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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 这位名噪一时的女歌唱家的声音里有种难言的魔力,每个人都面露迷醉,沉浸在这种美妙里。 陆翊这下已基本能确定,她大概率就是这几场连环惨案的罪魁祸首,就算不是,估计和她也脱不开关系。 克雷斯尼克的心思已经不在台上了,她观察四周,一双猫的瞳孔在她蓝绿色的眼睛里浮现,最里面瞳仁拉长,眼睛散发出幽蓝色的冷光。 半晌,她倒抽一口冷气,黑暗里,好像有圆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人们,阴阴暗暗的,很不分明。影影约约的,在喧闹的歌声的掩盖下,空气里传出了噗噗的音爆声,很轻微,但是也很鲜明。 台上的歌声还在继续,清亮悦耳,而又带着爱情的缠绵的女声逐渐低落下来,第一幕已经结束了,时间转到三年之后,蝴蝶夫人的丈夫已经离开了她,她向侍女无声的哭诉:“在日本,所有的神都很愚蠢,而美国的上帝,只要你去祈祷,他很快就会给你回答。\ 她们又悲伤了一阵,巧巧唱起了这场歌剧最有名的曲目,世界级名曲《晴朗的一天》: 【......你看见了吗,他回来了。 我不该下楼与他相见,我不该 我只伫立山丘翘首以盼 漫长的守候我也无怨无悔。】 旋律从舒缓柔美到热情激昂,蝴蝶夫人将自己对丈夫的思念与爱情尽数倾诉,曲调紧凑起来,让人也不自觉的跟着她的心绪起伏。 周围的观众更加迷醉了。 同时,暗处的那些东西也骚动起来。 克雷斯尼克闻到了一股油腻的腥味,像是潮湿而滑腻的油脂一样的味道。 台上的剧情依旧在继续,台下的观众毫无所觉。 而那股在她身上的目光一直锁定着,从未挪开过。 有这么满意吗?她心里冷笑,那我还能让你再满意一点。 蝴蝶夫人在花园里见到了它丈夫的美国妻子,悲痛欲绝,抽出了匕首: “宁可怀着荣誉而死,决不受屈辱而生。” 随着歌剧以悲剧达到高潮,克雷斯尼克再也等不下去了,她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周围的观众被她打搅到观看体验,不悦地抬起头怒视她,眼神里还带着鄙视。 在看剧时中途离场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她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快步走入角落——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克雷斯尼克伸手摸了摸墙壁,摸到了一层粉末,粉质很细腻,灰白色的,带着股怪味。 他搓了搓手,感觉这个更像是捉住昆虫时,昆虫翅膀上的鳞粉。 克雷斯尼克沉思一瞬,抬起头,借助出色的夜视力看到剧院的墙壁上方有着一个被装饰隐藏的很好的通风口。 她双脚一上一下蹬上墙壁,腿部发力,向上方跳跃了几下就攀上了通风口的边缘。 一手抓住通风口突出的部分,一手打开通风口的入口,手臂一撑,她就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钻了进去,反手扣上通风口。 随着通风口的闭合,好像外界的声音被朦朦胧胧的隔绝开了,只有女主演嘹亮悦耳的歌声依旧在萦绕,带着难言的魔力。 过长的裙摆给她的动作带来了不便,克雷斯尼克抽出藏好的刀,将下摆割断,跪趴着向里摸。 她首先用手蹭了蹭鞋底,一手灰白细腻的粉末。 【和之前那个成分完全相同。】系统说。 “我知道,这里的腥味都快熏死我了。” 她向前摸出一段路,身后的歌剧好像已经结束,观众们雷鸣般恶掌声响起,送给这位皇冠上的明珠的女演员。 转过一个转角,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克雷斯尼克或者是陆翊也呆住了,那一瞬间,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生理上头皮发麻的冲动。 转角过后,整个管道内,密密麻麻叠满了巨型飞蛾,它们拥挤在一起,六只细长的脚纠缠,窸窸窣窣地蠕动着。每一只蛾子都足足有人的巴掌那么大,扇形的翅膀灰中带着黑绿的颜色,翅膀上还有着惨白色的圆环花纹,像是眼睛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进入的人。 飞蛾被外人的到来惊扰,疯狂震动起来,它们翅膀上的鳞粉扬起来,腥臭充满鼻腔。 克雷斯尼克头一次开始憎恨起自己出色的夜视力,它们纠缠着,用细长的、生着细密绒毛的腿去扒拉自己的身体,蹭在其他飞蛾的躯壳上。复眼来回转动,闪烁着金属样的光泽,口器咔咔作响。 在这种施展不开的小地方,巨大的飞蛾们没有能飞舞起来,它们只是移动,就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黑雾,充斥了整个空间,仔细看去,黑雾中满满都是抖动的翅膀,上面惨白色的眼睛注视着你。 它们拥挤着,移动着,那种噗噗的响声又出现了。 克雷斯尼克恍然大悟,原来他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它们拍击翅膀的声音,这些蛾子在演出开始后就从通风管道来到了会场,他摸到的灰白色粉末就是它们掉下来的鳞粉。 飞蛾向她涌去。 克雷斯尼克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被这些蛾子冲击除了恶心之外还有更可怕的后果,它们的足部的绒毛有剧烈的腐蚀性,而下颚如此宽大坚硬,这些蛾子大概率不是吃素的! 她抽刀斩下,一道银光飞快闪过,两只最前面的飞蛾被劈成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