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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锦坐起来时感觉胸口肋骨断了,他正想道个谢,凤北却理都没理径直回房,怦得一声关上门,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哇,师父居然没打你!”何其窜过来小声感慨。 “我感觉他和打我也差不多。”东方锦揉着胸口的手停了下,惊奇地道,“热的啊!” “当然,魂主独家秘方哦!”何其骄傲地道,“如果有必要还可以让你有心跳和脉搏,就和活人一模一样!” 东方锦一愣,道:“还能做到这一步?那不是和活着一样了?” “不一样啊,魂仆不会老。”何其说道,“再说了,如果在打斗中外表有损伤,不修补身体可不会自己好的,但是修补需要好多资源,你如果见到有些魂仆外表伤痕累累的,最好不要去惹。” “说明那些魂主很厉害?”东方锦在餐桌边坐下,看着何其吃饭问。 “不,说明那些魂主又穷又好斗,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打赢了得不到好处,打输了对方肯定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比起凤北的吃相,何其就要随意多了,嘴里塞着包子还说着话,“总之你还是谨慎为上吧。” “我也想谨慎……但是常识不够啊。” 东方锦碰上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要不要去上班? 昨天用看样糊弄过去了,但是不可能一直看样吧,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五,他还有一个小时考虑。现在他是不需要吃饭了,严格来说也不需要住处,生存得到了满足,似乎不再有最大的赚钱动力,又似乎有了最大的赚钱动力。 “我能一直住这里吗?”东方锦问。 何其有些惊奇地道:“你不住这里住哪里啊?” “魂仆和魂主都住一块的吗?”东方锦问。 “当然啦,虽然不住一起交流起来也无障碍就是了,但是一般来说魂主和魂仆肯定是生活在近距离内,对彼此有好处的,以后你就明白了。”何其点头道,“既然师父说你可以留下,那你当然可以住这里。” 东方锦环顾一圈,无方言地看向何其,这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不过他也想到昨晚的金色粒子,那不会就是“好处”吧? 何其赶紧道:“你把身体脱了放浴缸啊,这个加热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想要保持就得时不时加热一下。魂魄的话就随便呆哪儿了,反正你睡哪都不占地方。再说了,无论身体还是魂魄,需要睡眠吗?魂主经常让魂仆看家的,师父睡觉你就出门玩呗,现代城市又不是乡村野岭夜里什么没有啊。” 东方锦挠了挠头发,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生与死的区别。 吃完了早饭,何其开始整理房间,丝毫没有让东方锦动手的意思,这令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考虑再三他还是去上班了,并且决定把租的房子退了,东西能卖就卖,反正不需要了。 东方锦的公司离凤北的住处不远,毕竟凤北房子算是市中心了,离旧商业中心很近,他比以前花的时间更少就到达了公司。工作内容很无聊,主要是拆解大牌衣服再打版,这不是件容易事,要确定版形与大牌原件一致,而且还要想办法在劣质布料上尽可能达成还原效果,简单来说用最少的成本做出与大牌一模一样的衣服。 东方锦正想着“雕牌的设计师是吃饱了撑的打这么多褶让我他妈怎么减”时,手机响起了铃,他本来不打算接,拿起来一看,咦,居然是费雪。 费雪这姑娘只给东方锦留下了渣女的印象,渣男这种大家经常见,绿茶也是常有人设,但是渣女他还是头一次遇上,不由得有几分好奇,思前想后还是躲去走廊接起了电话。 “喂,是……大师吗?”费雪的声音有些迟疑。 东方锦咧了咧嘴:“直说有什么事吧。” “好,就是……我有个朋友,最近遇上了一些事,我并不认识您这行业的人,只有您一个,所以,想问您有没有空去看看。”费雪讲得期期艾艾,似乎不太肯定的样子,“当然,费用不成问题,您尽管开。” “我尽管开?”东方锦好笑地道,“这么阔气啊!” “啊……这,我也不太明白您这行的标准。”费雪沉默了下,似乎下了决心般,“您看六位数可以吗?我觉得七位数以下都是没问题的。当然,我知道您这样的大师肯定很忙,价格可以商量,毕竟我不是当事人。” 费雪讲得乱七八糟,东方锦只记住了“七位数”三个字,顿时很心动,几乎脱口而出:“行,约个时间我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话我……不收费。” “那行……吧!”费雪打了个愣,“我和您约个时间详谈。” 挂完电话后,通话双方都有些懵,费雪是觉得“大师怎么语气这么软”,东方锦是觉得“费雪怎么讲话遮遮掩掩的”,不过,约是约好了,这件事也基本上定下来了,东方锦抱着“大不了不收钱”的想法,费雪抱着“反正我只是个中间人大不了不付钱”的念头,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俩人很般配了。 老老实实上完了一天班,今天还正好是发薪日,美滋滋地确定完帐户里的钱,再回租屋去收拾一番,该扔扔、该卖卖,登了个低价短期转租的广告,东方锦返回了凤北的住处。 何其正在打游戏,凤北倒是起来了,和何其联网打游戏,俩人大呼小叫的,东方锦进来都没理会。 东方锦买了晚餐,广式便当,他生前很喜欢吃,虽然不知这俩人味口如何但是一般粤菜接受度还挺高的,果然,他把便当往桌上一放,正好打完一局的何其就跳了过来:“不错啊,这家的外卖我挺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