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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没有恢复,女孩面孔在黑夜里不甚清楚,只能勉强看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轮廓。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是谁?为为什么擅闯我家? 瘦高的男人掏出手机:胖子,打个灯。 胖子拿手电朝夏夏脸上照去,夏夏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眼睛,抬手挡住,紧接着听男人说:妈的,谢淮那小子真是有福气,女人一个赛一个漂亮。 瘦男人笑得猥琐:是了,就是她,跟姓陈的给的照片一样。 夏夏柔弱地说: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胖子:谁让你不开眼找谢淮当男朋友?他欠我们老大钱,知道吗? 夏夏茫然摇头:他欠了多少? 胖子撇嘴,色眯眯看着她:别问这么多,你今天得跟我们走一趟。 夏夏以为他们是来找乔茹麻烦,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冲她来的。 胖子上前粗鲁地拽她手臂,夏夏甩开他的肥手,转身朝卫生间跑,瘦男人咧嘴笑了笑,手里的工具箱遥遥一甩,在漆黑的屋里正中夏夏的后脑。 夏夏被猛地击中,捂着头跪在地上。感觉到脚步声临近,她咬牙看着手里的水果刀,头疼得厉害,别说伤人,就连反抗都成问题。她犹豫片刻,把刀丢到沙发底下,不让男人们看见。 你再跑啊!瘦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按着她的头磕到玻璃茶几上。 夏夏疼得脸色煞白,汗珠子一滴一滴沿着额角朝下滚。 你有种再跑啊? 夏夏鼻尖一红,说话一抽一抽的:求求你别打我了 胖子看了眼:二条,下手轻点,别把脸打花了。 乔茹在屋里发疯地敲门: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动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二条把夏夏揪出门外,看向房门:乔茹,我们老大的手段你也知道,你敢报警,我保证这丫头死无全尸。 夏夏被他在嘴里塞了一团口罩,扯着头发拖下楼梯。 家里暖气温度高,夏夏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手臂赤在外面,拉扯间在楼梯扶手的木刺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夏夏眼泪扑棱扑棱朝外流,肩膀颤抖:你们放了我吧,救命 她脸上挨了男人一巴掌,有邻居听见声音,拉开防盗门上的小窗看外面的情况,被胖子用手电照了回去: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 楼后停了辆高轮越野车,车轮上打着防滑链。 夏夏被塞进后座,胖子开车,二条将她双手绑在身后,死死按着她。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大哥,到手了。 夏夏还在抖:哥哥们,你们放过我吧,如果你们想要钱过个好年,楼上存折里有六万块 六万,你打发叫花子?老子冒着这么大风险过来绑你不是为了捡破烂的。谢致生跟大哥借了五百万,连本带息还八百万是谢淮亲口答应的,现在只还了一半,我们大哥马上要离开漳市,这笔钱能这么算了? 夏夏满眼带泪,看上去楚楚可怜我跟谢淮感情很一般,我死了他顶多掉几滴眼泪,转过头就能去找新欢了,何况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那可未必。胖子说,他舅舅上个月刚卖了房子,听说手里有一笔闲钱。 二条蹙眉:你跟她废话什么? 车里不敢开灯,沿街路灯的光透过车前玻璃映在夏夏脸上,将她原本就漂亮的脸蛋镀上一层橘红的色泽。 二条偏头看她,见她白软的脸蛋被他那一巴掌打得红肿,带着凌虐的美感,手忍不住犯贱般痒痒。他挠了挠裤.裆,又拿出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味道,而后在夏夏没有丝毫防备的瞬间欺身压了上去。 这女的好香。他笑容淫.邪,一身奶味,就他妈跟刚奶完孩子一样。 他凑近去闻,身上的烟味钻入夏夏鼻孔。 她发出惊恐的惨叫,二条连忙堵她嘴,夏夏白眼球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二条拍她脸颊:醒醒。 夏夏没动静。 他咒骂:操,谢淮的女人可真够孬的。 * 谢淮疯了似的朝家跑,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他停在路边,眼睛猩红喘着粗气。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谢淮接了。 别白费力气了。 胡书荣的音质独特,他嗓音很沉,但说话总带着几分上扬的音调。 谢淮五年前见过他一次,对他声音的记忆过了这些年也没能忘。 夏夏,对吧? 谢淮捏紧手机:你想做什么? 胡书荣说:我在你爸的厂子等你,你随时可以过来,不来也行,但这几个月东躲西藏,我那些兄弟风餐露宿,脾气不好,耐性也不好,难保憋得久了还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不对你那小女友做什么。 谢淮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死的,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别碰她。 我只能保证在我耐心耗尽之前不碰她,这就要看你什么时候过来了。胡书荣说,谢淮,我是个亡命徒,好好想清楚是一个人来还是带一群警察来。你要知道,警察解救一个人质也许需要几天的策划,但我动手做了她一分钟都用不到。