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页
【元气量正常吗?】东方锦不甘心地道。 【正常。】凤北答道。 东方锦忍不住问:【真的没有和元气无关的……】 【没有!】还没说完凤北就打断了,【不存在!不可能!总之一切不正常现象都和元气有关!】 东方锦苦思冥想了片刻:【那有没有可能我看不见的元气?】 【你是指有人用元气搞鬼但是你看不出来元气?】凤北问。 【嗯……】东方锦已经读取到凤北的不快了,尴尬地道,【大概我太菜了?】 【难道我也菜吗?】凤北不快地吼了句,【我不是在看着吗?】 自从东方锦来了剧组后凤北的情绪始终一点就炸,他不得不三番五次安抚,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一丁点怨言的,因为凤北的情绪会敏感到这个地步正是他搞出来的,虚无之地的事就像个连环反应,蝴蝶翅膀最终掀起了可怕的风暴他却没有能力解决,不仅要依靠凤北还无意间带去了深重的心理阴影。 也许让凤北换一个魂仆更好? 【你在想什么?】凤北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没什么,瞎想。】东方锦赶紧清空思绪,【我真的担心你的身体,以前还一两点,现在经常四五点还醒着,我能感觉出来的。】 凤北立马不吱声了,每次聊到有关睡眠的事就是这样,东方锦能感觉出来他睡着后不安的思维碎片,出现最多的是死亡与失去,在梦中他一次又一次重温过去的痛苦,只要魂仆还存在一天这种恐惧就永远不会消失,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其实东方锦还挺喜欢哄凤北的,就像撸一只炸了毛的猫,看着猫在手下慢慢地收敛起爪子、平息竖起的毛发,发出慵懒的呼噜声,对他来说这是无可比拟的快乐。鉴于他短期或者长期都无法和凤北有任何生理上的亲密接触,精神上的亲密变得更加重要起来,他喜欢做这些。 【我听见了。】凤北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你都不敢摸我一下想这些有什么用?】 【你还不睡吗?】东方锦有些幽怨地说,【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去睡觉?】他也变了,以前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对魂主说话的,带着点讨价还价的味道,更不用说被读取到前面那些心理活动,换作以前他会觉得是当众处刑,现在已经能够当作俩人之间的小情趣了。 果然,一提到睡觉凤北立马在思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没来过般。 东方锦笑出几声,继续在房子是瞎逛,很快,他就站在那个洗手间前了,门缝里还透着暖光,门紧闭着,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还在不在里面。二楼和三楼分别住了三个选手,正好男女分开,工作人员住在一楼。也就是说这一屋除了他就是内定王,还有这个年轻人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把手放在门板上,没有变化,他下意识吸了口气,把脑袋穿过了门板,为了免于惊吓他没敢闭上眼睛,那样反而更可怕,然而,当眼前的画面亮起来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年轻人还在里面,就站在镜子前,双手自然下垂在身侧,没有扶着任何东西,脑袋往前伸进镜子里——没错,他整张脸都没入镜子里,只有耳朵还留在外面,仿佛那不是镜面而是水面般——完全依靠脑袋支撑着站立。 东方锦保持脑袋穿过门板的滑稽姿势好一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点儿发懵。 【没元气。】凤北的声音响起,昭示他根本没去睡的事实。 【这人……还活着吗?】东方锦干巴巴地道。 【活人死人你看不出来吗?】凤北反问道。 【看得出来,但是……没有元气啊,他怎么做到的?】东方锦都有些怀疑眼睛了,虽然他的眼睛早就完全元气化了,充满了液体的眼球是人体中最先腐烂的几样器官之一,【真没有元气吗?】 凤北有几秒没答话,再响起时语气里满是迷惑:【你在说什么?】 【什么?】东方锦问。 【这人就是站在那儿,什么怎么做到的?】凤北有些严肃地道。 【啊?】东方锦愣了下,【不是,你在用我的眼睛看吗?】 【说什么废话呢?】凤北不快地道。 【但是……我看见这人把脸钻进镜子里去了啊。】东方锦道。 凤北有好一会儿没吱声,正当东方锦疑惑去了哪儿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动了,他就这么被动地穿过门板,傻呼呼地看着自个儿的“衣服”走了进来。 【你发什么呆呢?】“衣服”瞪了东方锦一眼,凤北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东方锦有些心惊地站直了,埋怨道:【你说一声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衣服’成精了。】 凤北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做防备的吗?】 经历了虚无之地的危险,除了“金蝉壳”之外,凤北还在东方锦的“衣服”上做了好几道防线,也不说出来,反正就是死命堆防御。 东方锦盯着看了会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真挺帅的。】 凤北的表情精彩极了,冷哼一声后把目光转向年轻人看了会儿,发表了结论:【我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啊?】东方锦瞅了瞅脸没在镜面里的年轻人,【这个……这么厉害的吗?这样都看不出来?】 凤北皱起眉头,有些不快地迈步向前搭上年轻人的肩膀往后轻轻一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