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_第82章
书迷正在阅读:戏总元帅今天又精分了、被我踹掉的男神疯狂倒追我、不服来战,巨星撩夫有危险、重生之都市至尊、六零年代养儿记、玉萝娇、重生后我有旺夫命、元帅攻略指南(我养你啊[星际])、遇狼、[金光布袋戏]金光江湖之太吾十剑
萧潇似乎急着走,看徒弟收好了礼物,就又再牵起他的手,和陶翁道了别之后,扭头就又往前跑去。 跑出十多步,两人还能听到那陶姓老人在后头大声朝他们喊着:“两位,若是有缘,来年一定要来试试我家鲜桃啊!” 第章、七、游仙09 阮暮灯被萧潇一路拉着, 竟然穿过整条长街, 一直跑到街口的一片民居中。 萧潇带着他蹿进一条小胡同里,把人往一间白墙青瓦的小院里一塞, 然后钻进屋里, 门一关, 就反身将自家徒弟往门上一按,面具一掀, 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他们这一路跑来, 身上早就被雨水浇了个湿透,衣服头发、脸上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水, 但此时两人谁也顾不得这些, 嘴唇相触的瞬间, 那熟悉的悸动已经电流似地窜入大脑,将理智和克制烧了个精光,只能感受到对方那彷如燃烧般炽烈的爱意…… …… ………… 这是阮暮灯贫瘠和寡欲的人生之中,所体验过的最撼人心魂的经历。 他早就忘记了这是一个梦, 在从未感受过的极致之中, 只想将所爱的人狠狠揉进骨血之中, 就此融为一体,永生永世再也不会分离…… “……暮灯……阮暮灯!” 青年还沉浸在极乐之中,却忽然两颊一疼,似是被两个大钳子夹住拉扯似的,顿时猛一激灵,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睛。 “你再不醒来, 我都打算打一盆凉水泼你了。” 阮暮灯看到萧潇正一手一边掐着他的脸颊,狠狠朝两边拉拽,他可半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手劲儿极大,直把青年拉得两颊酸疼,怕是肯定已经留下指痕了。 “……萧……潇……” 几秒钟前还任由他揉搓摆弄的师傅,现在一副穿戴齐整,表情肃然的模样站在他床边,隐隐中还又透出了那股不可捉摸的世外高人派头,阮暮灯一时间压根儿没法回过神来,只呐呐地蠕动着嘴唇,细若蚊蚋似地叫了一声。 “你这是被拾壹那小混蛋给恶作剧了。” 萧潇也不管徒弟那呆呆楞楞的样子,单手架住阮暮灯的一条胳膊,一个巧劲儿就将人硬是给拽了起来。 “这……萧潇!” 阮暮灯那游移在外的三魂七魄才终于总算归了位,这时才察觉出自己裤子某处那不一般的湿滑触感,只觉得又惊又怕,好在还有一床被子挡住,才没有在自家师傅跟前丢掉那仅剩的一点儿脸面。 “看,就是这个。” 萧潇指了指阮暮灯刚刚睡着的瓷枕。 天色还没亮起来,也不知现在究竟是几点了。床旁的高脚小案上摆着一盏油灯,是房间里现在唯一的照明。 因为这道观连电都没通,活像是时光停滞在民国时的古董似的,里头的布置也古色古香到可以直接拍时代剧的缘故,阮暮灯一直都没觉出床上放的是旧式瓷枕而不是鸭绒枕头有什么违和感。但此时萧潇却告诉他,这白底青花,绘着高山流水,模样普普通通的一个瓷枕,竟然是拾壹那只小刺猬精特地搞的一个恶作剧。 “这就是传说中的‘游仙枕’,你听说过吗?” 阮暮灯迷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游仙枕”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王仁裕所著艺术《开元天宝遗事》有云:龟兹国进奉枕一枚,其色如玛瑙,温温如玉,制作甚朴素。枕之寝,则十洲、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所见,帝因立名为游仙枕。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等传说中能见十洲四海的宝贝竟然就这样轻轻巧巧被他枕了两夜。 “这个枕头,自然不是龟兹国进献的那只,只是由不知哪朝哪代哪位法力高强的术士,仿照游仙枕的原理重新做的。这玩意儿是我师傅,也就是你师公当年的收藏,后来我继承他这破道观,就给一起收到库房里许多年了。也不知被拾壹那小鬼从哪里给翻了出来,搁你房间里让你‘做美梦’了。” 阮暮灯脸上通红,好在房间里光照不足,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中,他这不自然的红晕还不算显眼。 他慌慌张张地企图辩驳,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抖,明显就是底气不足:“我、我是做梦了……但是……” “唔,我明白的。” 萧潇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也不打算追问青年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笑着继续解释道:“睡着这个枕头,的确能在梦中游历百川,体验一场如仙如幻的神奇经历,但若是睡得久了,就会一夜比一夜更加沉溺,渐渐就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了。” “我……” 阮暮灯羞得不敢看萧潇的脸,双手紧紧攥住被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没事了。” 萧潇伸手,温柔地揉了揉青年汗湿的头发。 “我看你今天白日时的表现,就知道肯定有什么问题。然而你一直都跟在我身边,能遇到什么东西是我都没察觉的?再看小拾壹今早那心虚的小模样,抓着他一审,就知道这小破孩儿竟然因为你当了我的入室弟子就想要捉弄你,偷偷从库房里把游仙枕顺出来,搁到你房间来了。” “可是……” 阮暮灯下意识地咬着嘴唇,“可如果只是梦,那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梦中的事会与现实重叠,他梦中那么真实的长街、夜市、鬼面、流光……以及那蛟角刀、寄打、陶翁……还有过分真实的他的师傅……真的都只是一场幻梦吗?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萧潇忽然背出《庄子齐物论》中的一段,朝自家徒弟眨眨眼。 “所以,不要在意你究竟是那梦蝶的人,还是梦人的蝶,无论你在梦中经历了什么,只要将它当成是一段奇妙的历程就行了。” “嗯……” 摇曳的灯火中,阮暮灯注视着萧潇笑意盈盈的双眼,轻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模模糊糊地,青年觉得,他的师傅也许是冥冥之中察觉到什么,却故意不点破、不说穿、不细问,让一切都维持着现在的模样,他可以继续当那个尊师重道的乖徒弟,而对方也依然是那个对他慈爱宠溺的好师长。 “好了,时间还早,你接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