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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看着,心都要融化了。 妈说昨晚梦见你和我分手了。 谢淮每次在她面前提起乔茹,用的称呼都是妈,而不是我妈,刚听时夏夏觉得怪,时间久了也习惯了。谢淮从一开始就做好将她带入自己生活的准备,他所拥有的一切,原原本本,一丝不差全都分给她。 夏夏想,谢淮连妈妈都可以给她,可自己有什么呢? 梦都是反的,分个屁的手。谢淮见她心不在焉,不满地捏她鼻子,低头恶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都把淮哥睡了,你他妈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房间窗户紧闭,暖气温度开得高,久了味道不好闻。 谢淮跳下床通风,又去把暖气片上温着的雪菜粥拿来。 不是饿了吗?他捧着粥碗,像孩子小心翼翼捧着心爱的零食,我喂你。 夏夏要自己吃,谢淮不准,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我来。 喂饱媳妇是老公的责任,你不能跟我抢。 夏夏粥刚入口,差点一口喷出来,她瞪他一眼,谢淮只是笑。 谢淮腻腻歪歪喂她吃完粥,又抱着她说了一会话。夏夏被他没轻没重弄得难受,原本不想起床,可谢淮嘴里的话越来越不像样,从还收敛点的舒服吗渐渐放开到晚上再来一次吧到最后兴冲冲跟她讨论什么姿势好玩。 夏夏听得面红耳赤,耳朵尖都烫了,爬起来去洗澡。 谢淮这次没拦她,坐在床上看着她笑。 风卷动窗帘,吹干他身上的汗渍,他懒洋洋靠在床头,展露劲瘦却漂亮的肌肉。 少年感十足,安全感也十足。 夏夏回头,问:你笑什么。 谢淮直起身:我笑了吗? 他伸手摸摸唇角,发现确实是弯着的,他凝视夏夏:我也不知道。 他说不清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画面是他从来也不敢想的,可当它真的出现的那一刻,恍然中觉得,以前的苦难不算什么,磋磨也不算什么,生活再难也可以咬牙撑下去。 只要她在身边,就什么都值得。 * 少年人食髓知味,对一切新鲜滋味的痴迷是天然存在的。 谢淮除了去医院陪乔茹外基本不出门,吃饭点外卖,饮料点外卖,生活垃圾请外卖员帮忙带下楼,他每天精力用不完似的,全都放在夏夏身上。 看电影、玩手机、聊天、谈未来的计划。 无论在哪里、做什么,最后结束时大多是在床上。 如果不在床上,那也一定是在沙发、地毯、浴室又或料理台上。家里只有两个人,窗帘一拉可以几天不出门。夏夏温顺得过分,不管谢淮说什么荤话用什么姿势她都乖乖配合,又甜又软,没有一丝脾气。 足不出户一个星期,夏夏终于闷得受不了。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去买菜吧,我不想吃外卖了。 谢淮正在吻她脖子,翻身下来,笑笑:好,我做给你吃。 夏夏去换衣服,谢淮坐在地上查菜谱,见她整理好出来,替她围上围巾挡住脖子上的吻痕,牵着她出门。谢淮也戴着围巾,是大一那年夏夏织给他的,往后每年冬天他都围着,虽然毛线已经起球,略微有些粗糙了,他也没想过要换。 有些东西一旦进入生命,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缺少了不习惯,丢失了更不习惯,早已不知不觉融进每一寸血液每一寸呼吸里,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傍晚的菜市场人潮拥挤,谢淮对着食谱上的用料在摊位前挑挑拣拣。 周围都是刚下班的中年人,或是退休在家的大爷大妈,年轻人本来就少,好看成这样的年轻人更是少见。 两人一起逛街从来不缺路人的注目,谢淮已经习惯了,菜市场人挤人,他手臂放在夏夏腰上牢牢把她带在怀里,像只忠诚的狼狗寸步不离,怕一撒手她就被人流冲散了。 谢淮脸上没什么表情,挑菜付钱时冷着张脸,买菜的老板都不敢多收他的称,甚至还给他抹了零。 走出菜市场,谢淮才松了口气:差点装不下去了。 夏夏不解看他,他解释:在外人面前要装酷,要表现得不情愿,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是自愿来买菜自愿做饭,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怕老婆。 你怕老婆?夏夏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怕啊。谢淮挑眉,你一喊疼我就不敢动了,你说我怕不怕? 谢淮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不知道控制音量,夏夏脸倏然红了,好在周围没人听见。 她气得拧他胳膊: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谢淮不仅不喊疼,还笑吟吟看她:力气这么大,感冒早该好了吧? 夏夏嗯了一声,谢淮捏她鼻尖:感冒都好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精神。 他刚才不正经的神情敛去,正色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夏夏一愣。 谢淮说:最近不开心,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