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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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看这阵仗, 怕不是出命案了吧!” “哎呀那栋别墅有人住的吗?这一带几户人家我都熟得很, 怎么就从来没见过那家的主人?” “不晓得啰, 也许人买下别墅就为了偷偷摸摸在里头搞事呢!” …… 距离黄龙府白家深夜受袭,本家继承人白凤雏失踪至今已经三天了。 以白家数百年传承的名望,以及现今国内一只手排得上号的堪舆卜算能力,白凤雏竟然遭人掳走这事,可是足以震动整个玄学界的头等新闻。 这几天来,古先生调动了他能调用的一切资源, 挖地三尺,誓要将“白意鸣”曾经留下的痕迹全部寻出来。 A市近郊的这栋别墅,是今天才发现的。 房子是某富商“转赠”给他的一个十八线小演员情妇的物业。情妇后来神秘失联,富商以为她卷款潜逃了,也没想起要收回房子,殊不知别墅的使用权,早已经落在了“白意鸣”手里。 “萧先生,我们发现地下室的入口了。” 萧潇脸色沉郁地站在院子里,手里罗盘指针正不受控制地无序乱转,显示此地应该是被布了什么干扰方位的阵法。 “好,我这就过去。” 听到有人招呼他的声音,萧潇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阮暮灯默默地随在自家师傅身侧,偏头看他眼下明显的青黑。 自从白凤雏失踪的消息传回来以后,萧潇这三天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用他能想出来的所有方法满世界的找人,每逢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必然亲自赶过去。 不再使用白狐的身体后,萧潇可是彻头彻尾的肉体凡胎,会累会困,频繁的大型术法更是会透支精气神。 萧潇平常看着那么懒散又随性的一个人,累了要睡饿了要吃,在这般纷乱的骨节眼上,却一声不吭将事情和责任全都揽了过来,几乎不眠不休地寻找着失踪的好友。 阮暮灯看在眼里,自然心疼无比,深恨自己学艺不精,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像影子般陪在萧潇身边,尽他所能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 反正白家未来的掌舵人遭人绑架失踪,弎子作为白家小辈,自然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无心给手下艺人安排些什么工作,倒也方便了阮暮灯随时随地贴身陪着自家师傅。 别墅的地下室入口藏在车库的一个堆放杂物的柜子后面,十分隐秘,若不是萧潇笃定这屋子里肯定藏了什么东西,搜查人员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有那么一处机关。 地下室门锁已被蛮力撬开,萧潇带着阮暮灯,沿着陡峭狭窄的扶梯拾级而下,很快来到了密室中。 大约是布了什么阵法的缘故,明明屋子里已经好些天没有住人,也不像开了空调的样子,但地下室的温度却依然很低,简直冷得像个冰窖似的。 地下室没有窗户,只有一盏顶灯。 萧潇摁亮开关,视线缓缓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扫过。 房间里东西不多,一侧铺了几条草席,看上去像旧时临时用来停尸的,还有用过的香案香炉之类,地上残留着些丹砂雄黄,墙上还有被撕去的黄符痕迹。 整间房间唯一显眼的东西,就是房间尽头一张草席上的一具被白麻布盖住的长形物件。 “那、那那那是、尸体吗?” 跟在萧潇和阮暮灯后头的一个年轻人,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事实上,萧潇第一眼看到那被白布盖住的物件时,心脏也猛地一缩,产生了同样的怀疑,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 从那东西的大小,以及白麻布下起伏的轮廓来看,真的让人会立刻联想到女性的尸体。 虽然房间里没有闻到腐臭味,但毕竟这儿冷得堪比冷库,尸体一时半会儿腐败不了也是正常的。 萧潇无意识地咬住嘴唇,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白布。 ——所幸下面盖着的不是已经死去的白凤雏,而是一具成人大小的木雕的人偶。 木雕人偶是柳木雕成的,没有穿衣服,身材玲珑起伏,明显的个女性,宽容虽然雕得不甚细致,眼耳口鼻却很明晰。 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何年何月的作品了,看上去又脏又旧,手脚都有烟火熏烤过般漆黑的焦痕,一道深而长的裂痕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胸口,就像有人拿着把大柴刀在木偶身上纵劈了一下似的。仔细看木雕胸腔的裂口,深处还有一团又一团米粒似的黄褐色小虫,互相推挤蠕动着。 “这是什么?” 阮暮灯眉心紧锁,看着在木偶身体里钻进钻进的小虫,觉得当真够恶心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玩意儿应该是替身人偶。” 萧潇沉声解释道:“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但凡施用降术者,都会遭到天谴,或多或少必受术法反噬,轻者损福折寿,重者甚至会当场毙命,越是厉害的降头师越是如此。”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横陈的木偶,“所以有一种很常用的方法,就是降术师会给自己做一个‘替身’,用自身精血喂养,再贴上写了自己姓名和生辰八字的黄符,这样如果反噬到时,人偶就会替他承受或者分担报应。” “原来如此。” 不止是阮暮灯,连后面几个小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替身人偶的存在,都露出来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过这种人偶需要耗费饲主精血,而且承受能力很有限,也不能完全挡去灾厄。” 萧潇看了看木偶腔子里的蠕虫,“像这一个,就是已经彻底报废,没法再用的了……” 他说着,声音倏地梗在喉咙里,眼睛睁大,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似的,整个人僵在原地。 “萧潇?” 阮暮灯察觉到自家师傅的异常,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推了推。 “阿阮……” 萧潇回头,看向阮暮灯的眼神里难得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焦急。 “你说,萧宁为什么非要那两只阴阳玉雕成的玉蝉,又为什么要在得到了玉蝉之后,冒着惊动那么多人的风险,也要到白家带走凤雏?” 阮暮灯轻轻摇摇头。 其实萧潇提示到这个份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推测,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认真地听着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