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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在窗棂漏进来的月光照射下,晶莹地泛着水光,更添了些淫·靡的味道。 “那就……先收点利息吧。” 白若一还没反应过来,利息是什么,便被高大的身影覆盖住,青年薄唇落下,轻轻吻着,从虔诚地触碰,小心翼翼地吻上去,到舌尖挤入双唇,侵略进来。 渐渐地,空气中只能听闻唇齿纠缠的声音,还有呼吸紊乱的节奏,以及开合之间水声的黏连,唇舌湿润地磨蹭着,激烈接吻时脸红心跳的声音愈发清晰,彼此的呼吸都是滚烫又急促。 纠缠翻滚,不知羞耻。 彼此都知道,这样浅尝辄止的吻只会让两人更难耐,可是他们都在努力隐忍,呼吸愈发急促,燥热。 青年粗粝的手掌抚着白若一的后背,胳膊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微微托起白若一的后颈,让他与自己更好地贴合。 怎么喝都还是渴…… 似徒步迁徙在干旱沙漠的人,彼此都是对方的清泉,只要再近一步,就能品茗甘甜的欲·水。 不知道是谁先挣扎出了一丝理智。 又或许是前院传来的哭喊声,惊醒了即将沉沦的两人,白若一面色一凛,唰地苍白起来,两人都僵住了。 欲·火瞬间退去,他们听见了前院的哀嚎哭喊,和骚乱。 苏夜能听见隔壁,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但自己不在房内,没人开门。 不明所以的两人还是迅速收拾好,他们才刚刚穿上衣服,白若一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敲门声很急促,恨不得破门而入。 白若一迅速地敛好神色,苏夜眼疾手快地将帷帽给他盖上,打开房门,是脸色苍白的城主。 他焦急道:“仙君快随我去看看,出事了!出大事了。” 由于实在焦急,并没在意苏夜为何从白若一房间里一同走出,甚至双目发光,欣慰道:“这位仙君也在,实在太好了,太好了!” 苏夜:“呃……” 白若一:“…………” 他们赶到前院的时候,便瞧见刚刚哀嚎和哭喊的原因。 一个伤势很重的男人躺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着,口吐白沫,双眼泛白,很快就要看不见眼黑了。 胸前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扯开,露出猩红的撕裂,伤口的肉翻卷开,周遭有撕开的痕迹,他的手指上还血淋淋的,已经被几个壮汉按住,免得他自残,原本看起来清癯的男人力气却大的惊人,几个壮汉用尽全力,才勉强按住他。 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哭得泣不成声,被几个妇人拉着安慰,才勉强不让她接近几乎癫狂的男人。 “师尊,我来看看。” 苏夜阻止白若一探身的举动,自己蹲下,检查了男人的伤口。 魔兽的撕裂看起来骇人,但伤势不算严重,探出灵力后,才发现那伤口冒出的腾腾黑气颇为古怪。 神色有些凝重道:“看起来像是中毒,伤他的魔兽应该是被喂了毒……” 白若一神色一凛,他立马对聚集的医修道:“检查所有人的伤口,不要用肉眼看,用灵力探查!” 医修们迅速忙碌起来。 苏夜指透微芒,灵力溢出,暂时让那癫狂的男人昏睡过去,按着他的几个壮汉终于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人开始浑身痉挛,癫狂起来。 一个接着一个…… “摁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自残,也别让他们伤到别人!”苏夜说完,又迅速地将身边几个狂躁的人制住。 医修们用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制住那些人。 “仙君,求求你们,救救我男人,他若是去了,我也活不成了。”妇人哭着匍匐在白若一脚边,像是最虔诚的信徒,祈盼着他们信仰的神明降悯。 白若一只皱着眉头,思索着。 女人被其他妇人搀扶着,早已经哭得几乎晕厥。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降临。 若不是这骚乱,这必然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金陵城的城民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摆摊出街,卖早点的叫喊声一浪一浪传开。 而城主府的医修们彻夜未眠,终于检查完所有伤患,共计二十三人伤口蕴毒,一经发作,过于狂躁,不仅会自残,还会伤害身边的人,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击晕。 “凝消草对他们来说,可能没有用,我们需要祛毒丹……”苏夜忽然开口。 白若一明显在犹豫,他心知肚明,祛毒丹确实可以缓解这种情况,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毒是否具有传染性,及早遏制才是对的,可祛毒丹只有涿光山有,可这毒发作太快,城主即使安排千里马不眠不休地去求取,也来不及。 苏夜走到白若一身边,开口道:“让十翼飞鱼去吧,来回也不过一日足矣。” 白若一没有回他,天下苍生的命是命,可自己的行踪一旦暴露,小徒弟也会被发现,悯苍塔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再为难自入灌愁海的人,可白若一还是不放心。 他在纠结,耳边是伤患的抽噎声,眼前是小徒弟等待的目光。 他的小徒弟明明心地如此良善,为何会被判作奸邪? 微凉的手忽然被包裹住,苏夜借着衣袖的遮掩,轻轻摩挲着白若一的掌心,声音又近在咫尺。 “师尊,我不会有事,得了建木树的力量,他们未必能拦得住我,更何况,师尊会一直护着我的,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