起的欲·火,但是,他们都没时间了,不可能一直沉溺下去。 唇舌分开的时候,彼此的眼眶都是湿润的。 苏夜眼眸深邃,忽然像是被饥饿折磨了十天半个月的猛兽般,一口朝着白若一的肩膀咬了下去。 “唔……” 惊地白若一险些喊出了,却被忽然伸到面前的手堵住了,他只能将那疼痛换成闷哼,剩下的都烙在苏夜掌心的虎口上。 苏夜粗喘着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烙下的印记,整齐的牙印烙在雪白的皮肤上,周围还有昨晚搓弄啃噬出的红痕,旖旎无限。 “痕迹消掉前,我们一定要再见!” 白若一又气又恼,又觉得苏夜荒唐,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要靠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吗? 果然,小孩子下一刻赌气道:“师尊可千万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收石少主为徒啊。” “我说过,我只收一个徒弟,我还没忘记。”白若一无奈叹息。 “上辈子,师尊也这么说的,这辈子还不是又收了徒弟?” “你怎么……总吃自己的醋?”白若一满脸诧异。 他是真不知道苏夜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凤眸恶狠狠斜睨苏夜一眼,因着眸中还氤氲着水雾,眼尾飞霞,竟风情无限。 苏夜情动到又起了反应,却只能深深压制自己。 几番纠缠,天光愈发亮了,楼下街道的早点摊都开始摆了出来,隐约还能听见吆喝声。 时候不早了。 该走了。 苏夜也不知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艰难地穿上衣服,爬出窗框。 甚至因为腿脚酸软,心不在焉,险些直接摔在楼下的早点摊上,被老板怒目而视,说道了几句,他傻愣愣地挠头道歉,踉跄着一步步后退,眼睛却总往楼上瞟。 那早点摊的老板冷嗤一声,促狭道:“怎么的?被春楼的姑娘踹出来的啊?哎?这也不是春楼啊。”分明只是客栈。 苏夜被调侃地难得红了脸。 哼,师尊才舍不得踹他呢! 白若一披上外衣,赤足踱步到窗前,看着他渐行渐远,他没有御剑离开,只像个凡人一步步走着,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抬眼,去看客栈的方向。 昨夜来的时候,苏夜像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凭借本能找到白若一的房间。 可天光大亮的时候,抬头看去,那一排排一模一样的窗棂让人迷了眼,他瞧了半天,也没看见白若一的身影。 白若一斜倚着窗框,直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淹没在晨雾中。 晨曦的光照入浓雾,渐渐驱散白皑,露出雾后零星几人的街道,他才垂下眼眸,发了会儿呆。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仙尊,醒了吗?” 白若一拢了拢肩头的外袍,打开了房门,石羽涅像是没睡好,眼下坠着淡淡的淤青,看到开门的白若一,他愣了下,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窜入鼻腔,石羽涅困惑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味道?”他下意识嘟哝道。 白若一捏着外袍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薰香。” “哦。” 以前也没听说过仙尊有用香的习惯啊…… 不过,这薰香有点奇怪,他从没有闻到过。 “何事?”白若一轻咳一声,拉回了石羽涅的胡思乱想。 石羽涅再抬头看去,觉着今日的仙尊有些怪,仙尊那样一丝不苟的人,披在身上的衣袍竟皱地有些厉害,头发有些乱,略微苍白的脸上有些奇怪的红痕,一贯凌厉的眼睛里竟像是刚哭过一般,泛着水光。 但从不懂男女之事的石羽涅,再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白若一却被他盯地有些赧然,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想要关门的冲动。 良久,石羽涅说了一句话,终于让白若一松了口气。 “仙尊昨晚也没睡好吗?” 白若一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紧接着,石羽涅毫无城府,非常坦然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头道: “昨夜是有点吵,可能是隔壁住了一对道侣,闹了一晚上,我也没睡好,听不太明显,但一直哼哼唧唧的。” 白若一讶地哑口无言,面上失血,掩盖在衣袍下的手,也在轻微颤抖着,不敢去看石羽涅。 “唔……”石羽涅兀自沉吟道:“这间客栈隔音这么差,他们还……实在是没公德心。” “你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 白若一也不知道哪来的无端怒火,横眉怒目道。 “…………” 石羽涅还是第一次被白若一训斥,忽然懵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白若一觉得自己失态了,侧过脸,敛去赧然,轻叹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管好自己就好,这世上若是每个人都学会管好自己,天下也就没什么纷争了。” 石羽涅觉得所言甚是,狠狠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