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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这个人被别人看到,也不想承受任何失去他的可能性,但这个世界会把一切夺走的。 “我不想放松,我想……”秦卫说,“我想吃了他。不是真的吃,就是……我有力量,我可以毁掉他……” 父亲笑了。 “如果是以前,吃掉有点过分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是更高一级的物种。”他说,“品尝和吞噬一些喜欢的人,不失为一种乐趣。 “再加强力量的开放性,我需要更多。” 秦卫照父亲的要求更多使用自己的力量,这引来很大的痛苦,他控制自己不发出呻吟,以后痛苦会越来越强,他要学会。 虽然他仍旧害怕,但他知道,不用太久,他就会踏入那最后一步了。 他和父亲没再讨论吃掉或是床伴的问题,秦卫猜也是这样,那人想他“正常一点”,但不关心更弱小者的细节。他一直这样,他了解他。 秦卫想等会儿去找那个人,他感觉到微弱的期待,好像在想一颗糖,或一线阳光。很弱,但让痛苦变得更容易忍受了些。 这种渴望没有道理,其中的甜味像一个会带来毁灭的阴谋,但他不想去考量。 他只觉得饥饿,他在从内在坍塌,只想不顾一切抓住能抓的,减缓这绝望。 他这种人要什么安全,要什么逻辑。 第二百二十章 热梦(上) 父亲进行了过度的力量抽取,秦卫有一会儿陷入昏迷。 他已看到了终点,就在前面了,他将万劫不复,成为湖中那个黑暗生物的奴仆。 昏迷中,秦卫做了一个狂乱高热的梦,接近于一个春梦,但完全扭曲。 在一个漆黑污秽的场所,大约是地狱的洞窟中,他的力量完全占据一片区域,周围触手如机械的虫子一般蠕动,反射出各色幽暗的光,不见天日,他在占有一个人。 梦里有极恶劣的动物般的欲望,他让那人陷入漫长能吞噬神志的高潮中。 那双眼睛——他根本没有看到过——完全处于高热的空白,仿佛极高的温度,把一切融毁。 梦里这双眼如灼热的白星,他强迫地把他带到动物一般只有欲望的空无的点,没有个人意志,完全堕落,只在他手中,填补一点空虚—— 他把他毁掉,吞噬,彻底拖进去。 他是彻底被毁灭后的虚空,狂乱地把一丝微光吞咽入肚,不管那有多么虚幻和无望。 接着梦不知怎么变了,触手僵硬变成了树林般遥远苍白的背景,那人的身体、自己的饥饿和色情细节在黑暗中消散,在原地留下一个小小发光的东西。 秦卫拿起来看,发现是一颗糖。 他看到自己的手,是小孩子的手,还在孤儿院,没有落到父亲手里,也没有满身污秽,这庞大的黑暗都还没有碰到他,他还可以逃走。 他站起来,还有人的手脚,干净自由,他死死抓着糖,感到狂喜。 在这一刻,秦卫就知道他在做梦,但他让自己呆在这轻飘飘没有基础的高空,处于这兴奋、狂热、期待中。 这一定是一次可以成功的逃亡,他想起少年时只要自由、不惜代价、去仇恨一切挡在他前面事物的杀气。 他能看到光了,遥远的昏暗的阳光,像幻觉一样,但肯定是真的,就在前方—— 秦卫惊醒过来。 他还在管教室的床上,周围是植入和挖掘的大型仪器,父亲不在,倒是没有对他再做全面监控,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服从性已经非常高了。 植入完成了大部分,他们都知道他再没有逃走的机会。 秦卫呆呆看着天顶的古董灯,他双眼空白,映着橙色炎热的光。 他最近的梦都和消亡和永远的被污染有关,这一个格外疯狂一些,仿佛一次回光返照,有着完全臆想、疯狂和混乱的质感。 秦卫没有在这里对自己这些混乱的念头进行自检,他不该让违背父亲的想法停在头脑中的,他带着这狂热的迷乱下了床,如梦游一般,去下面找那颗糖。 秦卫穿过大宅,这里越发恶心了。 阴影中趴着变异的生物,有些被缝制了塑料人的外壳,下面破破烂烂,一大堆堆积在客厅里,用怪异空洞的笑看着他。 下面的肉体在窃窃私语,是饥饿的一堆烂肉。 他看到秦亦遥远的一闪而过的影子,是小孩的样子,连五官都不清楚,眼窝黑洞洞的,是个角落雾一般的幽灵。 在父亲记忆的投射中,他的孩子们就是这样,他不屑一顾,在这里他们终于不再不长劲地到处惹事了。 秦卫穿过宅子,穿过长长向下倾斜的走廊,穿过一层又一层向下的楼梯,四处是幽灵、退化者的咕哝声、交配的虫子和石头结晶,这里没有活人。 这一次力量的抽取和发掘后,秦卫向下了五十层。 这一路他跌倒了三次,力量抽取的后遗症很严重,因为情况太糟,父亲会放他一天的假,他会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平静躺着。 他不该走动的,秦卫确定自己这么走出来的样子像一个半疯的人,他让自己持续地处于这个高热的梦里,去下面找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像在约会,虽然这是一个毁灭的过程,没有丝毫光明的部分。 秦卫越想到那个困在石头里的人,越觉得饥饿,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这样的饥饿如此的巨大和深入骨髓,在即将见到的时刻越发无法容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