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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二叔他们我不喜欢,真的,我们农村人都没这么对老人的,我要不在的时候,哥哥上班那么忙还要给奶奶做饭,说实话,两个老人一顿饭就吃一小把挂面,加碗水的事,一起做咋了? 真的,脸好硬的,二婶婶,进进出出就跟看不见奶奶一样,都不打招呼,你等着下次来姑姑们在的话,她又跑出来热热闹闹说笑,太那什么了。” “这事你跟别人说过吗?跟马岩说过吗?” “说了,哥哥没说啥,还叫我不要到处说,我就跟你说一下。” …… 林斐听过也就算了,不打算跟马岩讨论。一来没身份,二来这也不是他们小辈做主的事,二叔一家再无情那也是亲儿子,分财产不可能不给他一头,林斐这些年看多了亲戚之间的事,也懂得有些官司不是讲道理能判决的。 就她们家前几年为了给奶奶做饭,为了分院子的事还跟二叔闹了一年矛盾呢。 谁家都有笔烂账。 林斐炖的鸡十分软烂,中间她切了一半出来留给马岩,剩下的继续炖到筷子都夹不起来,两个老人吃得很好,林斐瞧着心里不是滋味,谁不爱吃口好的呢? 她没忍住,多嘴跟小琴说以后给爷爷奶奶多做点肉,小琴嘿嘿笑,“爷爷嫌我炖的肉汤不好吃,回回做了就我一个人吃,哥哥也说不好吃,炒菜实在没什么软和的,奶奶又不吃豆腐。” “是吗?回头我给你拿点配料,你炖肉的时候放进去,出锅加一点盐就好。” “好!” 马岩下班回来就有鸡肉吃,他可太满足了,吃饱了拉着林斐不让回家,两人在房间看电视闲聊,免不了说起马子超的事,林斐夸他做得好,叫他千万别管。 “上次都不该借钱!” 马岩笑了,“不借钱你的亏空咋办?” “这一桩可不能白白算你头上啊,不予加分。” “这位领导有点苛刻了啊。” “哈哈,我要回去了。” “不行……”马岩搂着她躺好,抱得紧紧的,“陪我躺会儿。” “不行!上次一躺就天亮了!” 马岩不说话也不松手,林斐挣扎了两下随他去了。 躺了半小时,林斐真要走,马岩说送她,林斐见他脸色不对,一摸,有点发烧。 “你怎么回事啊?感冒都不知道。” 找了药让他吃了睡觉,林斐自己回家,马岩有气无力地跟她说到家打电话,林斐答应了。 马岩抱住她,说,“小斐,回家能看到你真好。” 林斐深深叹气,感觉这个恋爱再谈下去,她这颗钢筋心要变成绕指柔了。 柔软钢筋?斐第二天早起还惦记着马岩,马岩请病假在家。 今天不忙,林妈炖了排骨,林斐要了一份打包去看望病号,路上她想到生病不能吃太油腻,于是决定去吃给他看。 他家巷子路窄,出租不方便进,林斐还想在路上买点东西就在路口下车步行进去。 刚走的院门口,林斐听到里面好大的骂声。 小琴来给她开门,小声说,“哥哥的舅舅来了,说小超被骗是哥哥怎么了。” 林斐怒不可遏冲进去。 马岩舅舅正情绪激动呢,嘴里说着,“你倒是知道提醒跟你不相干的人,自己弟弟不管?看着他往火坑跳?我们家穷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喂不熟的白眼狼!白对你好!早从你小时候对你妈那个样子我就该知道你不是个好的!巴不得我们全家过不好你才高兴是吧?” 马岩一脸平静地问,“哪个不相干的人?” “胖子,你敢说不是你苦口婆心劝他别投钱?人家现在可感激你呢,跑到小超面前炫耀,啊你哥管我不管你,马岩,你可真行啊!” 马岩奶奶吓得不轻,颤巍巍站都站不稳,问道,“他舅舅,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小岩咋可能骗你的钱?他可是干警察的,犯法的事不可能做的。” 舅舅冷笑,气焰更甚,“警察?丢死个人的警察!” 林斐听得来气,本想暂且忍着看马岩怎么说,谁知马岩对上她的眼神,竟苦笑了一下,这一下,可把林斐的保护欲点燃了。 她冲到马岩舅舅面前,毫不客气地说,“您说话得有凭据,马岩没少劝你们谨慎吧?你们领情了吗?自己做发财梦,吃了亏赖上马岩?那您赚了钱会不会想着分给我们马岩一半啊?” 马岩舅妈突然站起来指着骂林斐,“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吗?缺管少教的!”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泼辣不好对付的,林斐最不怕跟泼皮吵架,袖管一撸正要骂回去,马岩拉住她。 “你带奶奶回屋去,我来处理。” 林斐叫小琴扶着奶奶进屋,她把一边坐着不说话的马子超叫了进去问话。 骗钱的事昨晚暴露的,有人扛不住告诉家里了,家长之间一联系就都知道了,马子超详细跟爸爸说,为了开脱自己,有的没的都说一气,正好胖子先前说什么幸亏自己听了林斐和马岩的话,马子超把这事说了,又把他找马岩帮忙借钱马岩不管他的事也说了。 马子超妈妈先坐不住了,她一向惯儿子,这会儿听了儿子的说辞,竟然觉得马岩不借钱给小超比霍达骗走钱还严重。 晚上睡下夫妻俩聊这事,这女人添油加醋说一番,马子超爸爸又已经知道霍达家里不管这笔账,现在只惦记要不回来的钱,还有一肚子火没地儿泄,一大早就找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